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誰牽引
清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她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在醫院裡,還打着點滴。
胖阿姨見她醒了:“姑娘,你可醒了。你的左腳底不僅磨破了,還有很多碎玻璃啊什麼的扎進去了,發炎了,你還發高燒一直不醒,這不才把你送到醫院裡來。”
清純頭還很暈:“謝謝你阿姨,醫療費和住宿費我以後會還你。”
胖阿姨:“先別考慮哪些啊,我那個無名旅店生意還可以,又不缺你那兩個錢。對了,你高燒反覆了幾次,一燒起來你就又哭又喊,萊恩,萊恩,不要丟下你。姑娘啊,那個萊恩是你男朋友嗎?”
清純突然坐起來:“阿姨,我睡了幾天?”
胖阿姨:“兩天”
“阿姨你有這兩天的報紙嗎?”
阿姨順手拿起墊在自己屁股下的報紙遞給清純:“給”
清純接過報紙看着那觸目驚心的頭版頭條,胖阿姨在給她削蘋果,邊削邊道:“姑娘啊,你說吧這人啊什麼事都會遇到,你看吧前幾天還風風光光的父子倆轉眼就沒了。父子倆一個要權有權,一個要錢有錢,都怪那個叫管俊的兒子一天錢太多,搞那些事出來,搞的家破人亡”
清純根本沒聽到胖阿姨在說什麼,看完幾版報紙的她呆呆的。胖阿姨看到呆呆的清純美目如蓄水池般正無聲的往外冒“咋啦,姑娘?”良久清純說了句:“這不是真的”她再一次暈了過去。
於是連續一週的報紙翻着管俊以前重來不敢提的一些舊賬,還附上了他以前重來沒有上過報的神秘俊照特寫。一會是他賺的錢都是黑錢,一會又是有多少多少桃色等等。這位幾天前還招蜂引蝶的聚寶盆太子爺,此時已經如蒼蠅臭蟲般的死掉。當然,想嫁入這位英俊官二代的黃粱夢,也隨風如泡沫般的爆開消失。有女人爲之哭泣、有女人爲之惋惜、也有爲自己慶幸的,慶幸自己的容貌沒有繼續浪費在蒼蠅臭蟲身上。
林慶翔暗中指示一幫人想就此蓋棺定論,而跟隨林立志的一些比較正直的部下還是堅決反對。他們的勢力奈何不了林慶翔,就找到了林少華。林少華仔細研究了海濱大酒店的監控錄像,他反反覆覆看了幾遍。發現了不少的疑點。
他找到自己的父親林慶翔:“爸,我知道是你一直在背後攛掇着公檢法這些人誣陷管俊,現在管立志已經死了,你已經沒有競爭對手了。”
林慶翔氣惱道:“你憑什麼說,管俊是冤枉的,記者會那天星月酒店的監控不是清楚的記錄下管俊如何帶走那少校的女友嗎?而且海濱酒店發生的事不也監控到他進進出出的殺人嗎?”
林少華:“說道監控,有太多漏洞比如管俊身上那套全世界只有三件的純手工西服,而出現在殺人現場兇手的西服顯然是冒牌的。還有酒店是他開的,他會有不同的辦法進那個房間,非得站在監控頭下露出全臉的砸門嗎?而且兇手還怕引起其它樓層的客人注意還用了迷香,這是電梯裡和除四層意外其他樓層採集到的殘餘氣體報告。最關鍵是他晚上還出去過,到過國色天香,有幾個人可以證明,他在那裡呆了很長的時間,那時間就是酒店殺人的時間。試問,他是有分身術嗎?諸如此類太多太多我不想列舉。”
林慶翔刷白的臉:“那他爲何連夜逃走。”
林少華無言以對,他還真沒想通他爲何逃走,難道真是要綁走那女子?他百思不得其解。“總之,你們不能蓋棺定論,在沒有查出真兇前只能凍結他的財產,不能隨便充公。”
林慶翔:“霸國逼得緊,到那裡去抓兇手。再說現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管俊在霸國的所有企業,已經無條件的賠償給了霸國。他們家也已經沒人了,財產不充公又給誰”
林少華:“笑話,霸國逼得緊,你們就亂咬人。監控資料、房間裡的血液樣本、指紋、迷香的出處、太多太多。如果這些你那些部下,都查不出,你還有資格競選總統?”
林慶翔臉龐青筋暴起,擡手給了林少華兩耳光:“你這個逆子”
林少華:“我還是希望,這事與你無關。不要因爲那個位置害死兩條人命,管叔叔一身清廉除了溺愛管俊,他在宏國的外交事務上是有不可磨滅的貢獻的,他是有能力的值得人們對他的尊敬。”他非常失望的走出父親的房間,他想有些事情必須去完成,去阻止。不然入夢時,他無法面對那個爲這個國家而隕落的生命。
他走後,林慶翔打了通電話:“你是咋個辦事的,那麼多的漏洞?”
電話那頭:“那麼偶然的機會、那麼短的時間,能做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最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清純因爲傷心過度和腳上的傷,又發過幾次燒。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好心的胖阿姨還主動給她買了換洗衣服,又給了一些錢給她。開始清純死活不肯收,後來胖阿姨開玩笑的說要她還利息,她才收下了。剛在得知那根支柱倒塌時,她已經瀕臨崩潰。但每次噩夢中驚醒時,萊恩滿身鮮血的微笑,漸漸讓她清醒。她不能這麼倒下,她的命是萊恩用心、用血換來的。她更加堅定的要找出兇手爲姐姐、爲母親、更爲那個她虧欠了的愛人。這個星期她腳已經恢復了。剛開始兩天,讓好心的胖阿姨給她買報紙,打飯。後來她腳好了自己到醫院外面買。她也讓胖阿姨不用來照顧自己而耽誤她自己的事。但她老是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回頭看又沒有人。她決定借自己賣報紙的機會一定要出院,不能讓自己再連累胖阿姨。於是她給胖阿姨留了條子,便一個人悄悄出院了。她一個人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自覺告訴她自己被盯梢了。張姨家是絕對不能去,那麼接下來她的路她該如何走?正想着突然“嫂子”有個聲音在叫。
她還是繼續走,一雙手拉住她“嫂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驚訝的擡起頭,看見一雙紅着的眼睛,一個紅着的鼻子。“是你,管俊的跟班”
李東:“是,嫂子,我叫李東,你叫我東子吧。”
清純:“東子,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嫂子了?”
李東雙眼更加赤紅,他幾乎憋着氣,纔沒讓眼淚掉下來。片刻他道:“是老大臨走時叫我找到你,照顧你,還說你是我未來的嫂子,要一直照顧到他回來,可,可他回不來了。”淚水已經匯聚在他的眼中。清純的泉眼也開始氾濫,想着那個曾經讓她討厭的人,居然對她如此的牽腸掛肚,最後還因爲她讓別人誣陷,最後家破人亡。李東看着那雙美麗的眼睛開始涌出泉水,他率先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他覺得現在應該代替老大安慰她,怎能讓自己再一次把嫂子惹哭呢。
李東:“嫂子,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絕不會讓人欺負你。走上我哪兒去,我給你說說那天你逃走後的事。”
清純想着背後那雙無處不在的眼睛便說:“東子,我有點餓,能不能先去吃點東西。”
李東:“好”李東把清純帶到一家中檔餐廳。
李東叫道:“虎子,趕緊過來”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夥子跑到東子面前,眼睛確發傻的盯着清純:“東子,你怎麼來了?”
李東:“這是我們的老大的心頭肉,老大也說了她是我們的大嬸,今後見她如見老大。”
虎子:“哦,嫂子好。老大在的時候沒少照顧我,要不是他支助我開了這家餐廳,我可能還在街邊擺攤抄盒飯,成天被城管攆的雞飛狗跳的。如今”他的話還沒說完。李東生怕又惹清純哭趕緊說:“好了虎子,嫂子早餓了趕緊弄些好吃的。菜上完後別打攪我們了”虎子吸了吸鼻子:“還有一間小包,裡面。”
清純和李東進了一間風格簡單不失雅緻的小包間。李東趕緊拉開一把餐椅,請清純坐下,他也坐在旁邊。他把那天清純逃走後,他和管俊後來在總統間看到的情況,包括如何躲過警察,回家找老爺子,以及看着管俊和張強上飛機的事,獨獨沒仔細講萊恩消,只是淡淡的提了一下。
清純:“萊恩消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李東看了看她的眼睛,好似很平靜:“他全身都被血衣服裹着,還有一槍穿過了頭顱。”
她其實還想問一句萊恩的眼睛是睜着還是閉着的?可疼痛的心終究沒勇氣再淋上滾燙的油。他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那動人心魄的眼睛波光閃閃,確沒有留下淚滴。但他的心更揪着難受,談話間香噴噴的飯菜已經上桌,他給清純碗裡堆了很多菜“嫂子,你多吃點,才一週沒見你就瘦了一圈。”清純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默默的吃着碗裡食不知味的飯菜。
李東:“嫂子,你這裡可有親人?如果有把他們都接來我可以照顧他們,老大以前給過我不少的錢,而且還有兩間工廠也給我了,如果老大在也會這麼做的。我沒有能力替他報仇,只能做這些了。”清純看着這個比她大不了兩歲男孩子,心裡有着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感激。她明白如果告訴他自己還有個母親在這裡,那麼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但是那是萬萬不能的。於是她說:“東子,我沒有親人了。”
李東的心裡更是一陣一陣的犯抽,他一邊往清純碗裡夾菜一邊到:“嫂子,從今天起,有我的就有你的。”
清純:“你怎麼不吃,老給我夾菜。”
李東摸摸自己的平頭道:“嫂子,我一點也不餓,看見你吃東西,我開心。”
清純:“東子,你有錢嗎?
李東:“有啊,嫂子,要多少?”
清純:“東子,我欠了濱海大道旁,槐柳巷無名旅店老闆胖阿姨的住宿費,還有住院費和醫療費,你現在能幫我先墊上還她嗎?我現在基本上是身無分文。”
李東:“嫂子,什麼墊上墊下的,我的錢都是老大的,也就是你的,要多少?”
清純:“我也不清楚,你儘量多給點。都一個多星期了,老欠着心裡不踏實,你現在去還好嗎?”
李東:“好,嫂子,你慢慢吃,我馬上回來”。
林少華開始調查,媒體是如何得知一個旁晚纔到宏國的萊恩消是那女子的男友。而且那女子有和清蓮相似的眼睛,相似的氣息。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她的生命真的如曇花般的消失了嗎?
他按了一下辦公桌上的電話:“杜秘書,你進來。”
杜秘書推門進來,她今天穿了一套紅色的職業套裝,使較好的容貌更加明豔:“林中尉,有事嗎?”
林少華:“我讓你查的媒體是通過誰知到那個女子是霸國少校的女友的。還有警方並沒有公佈監控資料,那張萊恩消在總統間門口抱那女子的照片是誰拍的,又是誰送到媒體手中的?你查了嗎?”
杜麗娜:“我在準備你要的資料,和安排下週的會議。調查的事,我交給小吳了。”
林少華:“叫小吳來一下”杜麗娜踩着咯咯咯的高跟鞋出了林少華辦公室。
不一會兒小吳敲門進了辦公室,林少華:“杜秘書吩咐你查的事辦的如何?”
小吳:“我剛剛好找到了接手照片的那個記者,正要向杜秘書報告呢。”
林少華:“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那人是哪家報社?”
小吳:“是魅力如花報社的一個叫伍田的小記者。他們報社就是一家三流小報,平時盡發些庸俗的花邊新聞,這次因爲這張照片是他們獨家賺了個盆滿鉢滿,因此也擠進了二流的行列。這是他的名片,他說可以隨時找他。”
林少華接過名片看了看“魅力如花特約副主編伍田”他把名片放進懷裡的上衣口袋:“小吳,以後還有發現你可以自己給我說,不用請示杜秘書。我會通知杜秘書,你以後來找我,不用得到她允許。”
小吳一臉欣喜:“是,林少尉,沒事的話,我可以出去了嗎?”
林少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吳剛剛拉開辦公室的門。“等等,你讓杜秘書給我備車。”
小吳:“現在嗎?”
林少華:“是”五分鐘後杜秘書通知林少華:“林中尉,車準備好了,你需要司機嗎?”
林少華:“不要。”
李東按照清純的吩咐把錢還給胖老闆後回到餐廳小包間,清純已經走了。餐桌上有一張信紙上面寫道:“東子謝謝你,我走了。我是個不詳的女人,愛上我和關心我的人都被我害死,我已經虧欠了兩個男人的命,不,應該說是四條,還有和我連邊都沒有粘上的管俊爸爸、還有那個小跟班。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蹤我,但我無從發現他們。管伯伯那麼大的官都被他們害了,明明我還活着他們確造謠說管俊帶走了我,和他一起死了。明目張膽的造謠,預示着他們向我說,我就是海里的一條小魚,反不起浪來。我不能再把你的命搭上,如果那樣我無法原諒我無辜的罪孽。那些錢,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還給你,所以欠着吧,欠你錢總比欠你命好吧?再見,你的朋友花清純。”
看完信的李東彷彿自己的魂丟了似的。他衝出去大聲叫道:“虎子,你他媽給老子滾過來。”
虎子一頭霧水滿臉無錯:“東子,你鬼豪個鳥啊,老子正忙呢!”
李東揪起虎子胸前衣服:“我們的嫂子那去了啊?我剛剛下樓不是叫你好生伺候着嗎?”
虎子任由李東揪着衣服:“剛纔,你走後我是在門外候着。可嫂子管我要了只筆和信箋紙,說是要算算她出院時到底欠了別人多少錢,還說不要人進去打擾她算賬。這不又趕着來了生意,我就”
李東推開虎子:“哎,要是,咱嫂子出了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得起老大?我現在去找她。”
虎子:“”我也去”
李東:“算了,你忙,反正我沒事。”
林少華開着車,照着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報社。他推門進去,看見七八個工作人員,接的接電話,打的打字,很是忙碌,沒有一個理他。
他大聲的問:“誰是伍田。”突然的一句話,那些人都擡起頭看了看,全都啊着一張嘴的看着這個風雲人物。
“哎呀,我的天,林少華林中尉!”一個個子中等,帶金絲邊眼鏡的三十來歲的男人走到林少華面前,把手在大腿褲子上檫了檫,伸出來:“哎呀,林中尉啊,我這破廟怎麼把你吹來了?我是這裡的主任編輯,夏秋立。”林少華也伸出手給他握了握。他忙招呼人上茶,林少華:“不用了,我來找伍田。”夏秋立:“伍田昨天早晨出車禍,醫生說成植物人了。這不他這次立了功,我們報社的業務訂單也越來越多,我們快忙不過來了,所以剛剛沒看見你進來,真是失禮。林少華皺着眉毛:“怎麼會出車禍,是他的責任還是肇事者的責任?”夏秋立:“交警說是他的責任,具他家裡人說,是頭天晚上有朋友要他請客說是慶祝他加薪。晚上喝得有點多,回家很晚。第二天上班頭還是暈得,所以就出了車禍。”林少華又先後瞭解了伍田的家屬和他的那個朋友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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