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一連幾日都和奧黛麗一起,他們一起去粥鋪,一起去房舍建設基地,一起去釣魚,一起去打獵,一起去登山,一起去遊玩,這幾日李弘茂過的很開心,奧黛麗也很開心,甚至有的時候李弘茂完全忘記了奧黛麗的身份,李弘茂多麼希望奧黛麗只是一個普通的漁家女!
可是好像一切都是事與願違,奧黛麗不光不是漁家女,並且她的身份還是那麼的扎眼,因爲她是一個密探。
李弘茂手中拿着阿牛等人探回的情報,背靠在椅子上,一聲不吭,阿牛就站在下面,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李弘茂,他當然知道這是爲什麼,他雖然是一個大老粗,也沒有結婚,但是他看的出來這幾日王爺的開心,是真的,不是作假的,所有他也知道現在王爺心中的感受,畢竟現在的這種狀況誰也不願意!
李弘茂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都調查清楚了!”阿牛趕緊說道:“都調查清楚了,這杜姑娘,不,奧黛麗是吳朝原來的平江王楊三哥的手下,後來楊三哥被南晉王所殺,她就投靠了南晉王,杜羅正是她的上司,這夷州還有一個人,叫羅丹的,是她的未婚夫,這是畫像!”李弘茂接過來一看,心中一驚,此人正是那日他見到的那個長相極爲普通的年輕人,並且一直對自己懷有仇恨,現在看來一定是爲了奧黛麗了,畢竟自己那晚跟奧黛麗有些親密。
阿牛見到李弘茂拿着那羅丹的畫像,正在沉思,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遞給李弘茂道:“這是從泉州情報處傳過來的,據說這纔是羅丹真正的樣子!”李弘茂接過來一看,心中一驚,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李弘茂手中的這個畫像雖然畫的不是那麼入神,但是整個輪廓還是很好的,一看雖然不算是美男子,但是也絕對可以說算的上長的不錯了!跟那晚上看到的那個極爲普通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看來他們是易容了,對於易容李弘茂是堅定不易的,畢竟這個時代有很多東西是很不錯的,再說自己來到這個時代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算是再不可思議的事情,李弘茂都會覺得很正常!況且自己現在修煉心法,自己的樣貌和身材也起了很大的變化,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有些飄逸。不要說其他的了!
李弘茂看着羅丹的畫像,想起既然羅丹看到的相貌不是真的,那麼奧黛麗的相貌說不定也不是真的!況且自己曾經見過奧黛麗的雙峰。那真正的奧黛麗又是什麼樣子的呢?李弘茂擡起頭看了一眼阿牛,阿牛趕緊說道:“奧黛麗這幾年來變化多樣,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孔,所以情報處也沒有弄清楚!
李弘茂點了點頭,對於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畢竟現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能把這些人的身份查出來,已經說明這情報處的工作已經很到位了!
李弘茂看了一眼阿牛道:“曹彬的船隊現在在說明位置?”阿牛趕緊指着地圖處的一片海域,說道:“就在這個位置待命!”李弘茂看了一眼,說道:“好,那吳國的艦隊在什麼位置?”阿牛稟報道:“吳國艦隊現在已經出發,到達夷州還有一天的路程!”李弘茂聽完阿牛的彙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李弘茂才說道:“明日將是一場惡戰,你下去安排去吧!”
阿牛看了一眼李弘茂,當走出大帳的時候,阿牛突然回頭跪在李弘茂的面前說道:“王爺,明日之戰必定兇險,我們還不知道如今他們在夷州是不是有百姓參與,如果有,那麼我們就很危險了,到時候王爺的安全!”
李弘茂看了一眼阿牛,對於阿牛的忠心,李弘茂心中有數,於是笑着說道:“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小小的泥鰍如何能翻得起大浪來,他們能將南漢的軍隊趕走,那是南漢不得民心,本王一直相信,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們這幾日在夷州之地做法已經深得民心,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那麼快就動手!況且本王也想看看杜羅的本事!”
阿牛見勸不動李弘茂,只好無奈的出去了,不過他卻在大帳之外安排了不少箭法出衆的弓弩手,他知道王爺的武藝很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人多,那麼就不妙了,安排弓弩手雖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是卻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關鍵的作用!
阿牛一走,李弘茂看着羅丹的畫像發呆,在仔細的看了一下奧黛麗的資料,這資料上顯示奧黛麗和羅丹是同門師兄妹,奧黛麗的父親正是羅丹的師父,在奧黛麗的師父臨死之前,將自己的女兒託付與羅丹,並許下婚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年來,奧黛麗一直未予羅丹結婚,並且他們二人還加入了吳國的密探組織。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每一個有勢力的諸侯,都會培養一些密探來爲自己收集資料,畢竟這個年代通訊不發達,沒有針孔攝像機,也沒有錄音筆,更沒有衛星電話,有的只是人,這些人經過嚴密的挑選,加入這些組織,這些人可以是農夫,可以是商人,也可以是士兵,更有可能是官員,太監,這些人無孔不在,出現在當權者的身邊,有的時候還是他們最爲相信的人,所以有很多人在到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窅娘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還有磊兒,這些人都是安排在李弘茂的身邊,要不是經過多次的代價,纔將這些人找出來,當然李弘茂也不排除現在在自己身邊還有這樣的人,畢竟這些人你是查不出來的,只有到他顯現的那一天!
李弘茂想到這裡,長嘆一口氣,這次如果不是自己與奧黛麗太過於親密,讓羅丹有些醋意的話,說不定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看來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
原本以爲的夷州之地很容易就要拿到手,可是卻發現自己來到夷州本就是別人身上的一枚棋子,李弘茂很不爽,自己一直是下棋的人,怎麼能給別人當棋子呢?
李弘茂將拳頭緊緊的捏着,只聽得見骨頭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