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裡面的屋裡走出來一個四十左右的面白無鬚的人,此人正是刑部侍郎李德明,他此次前來一是要將燕王的銀子給運回金陵城去,二是想辦法挽回這敗局,如果今日這敗局挽回不了,就只好殺了這劉彥昌。劉彥昌見李德明走了出來,微微一笑道:“大人剛纔的事情,你可曾聽到了!”李德明道:“聽到了,你什麼時候了還想着要宴請李弘茂,還不趕緊去審問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就不信了,他不怕死?”劉彥昌一聽趕緊說道:“大人請息怒,那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是要審問,可是下官審問他也已經有半個月了,但是到現在他還嘴硬得狠,不肯說,現在慶王來到滁州,肯定是要來查探這個的,只要我們將王爺請出來,然後這個…”劉彥昌做了一個殺的手勢,繼續說道:“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李德明一見,劉彥昌的手勢是要將李弘茂給殺了,心中微微一動,說道:“你如何殺他,他手下有幾百人,再說滁州的兵馬在姚鳳的手中,你難道不怕殺虎未成,反被虎傷嗎?”劉彥昌笑道:“所以下官根本就不會傻到去名目仗膽的去殺他!今晚將他約出來,在我府邸赴宴,倒時候宴無好宴,酒無好酒,那個時候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李德明一聽說道:“你想毒死他,這樣你會牽扯上王爺的!”劉彥昌嘴上奉承着李德明,但是心裡卻極爲鄙視這個沒有腦袋,長的跟豬一樣的人,不知道燕王怎麼會欣賞他這樣的沒有用的一個人,“哼!此次竟然派他前來將黃金運走,擺明了不在相信我了,好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等我將此事了了以後,就立馬投靠漢國郭威的帳下,看他現在的權勢,將來肯定會位登九五,君臨天下!”打定主意,劉彥昌笑着說道:“大人誤會下官了,下官怎麼會這麼不顧大局,毒死李弘茂呢?至於李弘茂如何死去,恕下官無禮,下官自當先賣個關子,到時候大人就明白了,保證讓大人能夠非常的滿意!”李德明一聽既然劉彥昌這麼說,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二人向知府衙門的牢獄中走去,看守牢房的牢頭一見是知府大人來了,趕緊將牢門打開,站在一邊,恭請劉彥昌二人進去,劉彥昌照例讓牢頭將門守好,不準任何人進去,這樣的囑咐已經有半個月了,每一日知府大人前來,都這樣囑咐自己,雖然自己想進去看一看到底牢中關的是何人,但是他沒有那個膽子,知道知府大人這麼嚴厲,肯定是關押的重犯,自己作爲一個牢頭,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爲好,他知道做人的一條規矩,就是知道的越少,自己越安全,說不定裡面的人就是犯了這個大忌!
牢獄裡面非常的惡臭,因爲現在已經是五月間,天氣已經越來越炎熱了,牢獄裡面的犯人每日的遭受着牢獄裡面的看守人員的毆打,有的早已經化膿,還有一些毆打的殘疾的人,生活早已經不能自理,所以身上當然就有了一些惡臭,剩下的雖然沒有什麼,但是牢獄裡的條件很差,有一些臭味也很正常。劉彥昌用手捂住了鼻子,而李德明跟沒事人一樣,劉彥昌看了一眼身後的李德明,心中暗歎,還是這樣的儈子手厲害,在牢獄裡待時間長了,竟然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
牢中的一些犯人看見有人來,都睜着眼睛看着,有些人看到劉彥昌,都高聲大喊道:“冤枉啊,大人!”帶路的牢獄人員,伸手就是一鞭,大罵道:“喊什麼喊,着死!”那些人一見,趕緊退後,不在喊叫。
劉彥昌二人走過關押普通犯人的牢房,來到裡面重犯房,只見一人蓬頭垢面的被綁在了柱子上,雙手被綁在架子上,滿身都是傷痕,就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李德明一見說道:“就是此人嗎?”劉彥昌道:“回大人的話,就是此人!”“好,爲什麼不繼續用刑!”“大人,我怕用刑過盛,會將此人給打死了,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哼,我不相信他沒有缺點,我也不相信他不怕死!十指連心,你讓人一個一個的將他的手指甲給拔了,如果還不說,就把他的腳指甲也給拔了,我就不相信他不說!”那人一聽大聲叫罵道:“你們好狠毒啊,我王毅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你們這些禍國殃民的狗官,我相信天理昭昭,你們會得此報應的!”李德明一聽大怒道:“還不用刑!本官今日就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