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風陣陣,邵擎天爬窗而入。
兩人在浴缸裡泡了個鴛鴦浴,傅染整夜的情緒都不高,邵擎天撫着她的雪背問:“心裡有事還是怎麼了,和我說說?”
傅染趴在他身上,有一下沒一下舔着他精健的腹肌。
她該如何對他說?
兩千萬。
她對他的財務狀況太明白,他現如今全付身價幾百萬,還大多是在南華工程地上,身上可用現金不過幾萬塊……
他還打算貸款買車,她連車款都選好了,三十萬左右的黑色奔馳,配他的氣質,就等過年做活動去定……
其實傅染心裡一直有本帳。高中時她雖拿了他的銀行卡,但預留手機號一直是他的,也就是說從卡里轉出轉進多少錢,他都會收到手機短信提示,她只是圖個安全感,從未花過他卡里的錢,還省下生活費打錢進去……
大學時,他雖給她花錢了,但她也給他花錢了,她每個月三四千生活費,有大半是花在他身上……
有來有往,他們是平等的。
兩千萬,就算他願意,她又怎麼捨得他去發愁。
“邵擎天,好想好想結婚,結婚後我要給你生寶寶,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然後我們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說出這句話時,傅染莫名想哭。
爲什麼想哭,她也不知道。
又過了幾日,傅父間或帶傅染去見幾個故友,彼此間吃了頓飯,相看了幾眼。
臨近過年的某天,傅父用懇求的表情看着傅染,“小染,有位老朋友的兒子和你差不多大,你們年輕人去見一眼好嗎……如果合適的話,他們家願意下兩千萬的聘禮。”
傅染凝視飄雪的窗外,恍惚間聽見自己說:“我只去見一眼。”
“好好,只見一眼,不合適我們就回來,去換件漂亮的冬裙,再做個頭發。”
酒店飯桌上,傅染未言一句,悶頭吃飯,禮儀優雅大方。
傅父老朋友的兒子用垂涎的眼神盯着她的臉,笑起來時,肥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
“染染,聽說你在W大讀書,交男朋友沒有?”重兩百五十斤、高一米七五的男人不斷靠過來,身上有股莫名的味道,傅染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傅染還沒開口回答,傅父就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小染我們走。”
傅染忙不迭地拿起包就走。
“等等,傅總,我們對你女兒很滿意。”
“但我對你兒子不滿意,在來之前,你可沒告訴我你兒子長成了這樣!”傅父低吼完,就扯着傅染的手腕離開。
車上,傅父狠捶了一下方向盤,眼眶倏地就紅了,他偏頭對傅染道:“小染你別怕,爸不會把你嫁給那樣的男人,爸只是,只是……”
他只是沒辦法了,他只是想求個兩全,既想女兒嫁得好,廠子又能得救。
“爸,你別這樣,我懂,我知道你不會的。”傅染也跟着紅了眼眶,爲生活奔波有多辛苦她哪能不知道……
她曾看過邵擎天在酒桌上不要命的喝,喝到胃穿孔還得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