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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任誰都看得出米佑的心情不是很好,不過當他們問她的時候,她卻微笑的是沒事。最喜歡的動漫不看了,最喜歡的飯菜不吃了,最喜歡的遊戲不玩了,這難道叫沒事?要是相信她的話,就成他們有事了。

“佑佑,你去問問佐佐到底是怎麼了,要是身體不舒服就趕緊去看,這可不是小事啊。”端木夫妻和米夫妻都知道,最擔心米佑的其實就是端木佐。

米佑不開心,連帶着端木佐的心情也不好,而他們這些長輩,竟然還要看孩子的臉色行事,當父母真難,當端木佐的父母更難。

“她身體沒事。”

言下之意,就是心情的問題咯。兩對夫妻相互看着,不敢再問下去,誰知道那天他們去美食街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嘟着小嘴趴在牀上,就算到了日曬三竿,米佑還是不願離開舒適的大牀。回到家已經快三天了,這幾天,她的吃喝拉撒幾乎都沒離開過房間。她也明白,這樣做不好,父母和佐佐都很擔心,可是明白是明白,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啊!太糟糕了,太糟糕了!這該死的腦袋,怎麼老是想着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啊!頭都快爆炸了,笨蛋,大笨蛋……”突然間,米佑抱着腦袋不停地敲打,在牀上拼命地來回滾。

一打開門,就看到米佑在牀上翻滾。端木佐捧着的盤子瞬間摔破在地,顧不上那麼多,急忙衝上前,端木佐抱住米佑着急地詢問:“佑佑,你怎麼了,告訴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連端木佐也沒有注意到,他自己由於極度恐慌而落淚。滾燙的淚珠打在米佑白皙的脖子上,一顆接着一顆。

伸手一摸,溼溼的。舔了一下手指,鹹鹹的,像眼淚的味道。

擡起頭才發現端木佐在自己面前哭得像個孩子,無助並帶着絕望,似乎在害怕失去什麼。

反手抱住端木佐,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顯然端木佐還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一味地將注意力都放在米佑身上。

看着端木佐的淚水,米佑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她實在是太自私了,只顧及自己的心情,卻忘了別人同樣也不好過。拿自己的不開心懲罰別人的無辜,這不應該是她會做的事情。

“對不起。”一向只要自己道歉,弟弟都會原諒自己,米佑沒有忘記這個真理。小手撫摸上端木佐俊俏的臉蛋,指腹擦拭着銀光閃閃的淚痕,淚水在大拇指上凝聚成珠,米佑想也沒想就伸出舌頭舔舐。

將米佑埋入自己的懷抱,端木佐像是害怕失去她的緊緊抱住,勒的米佑有些生痛。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難道你已經發現我對你的不倫之戀,無法接受這一切?不!不可以這樣子,不應該這樣子!自己不可能會如此不小心!可是,那一次,自己的確……不!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佐佐,我的頭好痛……我明明不想想它,它卻像個噩夢一樣一直糾纏着我不放,我的頭好痛……真的好痛……我不想……”一想起讓自己頭痛的原因,米佑開始哽咽。

“乖,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的失控彷彿沒有發生過,端木佐又恢復回原來的那個他,只對米佑溫柔的那個他。

米佑搖擺着頭頂在端木佐胸膛磨蹭着,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告訴他。端木佐那麼聰明,一定能告訴她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從小時候開始,一直都如此。

“佑佑變壞了……”

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就停了下來,不過端木佐並不着急,他有的是時間,他只要等待,就一定能聽到她不開心的原因。

時間似乎停在這一刻,端木佐和米佑就這麼一直維持着這個動作,誰也沒有打破。

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響,坐在樓下用餐的端木夫妻和米夫妻立即放下手中的餐具,趕忙朝着端木佐和米佑的房間跑去。

門還開着,門口處的地毯上碎了一毯子的陶瓷,噴香的飯菜也灑落其中。放眼望去,端木佐抱着米佑就這一個姿勢坐在牀中央。沒敢打破這份寂靜,四位父母轉身離開。

完全不知道父母有來過,背對着門口,埋頭於端木佐懷中的米佑總算擡起頭直視着端木佐。

“我不想佐佐的後背給別人。”

“……”

“它是我的,雖然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是我……”原本還理直氣壯地說着,誰知道才說了兩句語調又變得無力。堅定的眼神也開始閃躲,害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花了大半天,端木佐總算知道其中的種種。有些無奈,又有些開心。

把煩惱的事情都告訴端木佐之後,米佑的心情自然好了起來,特別是在聽到佐佐答應她之後肚子咕嚕嚕地叫嚷起來,只喊着要吃東西。

抱着米佑下了樓,看着釋然的父母,端木佐的雙眼也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