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遂見李璟有些難過,說道:“皇兄,弘冀既然不是你心目中的儲君,那弘茂呢?弘茂這一段時間的表現你可是親眼目睹的,且不說馮延巳事件,就是滁州之事處理的何等的漂亮!再說禁衛軍交給他以後,現在禁衛軍那些將領日夜操練軍馬,可比以前認真多了!並且軍中軍容軍紀也好很多了!”李璟一聽,搖頭嘆息道:“他在這些事情上處理的非常好,可是我害怕他根本擔不起這江山的重任啊!”李景遂一聽,知道有戲,於是趕緊說道:“皇兄,你不給他機會,你怎麼知道他不能擔起這江山的重任!再說他以前也沒有掌過軍隊,現在還不是將軍隊帶的很好!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過程,皇兄是不是太過於苛求了?”李璟見李景遂這麼推崇李弘茂,笑道:“皇太弟什麼時候這麼欣賞二郎了?”李景遂一聽就知道李璟有所懷疑,心中嘆息:“一個君王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怎麼能成就大事!”李景遂說道:“二郎在周宗府邸的那一首詩《滿江紅》,不知道皇兄聽過沒有?”李璟一聽,笑着朗誦道:“
遙望中原,荒煙外、許多城郭。
想當年、花遮柳護,鳳樓龍閣。
萬歲山前珠翠繞,蓬壺殿裡笙歌作。
到而今、鐵騎滿郊畿,風塵惡。
兵安在,膏鋒鍔。
民安在,填溝壑。
嘆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請纓提銳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卻歸來、再續漢陽遊,騎黃鶴。
此詩頗有氣勢,讓人感到熱血沸騰,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李璟到此話鋒一轉說道:“但就怕他空有志氣,而能力不足啊,你也知道二郎以前雖然聰慧,但是卻很荒唐的,你看他以前做的事情,哪樣做的很好,要不是他母后讓其擔任禁衛軍都指揮使,我還真怕他不能勝任!”李景遂道:“可是,皇兄他不是做的很好嗎?”李璟站了起來,用腳輕輕的踢了一個石子,只見那石子“噗通”一聲,落入池塘的水中,泛起一朵朵的浪花,李景遂雖然不知道李璟對此事是什麼意思?但是知道李璟根本就是防備李弘茂,怕其成爲第二個李弘冀,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見越是推崇,李璟肯定越是心中防備。於是只好一言不發的看着李璟,過了好一陣子,李璟說道:“算了吧,既然你這個皇叔這麼推崇他,姑且就看看他的本事如何吧!不過此次禁衛軍就不要讓他掌了!我可以同意他組建新軍,畢竟弘冀也有,他沒有,這是對他不公平!況且他開府也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一支像樣的軍隊這也說不過去,編制是一萬,至於開支,和弘冀一樣,國庫出一部分,剩餘的他只見承擔!”李景遂正想說話,李璟打斷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他如果沒有錢,那他就不要組建那麼多!”李景遂見李璟將話說死,就只好作罷,再說,李弘茂現在有了自己的軍隊,並且編制一萬,完全聽從於他自己,這就是對於李弘茂最大的幫助!
李璟與李景遂二人又對於一些後續問題進行了討論,李景遂答應李璟等這段時間皇城喜事完畢之後,他就重新返回朝廷,始終如一的站在皇上李璟的一邊,在李璟臨走之時,李景遂終於忍不住問道:“皇兄,民間傳言說,珍妃娘娘來自吉祥酒樓歌姬,不知對否?”李璟一聽大怒道:“混賬,這種傳言你也信!”李景遂一聽趕緊垂手而立,李璟見李景遂那樣,自覺剛纔有些過分了,於是輕聲說道:“景遂,民間傳言,怎可當真,你就不要聽信謠言了!”李景遂趕緊躬身施禮道:“臣弟知道了!”李璟看了一眼李景遂,大步走了出去!
李景遂通過剛纔李璟的表現,已經知道了那珍妃就是紫煙,心中一下子感到事情陷入到複雜之中了!李弘茂對紫煙的喜愛,自己是看在眼中的,並且紫煙也是對李弘茂有情的!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李弘茂會成爲第二個李弘冀!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李弘茂好好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