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藍藍的天,可是看到有云慢慢流過,變換成各種不一的形狀,彷彿觸手可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屋子裡都是陽光的味道。可是蘇銘和常笑的心頭只覺得無限柔軟,覺得愛情是如此的美好。
可是再美好的愛情也有着這樣那樣的矛盾,當常笑和蘇銘開始爭吵的時候,他們的愛情的矛盾也就開始顯現。起初,也許只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無關緊要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慢慢得就變得越來越在,以至於終於無法彌補。
有一次,常笑和蘇銘的幾個僱員吃飯。說是僱員也可以說是夥伴,因爲這幾個僱員在蘇銘這裡只支取很少的薪水,而且還各自有着別的工作。基本上是以期權的方式作爲主要回報,雖然那個時候,期權這個東西是很沒影的事,大部分的人都不懂得它到底有什麼價值。但是可能因爲對這個行業的熱愛,也可能出於對蘇銘的信任,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讓他們在一起興致勃勃的投入到了這個事業中去。
大家見了面,打了招呼,蘇銘便和他們一起投入到了產品的討論中去。其中就有那個叫做許薇薇的女孩子,她也是這羣人中唯一特別認真的關注了常笑的人。她對着常笑很客氣,甚至帶着點打量和試探。
他們討論的東西常笑聽不得太明白,沒有加入的機會。只能在一旁爲他們加加水或者讓服務員換個餐盤的角色。常笑覺得跟這些人一比,自己就像是蘇銘的一個丫鬟什麼的,一點也不像他的女朋友。那個叫許薇薇的女孩子在討論中表現得很積極,但不知道爲什麼,常笑覺得她這樣做更多的只是爲了得到蘇銘的關注。雖然這只是常笑的直覺,但戀愛中的女人,也許只是一種本能,但卻與事實驚人的相符。讓常笑欣慰的是,蘇銘對許薇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注,稍微一點點也沒有。
常笑在一旁看着蘇銘,他有非常好看的側臉和輪廓,骨格分明,五官俊朗,此刻完全專心的投入到這件事情中去時,有一種打動人心的魅力。常笑就這樣看着蘇銘,看着他興奮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閃着明亮的光,那麼專注,那麼投入。還有他們旁邊的那些人,隨着他一起興奮而激動。常笑突然有些羨慕起蘇銘身邊的那些人來,羨慕得有些心酸而無奈。
後來,旁邊一個討論的男孩子看着常笑彷彿纔想到了什麼,停住了問道:“嫂子,跟我們吃特別悶吧,要不你喝點茶。”
蘇銘這時也彷彿想到了什麼,連忙拿起茶壺給常笑倒子,還笑嘻嘻的說:“我們再討論一會啊。”
常笑點着頭看了一點蘇銘給自己倒的茶,連忙把茶杯端了,說:“我不喝的菊花的呀。”
蘇銘一頓,說道:“唉呀,我忘了,讓服務員換杯子吧。”
常笑心裡一陣黯然,笑了一下,說:“算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許薇薇看着這一幕,眼睛全是亮晶晶的笑意。
後來,蘇銘這樣的飯局越來越多,常笑卻再也不肯參加了。有時,蘇銘叫常笑,見她如何也不肯去,心裡有些失落,便問:“笑笑,其實我很希望你跟我一起。”
常笑卻只是不說話,漸漸的,蘇銘便也不再免強,自己一個人就去了。
蘇銘開始越來越忙,有時連飯也得常笑端到電腦面前。等她吃完了,常笑再去把碗端回來。有時常笑想等他一起睡覺,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不能再等時,走到電腦面前,對蘇銘說道:“蘇銘,睡覺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銘打斷道:“笑笑,等我弄完這一塊好嗎?”
常笑站在那裡,看他一會兒,便不再說話,自己一個人回到房間,卻再也睡不着了。直到天空發亮,睡意涌上來時,蘇銘仍然沒有進房間來。
這樣的日子,有時讓常笑覺得悽惶。有時看見蘇銘,會有剎那的恍惚。她開始懷念前的日子,懷念在那個小平房的日子,懷念蘇銘爲她買早餐,接她下班的日子。如今,蘇銘的遊戲已經有了一定數量的客戶,形成了穩定的收入。他們又搬了別的地方的房子,這一次房子是精裝修的兩居室,有全套的家電。可是常笑並沒有變得更快樂。
這樣的感覺她不能告訴自己的母親,李萌懷孕了,也不可能跟她說這些話。再者說出來也是無濟於事的,何況蘇銘並不是不好,這樣的努力於事業,也是爲了他們的將來。有的時候,常笑只覺得莫名的失落,而蘇銘完全不能明白她的感受,甚至也沒有打算要去明白她的感受。想到這裡時,常笑覺得心裡無比的氣憤和難過,可是又毫無辦法。
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有一天晚上,常笑終於對蘇銘說道:“蘇銘,我想換個工作,以後可能會比較忙。”
蘇銘聽了常笑的話一怔,猶疑的問:“爲什麼?笑笑,你現在的工作,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常笑搖了搖頭,看着蘇銘說道:“不是不好,是我也想爲事業努努力。我雖然沒有你這樣高的志向,但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嘗試一下更有挑戰的工作。”
蘇銘聽常笑說完沒作聲,只是看着常笑,常笑也看着他。良久,蘇銘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笑笑。如果你喜歡,我沒有意見。”
就這樣,常笑換了新的工作。是羅蘭推薦給她的職位。她一直都十分的欣賞常笑,總是鼓勵她接受更有挑站和機會的職業。她對常笑說:“smile,以你的能力只是做我的助手太可惜了。我推薦你一個職位,世界五百強的企業,你考慮一下吧。”
後來,常笑終於接受了這個職位,策劃公司的會議專員。專門替其它的公司策劃執行各種會議,展覽等。這是一個非常繁瑣的事情,每個展會需要不斷的溝通與協調,外部的內部的。有時,只是因爲麥克風的聲效出了問題,辛苦策劃的整個會議效果便大打折扣。因爲常笑是新人,承擔的工作量比別的同事更多。有時一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只想躺在牀上,連臉都不想洗便睡去纔好。
可是回到家,常笑還是要做飯。蘇銘不是不做,他覺得做飯耽誤時間,要不叫外賣,要不就是方便麪或者速凍的餃子。常笑看着蘇銘通紅的眼睛,爲了一個產品不停的跑進跑出,又聽着他在電話中不停的跟人溝通,求人辦事。心疼他,便強忍着疲憊進廚房做飯。蘇銘有時會笑眯眯的走進來抱住她的腰說:“都這麼累了,還那麼麻煩,湊和隨便吃唄,還做飯幹嘛。”
常笑站在那裡,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慢慢的說:“做得飯總比吃方便麪好點吧。”
有一次,兩人剛吃完了飯,常笑接到公司的電話,一個客戶臨時改了方案。要到公司重新開會策劃會議形式。常笑走的時候便對蘇銘說:“蘇銘,你把碗洗一下吧。”
蘇銘邊看着電腦邊答應着:“好。”
會議開得並不順利,連續的幾個方案都會否掉,一個個議項討論下來,幾乎磨光了所有人的全部耐心。直到凌晨,最後的方案也沒有確定下來。常笑拖着一身的疲倦回到家,看到蘇銘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着什麼。桌子上還是她離去時的模樣,碗筷橫七豎八的擺在那裡,盤子裡的油漬在燈光上冒着幽幽的光。
常笑看着這一切,以中的無名火噌的冒了起來,幾乎厭煩到極點。蘇銘並沒有覺察到常笑心中的怒火,只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回來了。”便又轉過頭去看自己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