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頭腦一向簡單的熊靠山還懂得這麼多,情不自禁追問道:“老熊,依照你看,十分鐘後困屍陣完全被張木生分解,銅人裡面的黑白僵煞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
熊靠山搖搖頭,神色更加凝重幾分:“不知道,它比我強太多。”
時間滴答滴答走過,期間什麼也沒發生,我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張木生從井裡爬了出來,神色十分萎靡,但是眼中興奮之色蓋不住的濃郁。
“困屍陣,我終於完全學會這困屍陣了,真是天照我也!天照我也啊!”
我當下毫不猶豫,衝熊靠山大喊道:“老熊,別等了,就是這個時候,給我毀了它!”
熊靠山以拳頭爲武器,跳躍至空中,一連砸下三拳,聲音震耳欲聾,銅人下面水泥做的底部已經完全坍塌,熊靠山紅色雙眼轉過來衝我和許玄機怒吼道:“我感覺那傢伙要出來了,快跑!!”
“跑?”簡簡單單一個字,我從腳後跟涼到了後腦勺,肩膀上好似扛了一件無形巨物,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別說跑,就是走我也走不動了!
“跪下!”再一聲傳來,壓迫力更大,我咬牙死死扛住,熊靠原本半跪在地上,這麼一壓,反而激起了他的獸性,熊靠山渾身肌肉炸開,衣服都給撐爆了,怒吼一聲居然從地面之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來頂着,你們快跑!”熊靠山再次怒吼,雙手舉高,露出了一根長長的獠牙,隱隱要被壓出原型的狀態。
我感覺肩頭一鬆,連忙帶着許玄機退出廟宇。
“老熊,你沒事兒吧,想辦法快出來!”
廟宇似乎經不起這股威壓,就在我退出來的一瞬間,瘋狂向着周圍坍塌。
一陣灰塵煙霧過後,原本斜躺在地面之上的銅人不知在何時已經完全立了起來,熊靠山徹底被壓出了人熊的形態。
遠處的張木生雙目一凝,從身上抽出一把大刀扔向熊靠山:“原來你是隻妖獸,今日你我並肩作戰,我不難爲你,借你斬魔刀一用,下次遇見便是死敵!”
說完張木生居然腳踏清風,越過圍牆消失得無隱無蹤.............就這麼跑....跑了?。
“哎我操,是你TMD整出這麼大一爛攤子,就這麼跑了?說好的捨身取義,寧死不屈呢?你這/狗/日的真不是東西!!!”我朝着張木生消失的地方破口大罵,我是萬萬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候給我來這麼一手。
熊靠山伸出一隻手接住張木生拋過來的斬魔刀,使出全身力氣踏出一步靠近銅人,一刀便狠狠地斬了下去,真是雞蛋碰石頭,銅人毫髮無損,斬魔刀寸寸碎裂,反而還加重了熊靠山所承受的傷害。
“老熊,能出來不,咱們不行也跑吧,要不三條小命都得丟在這裡!”許玄機看出了情況非我們所能承受的範圍,連忙準備跑路。
“跑不了的。”銅人再次發出聲音,它身上的銅甲寸寸裂開,熊靠山趁着威壓消失的空隙,喘着粗氣一步便退到了我的身邊。
“咔咔”之聲傳來,銅人身上銅甲完全從它身上剝落,露出了黑白僵煞它那血肉模糊的身軀,銅甲碎片好似活物一般,繞着小院居然形成了一個新的陣法,將我們困在了裡面。
我根本看不清黑白僵煞的動作,它一個瞬移便到了熊靠山身邊,一擊得手,熊靠山還來不及呼救一聲,直接被黑白僵煞一拳給砸飛了出去,不知是死是活。
接着便是許玄機,只見黑白僵煞一晃而過,許玄機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跟着就騰空而去。
黑白僵煞停下動作站在我面前舔了舔發乾的嘴脣,陰陰一笑,轉身瞬移到家主和管家福伯身邊,只聽見一聲慘叫,兩人變得血肉模糊,碎肉散了一地,死得是不能再死了。
“還剩你一個。”黑白僵煞發出嘶啞的聲音,慢步緩緩向我走來,頓時那股無形的威壓再次出現,直接把我壓跪在了地上。
胸口一悶,我從口中吐出一抹猩紅的血水,黑白僵煞就站在我面前俯視着我,它緩緩彎下腰桿,抹了一點地面之上我吐出的血水,放在嘴邊品味了一番,然後大笑不止。
“真是天助我也,老子整整被困了二百四十一年,今天終於重見天日,還遇上了這千載難逢的造化,真是天助我也啊!”
說着黑白僵煞一隻手抓住我的左手胳膊,指甲滲透進了肌膚,用力拉扯之下,我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來,險些快要昏迷過去。
我強忍着疼痛,睜眼一看,視線模糊中我的一條胳膊直接讓黑白僵煞給拉扯了下來,血肉模糊,經脈盡斷。
“我的胳膊!!!”我眼中出現了一層霧氣,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這種撕心裂肺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分解的無能爲力之感。
黑白僵煞拿起我的胳膊,放在嘴邊美美的允吸了一口,然後我眼睜睜的看着它一口一口吃掉我的胳膊,我渾身顫抖,這不是恐懼這是來自靈魂的疼痛。
難道從此以後我就是廢人了嗎?今天我會葬身在此地嗎?我還年輕,我是先天道體,歐陽沐還沒醒過來,我的爸媽還等着我養老送終,我還有很多很多義務沒有完成,難道今天只有死路一條嗎!!!我不甘心啊!!!
我在心裡瘋狂的怒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驀然,就在我快要崩潰到極點的時候,心臟之處一絲幽冥之血緩緩形成,在我感應之下,我心中一喜,還有最後一大殺招,我的幽冥之血!!
今天我不能再讓幽冥之血控制我,我要去控制它才行,畢竟我纔是它的主人,而不是它的奴隸。
冥冥之中幽冥之血似乎有靈,在我身體之中游走一圈過後直奔我的大腦,同時給我傳遞出了一個信息,要再次借用我的身體,去與這黑白僵煞一戰到底。
我控制着大腦,發出強烈的信號,死死阻擋住了幽冥之血前進的腳步。
“幽冥之血,你既然有靈,那麼不妨聽我一句。”
幽冥之血停下了進入我大腦中的力量,傳遞出一個疑問的信號。
“你既然是我在無意中所產生出來的一絲幽冥之血,那麼我就告訴你,現在的我並不強大,我想你也還沒有擁有完全脫離我另外去找寄生體的能力,亦或者說你沒有從我身體之中脫離的能力,對嗎?”
幽冥之血遲疑了一番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
我現在大腦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明,一一分析着我和幽冥之血之間的關聯。
“幽冥,幽冥,幽冥之血,我不知道你來着哪裡,但是我知道你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上,可是你偏偏出現在了我身上,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死了,你還會繼續出現嗎?”
幽冥之血一片沉默,我繼續說道:“上次你佔據了我的身體,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並且讓我成爲了那什麼所謂的幽冥使者,我知道,這通通一切,不管那幽冥使者也好,還是你本身也好,其實都不屬於我,而是屬於你自己,是吧?”
“提條件吧。”幽冥之血第一次傳出了一句有聲音的話語,而不是一種信息,這聲音十分冰冷,好似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條件?幽冥之血居然要我先提條件,明明是我現在有求於他,爲什麼要我來提條件?想了想我便懂了很多,這幽冥之血也有求於我纔是!
“我可以幫你達到你想要的能力,同時你也可以任意借用我的力量,我只有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說道這裡,幽冥之血頓了頓,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我追問道:“什麼要求?”
“在我脫離你身體之前,你必須要保持處/子/之身,這段時間會很漫長,也許就是你這一世,也許也就幾十年。”
Www ▲Tтká n ▲¢〇
我想了想,這個要求說來簡單,其實難到無法想象,要一輩子打光棍當和尚嗎?
面對眼前的特殊情況,隨即我一咬牙,紅着臉問道:“不與女孩子做那什麼什麼,我可以做到,但是擼/管/子行不行,你也知道年輕人火氣重,不擼傷身體不說,這輩子沒管子擼活着也沒意義,再說了,老祖宗的手藝不能丟,額對了......你知道擼/管是什麼意思嗎?就是.......額.....怎麼跟你解釋呢。”
“我知道........昨天你躲在被窩裡乾的那個是嗎?沒關係,最多陽氣泄露一點而已,只要不和女子做那事即可。”
哎我操,昨天?被窩?那種事情?!!
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這麼羞澀的事情,居然讓人給發現了,我很好奇,當時我在擼/管的時候,幽冥之血既然有意識,那麼他會怎麼看待我......。
迴歸正題:“這個條件我答應你,不過我也得提提我的條件了。”
幽冥之血難得爽朗一笑:“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