李弘茂帶着申屠令堅出了滁州知府衙門,李弘茂輕聲的問道:“事情都辦妥了?”申屠令堅道:“都辦妥了,剛纔王參謀派阿牛來,已經示意過了!所以末將才去打擾王爺!”李弘茂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姚鳳說道:“姚將軍,你立即派人封鎖滁州四門,從今日起開始戒嚴,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城,違令者斬!”姚鳳領命而去!
回到行轅,王崇文就前來繳令,李弘茂看了一眼這個在這次滁州事件上的功臣,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崇文小聲的在李弘茂的身邊說道:“王爺,今日末將去救王毅的時候,還帶回來一個特別的人!”李弘茂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是誰?”“刑部尚書李德明!”李弘茂笑了笑說道:“此人沒有什麼用處,先關着吧,好生侍候着,回頭我們回京的時候親自將他帶回去交給大哥!”“是王爺!”“對了那個王毅現在在哪裡?”“王毅受傷很重,剛纔我將整個滁州城最好的大夫請來了,正在給他療傷,王爺想見見嗎?”李弘茂想了一下說道:“他是我們滁州之行能否成功的關鍵,我們先去看看吧!”
王毅被救回來以後,一直安排在李弘茂行轅裡的西廂房,這裡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李弘茂一行穿過重重守衛,來到王毅的住處,正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小心的給王毅包紮傷口,看他包紮的特別仔細,特別認真,李弘茂是喜歡從小事上看一個人,有句話說的好,從小看大,就是從你小事看出他能否幹成大事,李弘茂手底下的人才,基本上都是李弘茂從小着眼的,那人見到來人,只是輕輕的噓了一聲,繼續在那裡包紮傷口,王崇文正要上前,李弘茂趕緊將其止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多了一會,那人將王毅的傷口包紮完畢,這纔回頭,一看李弘茂的裝束,立即跪下道:“草民張仲堅見過王爺!”李弘茂一看此人禮數周到,並且能直接從自己的穿着上,就能分辨自己的身份,頓時對此人有了興趣,趕緊將此人扶起,笑着說的:“老先生,是否以前擔任過官職?”那張仲堅道:“稟王爺,草民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給楊帝當過太醫令!”李弘茂一聽原來是前朝的太醫令,心中有了收服此人的念頭,畢竟現在手中人才缺乏,再說在這個時代的人對醫生都不在乎,其實他們都是大錯特錯,一個好的醫生,能夠救活千千萬萬的性命,並且李弘茂還有一個打算,就是將來在自己的軍中專門成立一支救護隊,這樣自己將來在戰場上就會將損失減到最低,再說,一個珍惜將士生命的主帥,哪有將士不爲其賣命!
李弘茂說道:“張太醫,您這段時間要好好的將王毅的傷治療好,事後本王會有重賞!”張仲堅一聽非常感謝,就要磕頭,李弘茂讓其退下,這才走到王毅的牀前,剛纔李弘茂和張仲堅的話,他都聽見了知道此人就是慶王李弘茂,又見其非常的平易近人,對此極爲好感,剛要想起來行禮,李弘茂趕緊將其制止,說道:“你的傷很重,你就不必起來了,你自當受本王一禮纔是!”說完就躬身給王毅行了一禮,這不僅讓王毅弄的不知所措,就連申屠令堅和王崇文都愣在那裡,李弘茂說道:“王先生爲了我們大唐,寧死也要將證據交給朝廷,這份忠義值得本王敬佩,再說,王先生手握此案的重要證據,是此案的大功臣,論私,本王也應該要好好謝謝先生!”王毅一聽感動不已,說道:“王爺這分心懷天下黎民之情使的草民感動!”說完看了一眼申屠令堅和王崇文,就不在說話,李弘茂一見知道他是有話要說,申屠令堅和王崇文正要出去,李弘茂笑着說道:“他們二人都是本王的兄弟,也是本王最信任的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李弘茂的這句話讓申屠令堅和王崇文甚是感動。
王毅看了一眼李弘茂,見他神情堅定,目光不移,心中暗歎這纔是自己要追求的明主,這才說道:“其實草民被劉彥昌抓起來不光是爲了走私的證據一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爲我知道了他太多的秘密,他和契丹和郭威都有勾結,他身邊的義女琯琯其實就是郭威的義女,也是整個暗探的頭目,劉彥昌所有的走私都是經過此人之手,還有就是劉彥昌此人野心很大,名以上是燕王殿下的人,爲燕王牟取暴利,實際上他暗中想吞掉燕王的銀兩,然後再用此收買滁州團練使姚鳳手底的將官,這樣只要除掉姚鳳以後,他就可以自立,進而稱王,退而稱雄!獨霸一方,可惜此人心胸狹隘,目光短淺難成大器!”李弘茂看着王毅將所有的事情說的是頭頭是道,並且是條理清楚,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不像受過重刑的人,李弘茂笑着說道:“此事你是如何知曉的?”王毅慚愧的低下頭道:“此事正是草民給劉彥昌出的計策,可惜啊他並非明主,雖然用草民卻不相信草民!”李弘茂一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他的證據,以及和契丹,郭威勾結的證據你是否都有?”王毅一聽說道:“草民都一一記錄在冊,還有郭威暗探的聯絡點,草民也知道!”李弘茂一聽大喜,趕緊下令道:“申屠令堅,王崇文二人聽命!”“末將在!”“本王令你二人帶人去查抄劉彥昌的府邸,以及捉拿漢國奸細!”“諾!”二人正要領命而去,只見王毅道:“王爺,草民有個不情之請!”李弘茂道:“先生請說?”王毅堅定了一下神色,說道:“王爺,草民願意跟隨二位將軍一起完成此任務!”李弘茂看了一眼王毅,深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