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你MMP!”幾口拔光了飯菜,我帶着南孚道友和許玄機二人走得遠遠的,靈空則慢悠悠跟在我們身後,看他樣子是吃定我了。
漫無目的走了一天,臨時找了個落腳點,準備上公園裡面小亭子對付一晚,明天再次出發,我就不信這靈空小禿驢,還能跟着我們走到天涯海角。
隨便鋪了點紙殼,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挨着南孚道友躺下,靈空則在我的旁邊有模有樣的,鋪上一層袈裟在地上,然後閉着眼睛靜靜打坐。
南方的天氣,過了新年已經慢慢開春變得有些暖和了,不然我們幾個今晚非得凍死在這裡不可,我們三個睡了一晚,靈空坐了一晚,他動都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四人同時醒來,南孚道友和許玄機倒是對來路不明的靈空沒有多問,一是靈空不愛和他們說話,二是他們都看出來我和靈空關係不怎麼樣。
我伸了一個懶腰,大叫一聲:“舒坦。”
許玄機拿起地圖慢慢研究了起來,這一路上耽擱得太多,按照原有路線計劃肯定是走不完了,只能臨時更改。
“大哥,依我看咱們不如直接出了臨市前往下一個地點。”
許玄機拿過了地圖指給我看:“大哥你看,咱們現在在這裡,昆虛是那個紅點,一路走過去還要穿過沙漠及草原,然後越過高原直達崑崙山,再過了崑崙山.........。”
這東西我都懶得看,怎麼走不是走,於是推開了地圖說道:“怎麼走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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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我沒有叫靈空,他愛跟着就跟着,不跟着我還挺樂意。
“走咯。”
我大手一招,叫上許玄機和南孚道友準備再回小吃街,去給人洗盤子換一頓飯吃,俗話說得好,吃飽喝足纔有力氣上路嘛。
我們三人來到了小吃街的店面門口,靈空依舊不遠不近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去哪兒他去哪兒,足足一個跟屁蟲。
“老闆,我們要洗一千個盤子!”
小吃店商家正在門口卸剛運來的新鮮蔬菜,看到我們以後,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小跑了過來:“哎喲喂,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還怕你們今天不來了呢!”
看商家這情況是還有好多盤子沒洗啊,我開口笑道:“我們這不是來了嗎,盤子在哪兒,給我們洗吧,有多少洗多少,保證都給你洗得乾乾淨淨的。”
商家一擺手道:“洗什麼盤子啊,你們快跟我進來說話。”
進了小吃店,商家手一指一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女孩說道:“這女娃子昨天到處找你們,挨家挨戶的問,問到我這裡來了,就說有沒有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光頭,我這一想可不就是你們嘛,然後我就跟她說了,女娃子從昨天晚上一直等你們到現在,你快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吧,我這還要開門做生意,老睡在我這裡不走,也不是個辦法啊。”
從女孩的穿着打扮上我已經認出來了,正是昨天屁股上散出陰味的那個女孩,我點點頭說道:“這個女孩我認識,我這就去叫醒她,絕不打擾老闆你做生意。”
靈空搶先走了上去,推醒了女孩道:“施主,是你要找我?”
女孩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小和尚,驚喜叫出聲:“終於找到你們了,快救救我吧!”
哎我操,這小禿驢還想搶我生意,我當然不幹,我對南孚道友許玄機使了個眼色,他們兩心有靈犀點了點頭,走到靈空兩邊將他給架了出去。
靈空讓人架出去了,女孩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一拍屁股道:“你不是要聞我屁股嗎,快點過來聞一下吧。”
女孩這一舉動,把剛進來的商家給嚇得不輕,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我知道,今天這盤子是洗不成了。
我把女孩從小吃店給拉了出來:“誰要聞你屁股啊!”
“昨天不是你要聞的嗎?”
我黑着臉回答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咱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吧。”
女孩點點頭同意了我的想法,帶着我們幾個走進了一間咖啡廳,南孚道友許玄機不喝咖啡,兩人和我說了一聲,找女孩借了五十塊錢出去買包子吃去了。
我是十分無語,具體什麼事兒都還沒弄明白,這兩傢伙居然厚着臉皮問人家借錢,這女孩也是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別人問她借她就給,要知道許玄機南孚道友這兩傢伙,借了錢可是從來不還。
服務員端上來三杯牛奶咖啡,女孩輕抿了一口咖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冉瑩,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添了一口奶油回答道:“我叫王林,你專門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兒嗎?”
靈空在一旁把奶油吃得滿嘴都是,舔了舔舌頭插話道:“冉施主,我叫靈空。”說完又繼續對付奶油咖啡去了。
冉瑩看了我和靈空一眼問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啊?師兄弟嗎?”
我一口將奶油咖啡喝了一大半:“別打聽這麼多,說正事吧,我想你專門來找我,不會就是爲了搞清楚我和這小和尚之間的關係吧?”
冉瑩聽了我的話回過神來:“對了,正事要緊,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們以後我就沒那麼怕了。”
“說正事。”
冉瑩用小勺搖攪着咖啡,緩緩說道:“是這樣的,昨天你們說的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就當是我遇見了兩神經病,直到回到家以後..........。”說到這裡,冉瑩停下搖晃咖啡的動作,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回到家以後怎麼了?”我出聲詢問道。
“就是,晚上我都準備休息了,然後肚子裡疼得厲害,吃了醫生給我開的藥,翻來覆去我都睡不着,直到十點多鐘我才忍着劇痛緩緩睡了過去............。”
冉瑩所敘述的事情經過大概是這樣的,晚上就冉瑩一個人在家,肚子疼了一陣在十點多才睡着,差不多十二點左右,冉瑩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她耳邊總能聽到,一個小孩兒在她耳邊叫她媽媽的聲音,冉瑩醒過來還沒來得及打開燈,就被眼前的東西給嚇到了。
根據冉瑩的描述,當時她醒過來就看見,在她胸口爬了一個渾身全是鮮血還連着臍帶的嬰兒,冉瑩讓嚇壞了,一把推開了那嬰兒想起我的忠告,然後就獨自一個人找我和靈空,挨家挨戶的找了整整一晚。
只要能看到正主那就好辦多了,這種怨靈基本上都是不甘心所產生怨氣形成的怨靈,一般情況下都是纏着自己的親生父母,我看冉瑩的目光有些不同了,如果不是自己生活不檢點,又哪會招來怨靈。
以前我在書裡有看過,說的是一對夫婦都快奔四十歲了,除了第一次懷孕之外怎麼都沒懷上孩子,醫院去了不少,藥也吃了不少,都沒能懷上,最後還是一個雲遊的老道士看出了端倪,說是那女人身體裡面有一個怨靈,由於第一次打胎太晚,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了意識,於是他就懷恨在心,一直纏着自己的母親,懷上一個他就吃掉一個,常年累月下來,那女人自然是懷不上孩子的,這事讓老道士給記錄在了書中,結果是他沒幫忙,只是勸導了一下肚子裡面的怨靈,至於最後那怨靈離沒離開,老道士沒有記錄。
因果相報本是天意,強行插手必然會折損自己的壽命以及修爲,眼前的怨靈只是嚇唬了一下冉瑩,並沒有害她性命,所以這事兒我也不打算插手。
聽完了冉瑩的敘述,我冷着臉說道:“自己種的種開出了什麼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冉瑩見我態度轉變,有些慌神:“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什麼種什麼花,我一句都聽不懂。”
我冷笑道:“年紀輕輕,對自己如此不負責不檢點,現在知道後悔了?”
冉瑩有些生氣了:“你不幫我可以,但是沒必要這麼侮辱我吧,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此時靈空吃完了整杯牛奶咖啡,拍拍小肚子道:“王施主,非也非也,你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現象。”
一個小屁孩兒能懂什麼人情事故,他牛逼他去幹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去唄,我起身說道:“我走了,冉瑩你自己想想做過什麼不要臉的事吧,還有小和尚,你別跟着我了,有能耐的你去幫她解決問題就完事兒了。”
“施主請留步,我給你一個提示吧,冉施主肚子裡面的東西,你難道沒發現氣息與冉施主完全不同嗎?既然氣息不同又何來你心中的想法,你又錯了。”靈空搖搖頭十分惋惜,除去他那小孩模樣還真有幾分高人風範。
短短几句話,靈空說的是輕描淡寫,在我心裡可就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是怎麼知道我心裡面的想法?
我重新坐了回去,這次主要是想好好探探這靈空的底子。
“你是怎麼知道我心中所想,讀心術?”
靈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剛想到,剛猜到。”
“你確定?”
“出家人不打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