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就爲了洗衣服?
啪!
潘月陽雙臂一鬆,彎彎毫不憐香惜玉的被他仍在地上。
彎彎結結實實的被某人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屁股可能變成了四掰了。
潘月陽看着僵直在草地上的人兒,眉頭都沒皺一下,這個高度的摔打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會多嚴重,他經歷過兵營的訓練,對於這些他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要去哪裡?或者……”沉思了須臾,潘月陽慢條斯理的開口“想好了如何進行下一步了?”
彎彎顯然對他所說的話根本不理解,她用力的想坐起來,可是腰就是使不上力氣,她努力的蹭了蹭屁股,好疼。
“說!”潘月陽沒多大耐心,昨夜他試探過這個女人,全無內力,也就說此女根本不會武功,而且她的身體極柔軟,這說明,此女根本就沒有常年做下人的經驗,既不是練武之人,又不是正經的下人,那隻能說明這次對方選的人一定另有目的了。
彎彎被潘月陽可怕的目光逼近,她害怕了,唯唯諾諾急於出口:“我要去找……張媽,我的衣服還沒洗乾淨,我的水桶被你弄丟了。”邊說邊由於太過着急,還被自己的口水嗆的連連咳嗽起來。
潘月陽深沉了眼神?跳窗戶出去就爲了洗衣服?就爲了找水桶?
不等她繼續說,看着地上的女人強忍着淚水的摸樣,他又犯了憐憫,附身一把抱起地上的彎彎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進去。
門口站着的風荷和葶藶突然看見從門外進來還抱着的彎彎,驚慌的行了禮,剛纔還好好在房間裡的女子,怎麼突然就下一秒出現在將軍懷中?兩人汗毛都立了起來,這是她們失職啊。
潘月陽沒理會兩個婢女,直直抱着彎彎走進裡臥。
彎彎倒是挺配合動也不動的任憑某人抱着,不是她不想動,只是好像她扭到了腰了,稍微的身體用力,腰部就傳來刺骨的疼,可能不被潘月陽抱着,她就得那麼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
“找大夫來看看,讓單雲吉來書房見我。”潘月陽看着懷中的彎彎,想是她不對勁的表情告訴他她可能很不適合掙扎,若不然這個在他面前一直驚慌失措的女子怎麼可能這麼乖乖的讓她抱着,就算昨夜……她也是一直雙手抵着自己,試圖反抗。而且,從她的眼睛裡,潘月陽看見更多的是恐懼。
雖然自己很不習慣溫柔,對待彎彎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儘量的溫柔了些,輕輕的將她平放在牀上,隨即點了她的昏睡穴。
書房內
單雲吉一聽傳喚,馬上趕到書房等待潘月陽。以他多年的經驗來說,這次絕對不是好事!
“雲集,最近我不在府裡,可有什麼事?”潘月陽優雅的做到書案前,打開單雲吉剛剛放到書案前的帳薄,一目十行的看着。
“一切如舊。”
“果真?”潘月陽合攏帳薄,也不看他,拿起手邊的茶杯開始慢慢的品着。
“當真。將軍、”單雲吉雙手恭敬的行禮。
……
單雲吉沒聽見任何動靜,弓着的身體一直保持着行禮的姿態,哎,累死他的老腰了。
潘月陽還是慢慢的品着茶,也不說話。那個悠閒的勁兒,簡直要把對面那位逼瘋了,單雲吉非常非常想此刻衝上去抓住對方的衣領,你丫的裝什麼啊,你不就是被某某某個不長眼的選定的男一號麼,拽的二五八萬似得,我要痛斥你!
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單雲吉有苦叫不出啊“將軍,上房收選人的事,實在不是小的所支配,一向是由雪晴姑娘辦的,小的……”擺明了立場,此事真的與我無關啊,您和雪晴姑娘眉來眼去的,你去問她啊,幹嘛就欺負老實人?
“下去吧。”潘月陽放下茶杯,又開始打開帳薄。
單雲吉馬上直起來腰身,哎呀,他的老腰啊,扭身逃命似得往外走,玄關處單雲吉又想了想,回身依舊衷心的看了眼潘月陽,“將軍,顰兒夫人從昨夜就在秋意院等您了。”說完該說的,馬不停蹄速度跑路!
大夫就診後,彎彎小臉頓時耷拉了下來,回想起大夫剛剛的那番話,彎彎委屈撫撫後腰,嬌憨的摸樣就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姑娘只是扭傷,老朽一會給姑娘抓幾服藥,每天按時服下,近日不要走動,在牀上調養幾日便妥。
潘月陽朝着正在花園指揮下人修剪花草的雪晴,雪晴的生母是自己的奶孃,雪晴是和自己同一天出生的亦是自己兒時的玩伴。
“月陽。”雪晴看見朝她而來的潘月陽,嘴角翹起,溫柔似水的看着他。步調不變的朝他迎去。
雪晴穿着的是一身淡紫色的雲羅裙,這種衣裙比較開放,兩肩皆是用半透同色的料子,夏季是極涼快的,敞開的領口不多不少的正好在胸前處,衣襟上繡着含苞待放的芍藥花,嬌羞的花兒從一側向着身體另一側延伸,這種斜着傾斜的花案使得腰肢顯得特別的纖細,隨着雪晴的移動,腰下的裙襬隨身體擺動,彷彿從花中而來。
潘月陽保持着一貫的從容“怎麼,這是整理花園?”
“是啊,花草都長高了不少,需要好好打理呢。”每次雪晴站在潘月陽身邊,心裡就說不出的甜蜜,聲音跟着都帶着蜜糖般。
已然一副女主子的摸樣矗立在潘月陽身旁,淡定從容,溫柔內斂,善解人意,這就是她要給潘月陽的。
看着雪晴的側臉,潘月陽淡淡一笑,踱步順着花園的石子路慢慢的散步,雪晴亦不亦離的跟在他身後,等待着月陽跟自己閒聊着。
“我院裡新來個。”潘月陽欣賞着這被雪晴打理的井井有條的花園,風景無限好。
“嗯,那日正好遇見,心不忍看着那女孩受苦,變買下了,看着人還算老實,話不多,做事也還可行,家裡也是老實人家,調教個丫頭需要精力,便把葶藶調了去上房,索性讓彎彎先在廚房幫襯着。”雪晴心中飛快的思量起潘月陽爲何知道彎彎。
“嗯,把她留在我房裡,我另有打算。”
雪晴,點點頭,不在多說疑惑的看着潘月陽高大的背影,這個男人是她一直傾慕的,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始終圍繞在月陽身邊,一起玩耍,一起練武,他夜晚睡覺,她就在門口守夜,他每餐吃飯,她就在旁邊等待傳喚,看着他吃了多少,哪樣愛吃哪樣不愛吃,心裡都會偷偷記下,他心情差的時候一個人去舞劍,她便陪在身邊,一同舞劍,他宿酒不省人事,她就在一旁伺候打點,直到他清醒。
雪晴明白自己的出身不好,雖然是清白家底,但是這皇城中,哪個不是強強聯手?只能默默陪伴左右,做紅顏,做知己。月陽對她是不同於任何人的,雖然她是奶孃的孩子,但是她從小沒有和窮人家的孩子一樣受苦,孃親抱着她入了老將軍府後,她們雖然是下人身份,由於她和月陽同時出生,自當讓他們一起長大,月陽識字讀詩,老將軍看着她在旁邊看着專注,便笑笑的讓她進去陪着月陽一起學習,月陽長大了些,開始練武,她看着月陽每次跌掉,每次哭着喊痛的時候,心裡好難過,於是大膽的跑去跟老將軍懇求,也要陪着月陽一起練武。
兩個人朝夕相對,月陽的成長歲月裡,是有她的影子,一切能與他比肩的雪晴,看着日漸高大的他,心裡的愛慕之意更是無限放大,陪着他邊關打仗,陪着他深入虎穴燒敵國糧草,這些點滴裡,她慢慢的把自己融進了月陽的生活,可是她卻始終不清楚月陽對自己的心意,雪晴很多次的想說:月陽我不求名分。
可是潘月陽從來沒有真真正正跟她表明過他的心意,雖然他對自己不一般,有着些保護和關心,但是作爲女人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得到,他們之間好像還有一道鴻溝沒有跨越,雪晴微擡頭,吸了口氣,也許月陽還沒意識到他心裡有她,所以她會耐心的等,耐心的教他如何愛自己。
“怎麼不說話了。”潘月陽感受到身後寸步不離又如此安靜的雪晴。
“這次出去,怎麼不帶上我。”雪晴隨手摺下一隻白色的花,放在指尖把玩。
“我說了,這次很危險,而且,他們還部下了很多眼線。”潘月陽止步,回眸。
雪晴玩花的動作未曾停,依舊笑盈盈的看着手中的小花。
“我不想你犯險。”簡單明瞭,潘月陽繼續這漫無目的的散步。
身後的雪晴笑盈盈的看着花兒,嬌小的臉上更多了暖意。“不傳我過去,親自來找我,是爲何說?”就她對月陽的瞭解,不可能,無事獻殷勤的跑來僅僅找她逛逛花園,嘮嘮家常。
站定,回身。
看着雪晴燦爛的笑容,“這次皇上有旨意,天道教定要找出根源所在,無端的在江湖腥風血雨,招賢納士,天鳳國又在集結兵力,這不由得讓我們多重視,怕是天鳳要有動作了。”
“有你辦理此事,皇上一百個放心。”雪晴笑聲從容。
“不瞞你說,這次出去,遇見了一個人。”聲音帶着更多擔憂。
“哦?”雪晴很好奇。
“天道教行蹤隱秘,神出鬼沒,教主鄭天刀一身傳奇武功,跟他交手過一次,不輸於我之下,爲人狡詐,手下能人異士武林正派人士無法招架。”潘月陽不由的嘆了口氣。
“隱患。”
“是的,隱患。此人一天不除,盤龍國一日不得安寧。”潘月陽擰緊眉頭。“雪晴,你確定這個彎彎……”
“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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