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目的真的達到了,很開懷的笑起來,雖然震痛了他一直不是太健碩的心臟。
他拍了下自己表情過於誇張的弟弟說;“你也說了,他們不是文藝小說作家,難不成還要把合同剪輯然後以唯美的表達方式拿來給你看呀?就算以你的文學修養可以看的懂,你能讓所有人都如你擁有這樣高的藝術鑑賞力嗎?公文不比藝術,要監工首先要適應一種工作形式,別孩子氣了!”
他這樣說完,那邊的老兄可就更孩子氣了。
“我纔沒有孩子氣,你不想看到我這麼孩子氣就趕快自己好起來自己去幹那些工作呀?咱們分工,依然各得其樂。”
錦御殤好笑,已經拿這個弟弟沒辦法了,卻還不得不說說他。
“關於程曦兒的工作,我想跟你談談!”
錦御浩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更加嬉皮笑臉企圖矇混過關。
“嗨嗨!哥!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至於叫的這麼陌生嗎?還是說,你真打算和她這麼保持距離三年?之後各不相干?”
他的企圖招來哥哥的警示目光。
“少來轉移話題!”
不管他真正的目的爲何。
“我知道,你們興趣相投性子合得來,可是不能因爲這個就忘記自己的工作性質,你能熱心幫她一天兩天的工作,你能幫她一輩子善後嗎?她確實是個很有潛力的女孩,也肯賣力,可你這樣讓她走多少彎路,你知道嗎?”
錦二少將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直接給哥哥手上一塞,樣子嚴肅的十分滑稽的挑眉問他。
“可是你知道這樣要我走多少彎路嗎?接近女孩的第一法則就是,盡一切可能的力量……接近她。”
錦御殤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蘋果,好一會兒才轉過腦筋,將目光移到牀邊的弟弟臉上,有點過於平靜的問。
“你……什麼意思?接近她?”
和着這弟弟是懷着另一種目的呢!還……真有點排斥這樣的現象呢!
這小子當這回事是怎麼回事呀?
他以爲程曦兒是以往他追求的那些女孩子嗎?
果然,錦二少在自家兄長這樣的目光下,再堅強的厚臉皮也有點扛不住了,不得不收檢了些銳氣,打着好說好商量的語氣,重新說到。
“哥!其實……”
“爺爺已經先回家了,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麼我下去買!”
錦二少的話還沒出口,追出去的人已經拐回來了,這回只有她一個人,進來的時候正在翻自己大大的肩包,顯然,根本沒注意這倆兄弟之前在談論些什麼,同時,也讓兩人精神一緊,還好某人反應夠快,立即將話鋒一轉,又是另一層意義。
“曦兒要比你那個女友要好的多,我是你寧願選這個也不要再顧着那個,將自己夾在中間當夾心餅乾兩面爲難了,真不知道你腦子是什麼構造,放着這麼好的選擇在面前竟然讓自己爲難!”
錦大少眼睛瞪圓,曦兒手上翻包的動作也停住,疑惑的看着這位令她感覺莫
名其妙的二少。
很快就有人反映過來,一顆削了一半還沒有吃的蘋果,狠狠的砸向了見狀不好立即反跳起來的人身上,伴隨而來的還有某人暴跳如雷的咆哮聲。
“你小子知道什麼呀!給我滾出去,在我沒有要見你之前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
還不只是蘋果,相對於他身邊的那些杯子花瓶可抓物,那個蘋果可以說一點殺傷力都不具備了。
錦二少左躲右躲終於躲到了一個較爲安全的“遮擋物”後邊。
“喂!你們多大了!”
曦兒被迫被人擋在前面以雙手無力的擋着那些遮擋物,好在,見弟弟沒品的躲在女孩子身後,錦大少也沒再力道十足的發起攻擊了,多數也只是嚇嚇那個沒分沒寸的弟弟而已。
“好好好!你老大病了最大,其他的暫且不說,咱們後會有期;曦兒,我家大哥就先有勞你照顧了,大恩大德日後再報,先告辭!”
“哎?喂!”
他告辭也就告辭了幹嘛又來親她一下做告別?這位先生以爲他還是在國外,對那些紳士女士實行西方禮儀嗎?
果然不止她一時難以接受,還有人更火爆。
“你滾!”
這回的力道絲毫不帶摻水的,冷颼颼的從她耳邊經過直往那朝門奔去落荒而逃的人而去。
最終還是沒有真的打到誰,一枚橘子在潔白的門框上炸開了朵金燦燦的花,甚至連每滴炸出的果汁都是那麼晶瑩剔透,顆粒鮮明。
偌大的病房也因此安靜下來,惹事的罪魁禍首逃逸了,被惹火的魔頭卻還在,於是無辜的某人又成了無辜的受連累者。
那火辣辣的怒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不想逃都不行,可是隻要她畏懼的往後退一分,他那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就毫不客氣的再增加一分,讓她不得不委屈萬分的定着,絲毫不敢動彈。
“以後不準和那個混蛋走的太近!”
緊張到忽略了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命令她,她納悶的反問他!
“那個混蛋是你的弟弟呀?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弟弟?”
“我怎麼評價自己的弟弟用你來管嗎?過來,站那麼遠做什麼?怕我這個樣子還能吃了你嗎?”
她又全身一震,忍不住偷偷的用兩根手指揉了揉耳朵。
看他那虎虎生威的樣子,那點像是還在病境中的人呀?離能吃人,也相差不遠了。
可是不過去,她真的怕他彈跳起來抓她來着,於是很小步很小步的移過去,將那曾經兩個人坐過的椅子往後拉了一點,坐了椅子三分之一的一小半,小心的看着他,謹防着他突然又發起飆來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而出。
“你,有什麼事嗎?或者,是想吃點什麼?”
曦兒的膽怯之音剛出口就有點後悔了,這人誰呀這是?憑什麼他說什麼自己就要聽什麼?不過最多是個頂頭上司而已又沒賣身給他,不過……看看他那威嚴十足的樣子。
還是算了吧?
好漢不吃眼前
虧,更何況生氣的人最大,她又人在屋檐下,她又怎麼能一直不識相的不低頭呢?
這樣想着,心理也就好受了一點,所謂恭順,也只成了表面的形式。
她小心謹慎的樣子怒氣漸漸平復下來的人也不是沒看見,火氣下來了,相對理智也回升了,閉上眼,有點無法調節過來如何面對她的情緒。
隱約,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煩,爲什麼,當面對她時,自己的一些情緒反而更無法受控制了呢?
她只是個無辜被他拖下水的受害者而已,憑什麼,要承受自己這樣的怒氣?甚至,因爲那些她無法避免的因素,承受他衝動之下的懲罰?以前的錦御殤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呀?自己最近,究竟是怎麼了?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遷就我!”
他的聲音極爲僵硬的這樣說,果然引來女孩極爲驚愕的眼神。
這位先生,今天發過火後,轉性了?
可是說了這樣一句退讓的話,反而讓錦御殤這樣高傲的人,得以更好的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了;甚至對她露出的笑,也沒以前那樣老實夾雜着譏諷,或者其他的意味了,甚至可以稱得上爲“溫柔”。
“其實想想,一些事不是你能掌握的,那些錯誤自然也不是你能避免的,包括這次因爲工作的事入院,很多時候只是我們理念不同而已,可是當時那麼衝動,確實是我一些地方做的不夠好,不怪你!”
她歪着腦袋看着他,沒一會,手也伸到他的腦袋上,這回莫名其妙的是他了;眼睛轉了一圈,又就見她將腦袋歪倒了另一邊。“你,是又生病了嗎?”
還是又有什麼目的要她幫忙嗎?又在挖坑等她跳呢?
她的眼神表達着這樣的意味,讓某人深深的趕到不自在,一不自在,相對脾氣連同火氣,也一起上來了。
“你有病呀!對你好你奇怪,不好的話反而言聽計從了。”
她給震的反應又快了起來。
好像,似乎,也是啊?
認識這個人說長時間也不算太長,可是從什麼時候起都形成這樣一種相處模式呢?
他生氣的時候她會害怕,可還是儘量的順從他來平復他的怒氣,除了真的忍無可忍的情況外,什麼時候起看着這人忘卻了先前那種忌憚的心態,現在竟然……還不自覺的對他表示出關心?這就是相處久了的狀況嗎?什麼矛盾就算消除不了,也能讓兩人之間多了更多的牽絆?
那麼當他們三年合約結束時呢?那時的牽絆,還是隻有這一點嗎?
“其實,我也有話要對你說的。”
“呃?”
他的憤怒,因爲她突然的認真樣子而停滯了些,慢慢的在她的聲音中消失。
“對不起,那天的事!”
他有點意識到她指的是什麼,那天他昏倒時還在爭執的那件事嗎?工作的事?因爲兩個人的意見不同,在他病重的時候她還在反駁他?所以感到歉意了?
“你說的對,一些事,我想的確實有些天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