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將鍾饃迎進大廳,香案已經備齊,鍾饃在大廳中央朝着金陵的方向,拱手一拜,然後大聲說道:“慶王李弘茂接旨!”李弘茂趕緊率着衆人跪下,高聲道:“兒臣李弘茂接旨!”鍾饃看了一眼李弘茂道:“慶王李弘茂巡視江北十四州,勞苦功高,並一舉剷除不法官員,朕心甚安,特此令慶王李弘茂爲御史大夫,賞金千兩,隨行人等一一封賞!欽此!”李弘茂雙手舉過頭頂,將聖旨拿在手中。站了起來,衆人很高興,畢竟此次巡視江北,收穫頗大,李弘茂從劉彥昌處收繳了黃金50萬兩,並且一些還獲得不計其數的錢財,李弘茂將這些黃金如數上報給了李璟,其他的就留下一部分自己用,畢竟現在虎賁軍的軍費開支都是由個人承擔的,再說,將來還要招兵買馬,離開了錢是不行的,還有一部分則賞賜了跟隨的將士,畢竟任何時代,離開了物質上的獎勵都是不行的。
李弘茂接過聖旨,看向鍾饃,笑着說道:“舅舅,這次皇差肯定是累了吧,不如先休息片刻,晚上我給舅舅接風!”鍾饃一聽,笑着說道:“微臣雖然現在四十多歲了,但是這一路跑來,微臣還覺得沒有將自己的脛骨舒展開呢?”李弘茂笑着說道:“那舅舅真是老當力壯啊!”鍾饃心中暗笑,老夫之所以來的這麼快,就是要看你這小子的笑話,你這小子在滁州一舉將劉彥昌剷除,得到了數目龐大的黃金,可惜啊,盡然將此全部要敬獻給皇帝,可惜啊,可惜啊,不知道這次還有小命否?呵呵,鍾饃想到美事,忍不住笑了出來。李弘茂一見,鍾饃一個人竟然獨自笑出聲來,於是問道:“舅舅,有什麼美事,值得你那麼開心!”鍾饃一驚,慌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微臣想起自己的一個義女如今要嫁給皇上爲妃了,心中難免高興!”“什麼?”李弘茂大感驚訝,自己纔出來兩個月,朝中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於是笑着說道:“那就恭喜舅舅了!”衆人一齊恭喜這位即是皇帝李璟的國舅,又是皇帝李璟的國丈的鐘饃。
鍾饃很高興,雖然這次這個便宜是自己撿的,但是這樣的好事不撿白不撿,而這次皇上竟然挑中了自己,就說明現在皇上信任自己,並且對自己已經開始關注了,那麼將來自己有可能就成爲馮延巳第二,不,成爲獨一無二的。鍾饃笑着在李弘茂的耳邊說道:“其實這個義女只是吉祥酒樓中的一個歌姬,皇上看中了她,想納她爲妃,於是就讓我給她一個體面的身份,不然落了皇室的尊嚴,那就不好了!”李弘茂一聽,在仔細的觀察鍾饃的表情,是那麼的幸災樂禍,一副看好戲的派頭,李弘茂心中有些不安,難道是她,不,不可能,她是喜歡自己的,自己能夠感覺到,不,不是她,可是鍾饃接下來的話,卻讓李弘茂直接晴天霹靂,這個人就是紫煙,嫁給李璟的就是紫煙,李弘茂頓時臉色異常的難看,心中感到很痛,鍾饃一見,裝着極爲關心的樣子說道:“王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李弘茂突然清醒過來,心中想到此事鍾饃既然告訴自己,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並且說不定還有別的目的,自從上次虎賁軍事件以後,李弘茂就凡是多留一個心眼,李弘茂發覺有人不停的盯住自己看,於是猛然擡頭,只見站在鍾饃後面的一御林軍士,趕緊躲避李弘茂的目光,就是這樣的一瞥,李弘茂看清楚了他的面容,此人正是政事堂的一個伺候李璟的小太監,頓時李弘茂明白了,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他與紫煙的關係,於是就將紫煙獻給了李璟,這樣來打擊自己,然後又私下裡告訴李璟,自己與紫煙的關係,李璟心中肯定有疑問,自然來觀察自己,如果自己一旦露出了馬腳,絕對會遭受李璟的不滿,這樣一來,自己與李璟心中就有了隔閡,以後說不定自己在李璟那裡就失寵了,到時候還不是他李弘冀案板上的菜,想怎麼切就怎麼切?李弘茂暗自心驚此人的計策真是毒辣!
李弘茂心中很難過,但是又不能在鍾饃的面前表露出來,只好強顏歡笑的陪伴着鍾饃一起說笑,衆人都見李弘茂非常的高興,唯有王毅發現李弘茂有些異樣,但是自己也說不明白爲什麼,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