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茫中,透着絲絲血霧。
她死命的瞪大雙眼,想要看清雲瑾樹下,那條墨黑的身影,黑髮如墨,身形昳麗。一雙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手伸向她,多麼輕柔,透着憐愛。
呼的白霧一陣,雲瑾花清香瀰漫,那雙方纔讚歎的大手,正緊緊的捏着她的腰。
“唔唔……”放開,她說。可是出口的只有嗚嗚聲。想要運出源力抵抗,可是那渾身的源力好似專門躲起來似的,沒有動靜。抿脣皺眉,白嫩的小手攀上他的腰,猛掐,可恨她一直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
“呵呵。”男人愉悅的笑,轉頭就湊到她頸側,薄脣輕起,啄了一口那細嫩的粉頸。微微擡頭,含住那肉嘟嘟的小耳垂,不急不緩的吞嚥。
那雙作惡的大手還火上澆油似的在她肩背輕撫,捏捏肩頭,拉拉薄衫,輕掐一把細腰,又順着腰間緩緩爬上後頸。
男人側臉過來,含住那張飽滿紅豔豔的菱脣,舌頭也不安分的伸出來描着她的脣形,大手用力掐她腰側。
美目狠瞪,張嘴死命的咬住那雙薄脣,還左右齜牙。這死男人,不識好歹!
男人一點兒不介意,順勢滑進她檀香小口。
她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平日裡的漫不經心早已雲霄天外,暴怒的情緒幾乎沾滿了此刻的她。那雙小手死命的掐他,掐他腰,掐他胸口,掐他手臂。
而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躺在暖閣的軟榻上的葉陽涼清,“騰”的坐起身來,額頭眉間,淌着細細密密的汗珠。一口濁氣呼出。
意境,小乘期意境之能,爲何如今的她就能進入此鏡?
按壓住體內*的源氣,涼清又恢復成那般漫不經心的模樣,一切,又歸於平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葉陽涼清又緩緩斜靠在榻上,一頭如墨的髮絲自然的滑着兩頸,卷卷曲曲沒過胸口。她望着窗外,眼神幽遠而深邃,讓人不自覺的就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不曉得是在看雨龍山旁的雲龍峰還是在看着那斷線的珍珠似的雨滴。
小巧兒擡頭疑惑的看看她年僅十三的小主子,一直不明白這小人兒小小年紀怎麼就能這麼安分、這麼安靜?怎麼越看越扯不開眼了?慌亂的深呼吸,沉心靜氣,繼續吐納生息,做好最後一步,收功回息。
涼清一眼掃過來,點點頭,讚賞出口:“不錯,有二十年的功力了。”
不等小巧兒得瑟,門外就傳來一道溫和的嗓音。
“主子,錦官城侯府來人,正在天宇樓候着。”玉晶收了大花傘,立在門外,笑盈盈的對着葉陽涼清稟報。
約莫一刻鐘的樣子,葉陽涼清才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水嫩的雙脣吐了口氣,含糊的說了聲“走吧”。
小巧兒和玉晶侍候着她們主子穿戴好,這纔出了門去。
趙升在苑門迴廊處不停的走來走去,明知道這雨苑的小祖宗慢騰騰的性子,但是沒辦法他趙升是個急性子啊!明知道要等個小半時辰才能等到這小祖宗出門,還是免不了在迴廊裡走來走去的折騰!他探頭往院內一瞧,可算是見着小祖宗的身影了,念頭一轉,又立馬安分的立在門欄邊。
“主子!您可來了,等的小人好苦啊!”
葉陽涼清涼涼的看着趙升那賤兮兮的討好的笑,也忍不住勾起脣角,樂了!瞥了眼趙升那小山似的身軀,那火爆的性子自從被自個兒狠狠的收拾兩番就再也沒敢在自個兒面前毛毛躁躁過。
“那就走吧現在!磨蹭。”
趙升苦着臉,沒吭聲,心下可是叮叮咚咚地跳:明明是小祖宗你磨磨蹭蹭的啊!
“清兒,快些進屋來。你這丫頭,慢悠悠的,外面還下着雨,小心涼了身體。”葉陽禮溫和的聲音,的確給人一種父愛的感覺。可是葉陽涼清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十三年來,都沒有被溫潤的父愛感動過。
她一如既往的涼薄啊!
葉陽禮領着涼清坐下,纔開口道:“清兒,這是侯府世子黎躍。”
黎躍坐得還真就一副官家貴族模樣,神色高傲。瞧這兩人的態度,明顯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誰家小姐來見他不是先行禮再嬌羞的?
“葉陽小姐這廂有禮,本世子是奉家父之命,特來求娶葉陽小姐爲世子妃的!”話語間,充滿了對葉陽涼清的恩賜,以及淡淡的不屑。
葉陽禮“蹭”的站起來,涼清眼裡那張禁·欲的臉,此時充滿陰沉,壓着嗓子道:“黎世子,想必是侯爺搞錯了吧,我家清兒尚未及羿倒是其次,已有婚約纔是最重要的!”
疑惑的瞧着葉陽禮,涼清不語。
“本世子求娶的人,誰還敢娶?”黎躍感覺臉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堂堂侯府世子爺,竟然淪落到跟人爭未婚妻的地步,更可惡的是,還不向着他!
眉頭一皺,葉陽禮咬牙道:“黎世子還是先行回了錦官城,稟明瞭侯爺,再做打算!”
涼清靜靜的看着,心下確實在思考着這侯爺跟葉陽家,有什麼淵源!
“你!一個朝堂野外的小族,竟敢如此對待本世子!我……”
黎躍話說到一半兒,另一半兒就被堵在喉嚨口,沒法兒出聲。
如此大手筆的,自然是愛女如癡的葉陽禮,“你們將黎世子帶回錦官城,稟明侯爺,他自會決斷。”
朝着隨行的侯府衆人吩咐道,葉陽禮強硬的趕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