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她這是畏罪自殺了!”
“都是這賤婢,誣陷大小·姐,挑撥夫人與小·姐之間的關係,死了罪有應得!”
……
牆倒,自然有人推。
葉陽涼清看着馨兒喝完湯汁,並未出手救治,對於背叛之人來說,她允許她無痛死去,那是恩賜,當然,那活着的作怪之人,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趙芸芸一看馨兒承擔了一切,頓時鬆口氣,朝着葉陽禮哭泣道:“老爺,都怪妾身管教不利,對雨苑的來人沒有絲毫懷疑,這才釀成大錯啊!”
這女人,到了最後還要給上涼清一棍子!她信任雨苑之人,纔有了今日之事,而馨兒作爲雨苑的丫頭,毒害了人,那就是涼清管理不力,縱容下人!
跌坐在地的馨兒,嘴脣泛紫,雙眼發白,跟翠翠的症狀一模一樣。
“家主!大小·姐殘忍無道,只因奴婢不小心踏入藥閣,就被鞭打重傷,奴婢如何不恨哪!”馨兒趁着最後一口氣,嘶吼出聲,在彌留之際還不忘給涼清上一道枷鎖。
趙芸芸聽的滿意極了,心下放鬆,臉上依然哀色,帶着哭腔道:“可憐的翠翠,枉你服侍我多年,卻沒得個美滿人生,還沒嫁人就去了!”
衆人聽得心下一緊,這般善待下人的主子,可不多了啊!而那因着錯怪涼清的心思,也逐漸的淡了散了,有了輕輕的怨。
即便不是直言命令,但是緣由如此!
涼清不語,看着趙芸芸演戲,也不反駁,這更加讓衆人生怨。
玉晶擰着眉,暗罵這羣不長眼的傢伙,長的都是豬腦袋。
“時辰不早了,這事兒也明瞭了,爹,清兒告退。”涼清轉過身,朝着青衣侍婢問道:“雨苑膳房少一名侍婢,你可願跟着我?”
青衣侍婢正要跪下,涼清手一扶便穩住她,前者意會,站得筆挺,欣喜的答道:“主子!奴婢願意!”
“不要自稱奴婢,人之爲人,便有自我!爲何?你不怕我鞭笞你麼?”涼清問的直接,讓耳朵生的極長的衆人,不禁驚愕。
“蘭兒遵命!蘭兒一直以來就想要進雨苑去做事,奈何雨苑選拔侍婢極爲嚴格。而且,蘭兒相信主子定然不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來。蘭兒深知,主子有主子的規矩,馨兒定然是不守規矩私自進入藥閣才招來懲罰的!做錯事,不該受到懲罰麼?”
蘭兒清晰的吐字讓衆人那無端的怨有些不穩。
“你爲何如此相信我?”涼清接着問。
“主子向來淡然,雖然平日一直淡淡的顯得不是平易近人,但是主子的心是極爲公平的,真正是把下人當人看,給了下人很多自由。葉陽大宅誰人不知,雨苑的下人,過得跟里昂城裡的主子似的!哼!那些個不長眼的,竟然懷疑主子,真是腦袋裡裝的全是湯汁,人一晃就跟着蕩!”
蘭兒說到最後,咬牙切齒,恨恨的表情也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她的鄙視。
那些個心裡咒罵過涼清的衆人,不禁想到涼清攔人不讓跪的場景,以及不讓人自稱爲“婢”的話語。此時臉泛紅,眼神閃爍,懊惱極了!
滿意的看着衆人的反應,涼清領着人轉身就走,她的目的達到了,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蓮園呆,噁心!
果然,自話自說沒人信。而跟他們身份差不多的人說出來的公正話,點醒了被趙芸芸帶着走的衆人。
趙芸芸氣的渾身顫抖,葉陽涼清!好手段啊!
葉陽禮頗爲滿意,戲謔一笑,也跟着離開,這名義上的大夫人,他沒有絲毫感情,並且,如若是對清兒有任何危害的,他樂意先行剷除了!
不過,涼清給他傳了話:我無聊着,讓我跟她玩玩兒!
衆人眼看着主要人物都散了,也各自離開。
“該死的!”趙芸芸低呵出聲,一手將說上的茶水掀翻。
“夫人!鎮靜啊,家主還沒走遠呢!”黃桃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聲賠笑。
“出去!”趙芸芸素手一指,黃桃只得顫顫巍巍的出去,順手將門給帶上夫人又要大發脾氣了,還是躲遠些好。
“明珠,你也離遠些。”暗處黑影一閃,明珠離開。
“大人!您的提議,我願意!”趙芸芸對着虛空一喊,起身跪伏在地。
一條灰白的身影從屋內閃現出來,一頭本該墨黑的青絲呈現灰白之色,直覺的讓人以爲是名老叟。
可是,那張臉,絕對不到三十!
“早些答應了,你還用受這些罪麼?”司空逐譏諷着。
“大人,妾身錯了,妾身從今日起,便是您最忠實的屬下!”趙芸芸咬牙,杏眼裡滿是猙獰,葉陽禮,你不仁,不怪我不義!
司空逐哈哈一笑,笑得張狂,好心情的道:“很好!很好!那首先的,你就要學會如何服侍我!”
趙芸芸嬌軀一顫,雙手顫抖得擡起來,捏着胸·前的衣襟,猶豫不決。
“你可要考慮好了!”司空逐灰白的瞳孔一凜,不聽話的屬下,他有的是手段整治!
雙手發狠的一拉,趙芸芸嬌軀半露,雪膚凝脂,可不像個近四十的老女人!
抓着近在眼前的灰袍,趙芸芸順勢站起身來,臉頰柔柔的笑,溫潤如斯。
“大人,芸兒是你的。”說着,素手滑入司空逐的外袍,手指輕挑,便摸到一片溫熱的胸·膛。
“哈哈!”司空逐大笑,看着趙芸芸保養極好的面容,滿是繭子的大手摩擦她嬌嫩的臉蛋,邪肆道:“跟着你大人我,那是你天大的榮幸!”
“大人,小心外面有小尾巴,聽到蓮園裡傳出男人的聲音。芸兒便在這葉陽家呆不了了!”趙芸芸心虛的說道。
“他們聽不到!葉陽禮也就辟穀中期的實力,一隻螞蟻而已!”司空逐狂妄,接着道:“來,寶貝兒,我們幹該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