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首都,清幽的半山別墅。
陳默端着果盤走進門,一眼就看見扶着桌沿緩慢走路的秦多寶。
他心頭一急,立即放下果盤,走過去扶住她。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不是讓你躺着嗎?”
半個多月的休養,秦多寶臉色好了許多,笑着搖頭。
“其實多走走對我身體也好。”
“你啊,就不能老實點嗎?”
陳默輕嘆一聲,他將果盤端到秦多寶面前,插好牙籤,柔聲道:“先吃水果,明天我再帶你出去走走。”
秦多寶搖頭,拒絕了。
“陳默,我剛剛下地走了兩個多小時,感覺身體好了很多,我打算去和王席會和,然後和他一起回東市去。”
東方日報的總部就是在東市。
陳默點頭,“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只是我這次找我朋友幫了許多忙,離開前得先去和他道別。”
“我這次的……傷能這麼快好,也是託了你朋友的福,如果方便的話,我也想見他一面,向他道謝。”秦多寶念起這事,心頭感激。
“好。”陳默望向秦多寶,柔軟一笑。
那天,他偷偷抱走秦多寶,並且讓秦洛洛躺在秦多寶的病牀上,就是和秦洛洛達成了默契。
他要秦多寶,秦洛洛要厲黎川。
後來,他找朋友幫忙,瞞過所有人將秦多寶安頓在半山別墅,還請了婦科醫生照料她。
她醒來後,見守在牀畔的人是他,眨眨眼,只輕輕問了一句,“厲黎川怎麼樣了?”
那瞬間,他
突然很難受,眼眶溼了些許,爲她,爲自己。
他告訴她,“厲黎川一切都好,現在有秦洛洛在照顧他,你安心養病。”
隨後,他們誰也未再提那件事。
那是秦多寶的一道傷疤,她心理上並未留下什麼障礙,但身體上的裂傷恢復的比較緩慢。
臥室裡,只有秦多寶和陳默。
秦多寶沒什麼話可以和他聊,有些尷尬,於是安靜的吃果盤。
但陳默有很多話想和秦多寶說,很多很多。
“秦多寶,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以後會一直留在東市嗎?”
“可能吧,我現在這份工作挺好的。”秦多寶回道。
陳默小心翼翼瞥了下秦多寶的臉色,柔聲問道:“秦多寶,回去後,我們在一起怎麼樣,我能夠調工作到東市。”
聞言,秦多寶手顫了顫,手上的牙籤差點掉落在地上。
“陳默……”
她剛剛治好那種裂傷,陳默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的有男人能如此不計前嫌嗎?
“嗯,你說。”
“我不適合你。”秦多寶垂下眸,輕聲道。
“爲什麼?”陳默微微擰了下眉頭,沒聽懂的樣子。
“因爲我只是將你當朋友,還有就是學長,我看見你的時候,沒有心動。我不愛你,我們倆在一起會很吃虧,我會耽誤你。”秦多寶擡起頭,認真凝視陳默。
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她的心知道。
那顆心會跳,噗通噗通,又快又慌又怕。
聞言,陳默嘴角微微揚起,搖頭反駁秦多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