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擁來到大廳正堂,錢俶手一揮,對身後的隨從說道:“朕要跟皇叔說幾句話,你等都下去吧,朕不召見,你等不準進來!”那些隨從一見,都趕緊出去,錢俶又令幾個宮中侍衛在外守着,十步之內不允許有人!錢元祐一見,知道今日之事有些甚大,看來自己的這個侄兒皇帝真的是忍不住了!
錢俶見現在說話,自然安全了,於是說道:“皇叔,朕這皇位就是靠皇叔的扶持才登上的,朕一直感激不盡,並且皇叔一直執掌我吳越兵權,又與大周國皇太子殿下郭榮交好,還與他結拜爲兄弟,以後我吳越國的安危都交給皇叔了!”錢俶此番話正說進了錢元祐的心坎之中。
當然了,當年將領胡進思趁吳越王錢倧夜宴百官,發動政變,錢倧被軟禁,胡進思等廢忠遜王,迎錢俶於南邸,促其即位。錢俶謙讓再三,並說:“務必保全吾兄,方能受命,否則當避賢路。”胡進思等同意,錢俶才蒞臨元帥府南側視事。後漢乾祐元年(948)正月即位爲忠懿王,錢俶被胡進思迎立爲吳越王。命免境內租稅,首誅內衙指揮使何承訓,懲其反覆,人心安定。胡進思多次進言處死錢倧,錢俶不許,並派親將薛溫去保護錢倧。不久果有刺客持刀逾牆而入,爲薛溫所擊殺。刺客是胡進思所遣,胡進思因此憂懼,暗中又想發動政變,除掉錢俶,錢俶事先知情,於是暗中調遣靜海軍節度使寧王錢元祐前來勤王,也不知道錢元祐走了什麼狗死運,軍隊開到西府杭州城,沒有想到那胡進思就發病死了,預謀跟隨胡進思一起叛『亂』之人一夜之間,如鳥獸散,錢元祐根本沒有費什麼力氣,就一舉掌控了京城,擁立了錢俶,這叔侄二人大力剷除胡進思等人的擁護者,導致整個西府血流成河,錢元祐叔侄從此掌控吳越國!
可是今年錢元祐戰敗,導致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錢俶一舉掌控大局,但是錢俶根本就不是一個開拓之君,就連守成之君都不能算,他認爲中原勢大,不能與之抗衡,於是就暗中與中原聯繫,稱臣納貢,滿朝文武皆反對,錢俶不理,而這一主張正好和錢元祐一拍即合,所以錢俶就想將已經因爲戰敗擱置了的小叔叔錢元祐再推到前臺上來,免得那些大臣聒噪,今日來此正是此目的!
錢元祐哈哈大笑道:“陛下,此事不用擔心,我那大哥是個守信用之人,他說一定會保全我吳越國的!”“真的?”錢俶趕緊一把手拉住錢元祐的手急切的說道,錢元祐看了一眼這個侄兒皇帝,點頭道:“陛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錢俶這才放心道:“祖宗打下了這江山,朕真是日夜擔心宗廟不在,使得祖宗蒙羞,如今既然有太子的允諾,朕終於放心了,就算將來不濟,也好歹還能封一王,也不會讓祖宗蒙羞啊!”錢元祐聽了錢俶的話點了點頭!
錢俶這纔信心自滿的說道:“皇叔,你可知道最近誰來我吳越國了?”錢元祐當然知道,這是不公開的秘密,錢元祐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錢俶道:“臣最近在家中讀書,不知道朝中之事!”錢俶哈哈大笑道:“皇叔,你啊,也真是老實,朕讓你回去閉門思過,這是在保護你,你也知道當日你戰敗,朝中那些公卿們對你是頗有微詞的,朕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叔叔,再說那些大臣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就想將我錢氏毀於一旦,整日裡鼓搗着朕不要向那中原周朝稱臣,要自立,這不是找死嗎?還要讓朕殺了你,說你是我吳越國的叛徒,『奸』佞,這不是混蛋嗎?你可是我吳越國的忠臣,所以朕頂住了壓力,奪了你的軍權,命你在家讀書,皇叔,你可倒好,如今什麼事情都不幹,真的在讀書了,連國家大事都不管不顧了!”
錢元祐一見慌忙說道:“陛下,臣有罪啊!”錢俶擺了擺手說道:“你是朕的叔叔,你做什麼都是爲了朕好,你有罪?有什麼罪,那些公卿大臣們一個個不安好心,朕纔不信他們!你是朕的功臣,是朕唯一相信的人!”錢元祐一聽,心中頓時大喜!
這時錢俶才小聲的說道:“皇叔,此次前來的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干將趙匡胤趙將軍,他前來傳達太子殿下的命令,命我們出兵泉州!”錢元祐一聽惡狠狠的說道:“當日,臣在泉州城下戰敗,導致我十萬軍士全軍覆沒,這都是李弘茂那小子太陰了,哼!此次出征,一定取了那小子的人頭回來!”
錢俶一聽,點了點頭小聲的道:“對,此仇不報非君子!此次對付李弘茂就不用我們動手了,大周國太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什麼?安排好了?”錢元祐一驚道,他知道趙匡胤的到來,肯定是爲了攻打泉州一事,畢竟李弘茂在南漢的作戰,使得天下的諸侯震動了,他們可不希望又出現一個強勢的政權出來,於是都暗中打李弘茂的主意,可是沒有想到,這大周國已經算計了李弘茂,於是趕緊問道:“怎麼回事?”錢俶看了一眼茫然的小叔叔,微微一笑道:“這個具體的朕就不知道了,據趙將軍說,這是秘密不便於宣講,反正現在李弘茂不在泉州城,這可是個好機會,將前面戰敗後所有的恥辱給找回來,並且此次攻打泉州,朕決定挑選衣錦軍十萬人,命你爲主帥,薛溫爲副帥,那趙匡胤已經答應與你同行,一塊兒參贊軍機,朕想,這麼龐大的陣容,一定拿下泉州,剪除那泉州李弘茂的勢力,擴大我們的實力!也爲了更好的迎合大周皇太子的意思!”?? 南唐風 流266
錢元祐一聽大喜,這可是一個好機會,這次出征一定要將那李弘茂的老婆搶回來,聽說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不然的話,如何才能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