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放下蜂蜜柚子茶,按着仍是有些脹痛的太陽穴起身。
確實很晚了,沙發上兩對情侶已經不滿意於親吻和擁抱,開始上演十八禁。
他進屋後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
貌美少女站在門外,咬了咬下脣,略帶懇求道:“安德魯和小愛已經在客廳搞上了,我能夠在你房間待一會兒嗎?”
這種要求,很難讓人拒絕。
而且,安子皓房間只有一張牀,一張椅子,幾本書,幾件衣服,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或者價值連城的東西。
“可以。”安子皓打開門,讓貝爾進來。
她環視一圈沒有秘密的小屋,內心暗驚了一下,他這種年紀的男孩,房間竟沒有放安全、套,還是說,他是隨身攜帶?
不過不用擔心,她包包裡有。
正待貝爾要坐下時,安子皓已抱着被子和枕頭走出房間。
“你去哪裡?”貝爾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坐下的身子立即站起來。
“我去馬丁房間睡。”安子皓走向合夥人的房間,留下身後雕塑般僵硬的貝爾。
風吹過,颳起三四片秋葉,呼嘩嘩,好冷。
安子皓很快就進入睡眠,但迷糊間,隱約有種鬼壓牀的感覺,那一定是個女鬼,因爲她有柔軟的胸脯,纖細的腰肢,還在不斷舔、舐,吸、吮他的喉結、脖頸。
熱,很熱……
安子皓快要受不了了,他難受的呻吟一聲,突感不對勁,猛地睜開眼,一手打開牀頭櫃的檯燈,一手毫不憐香惜玉推開身上的“女鬼”。
貝爾身上不着一物,漂亮衣裙整整齊齊疊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此刻雪白如牛奶的後背撞到櫃子上,嬌吟的痛哼。
安子皓低咒一聲,怒道:“你怎麼進來的?”
算了,現在還追究她怎麼進來的又什麼用。
安子皓指着門口,聲線席捲着寒流,“給我滾出去!”
“安,你明明就起反應了,我又不要你負責,我只是喜歡你。”貝爾望着安子皓薄被下鼓脹起來的那處,忍着後背的疼痛不願輕易離開。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該死的,安子皓冷麪下牀,將貝爾拖了出去,連同她的衣裙一併扔給她。
門啪的一聲用力關上,門外傳來貝爾的小聲涕泣。
安子皓脖頸上青筋迸起,太陽穴也不斷疼痛脹痛。
他也想客氣,結果得到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他望着那處不老實的地方,頭疼不已,已經起來了,怎麼辦?
安子皓從錢包裡摸出小小的半身照,正想……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如天籟般突然響起來。
是小小,“幹嘛呢?”
“沒幹嘛,你呢?”安子皓半躺在牀上,一腿曲起,一腿伸直,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做旋轉動作。
“你不是說你們要開慶功宴嗎,我提醒你少喝一點,你不能喝酒的。”
“嗯,聽你的。”安子皓將那聲悶哼混合其中。
“今夜來了多少人,熱鬧嗎?”小小又問。
安子皓眉頭擰的緊緊的,額頭上佈滿薄薄的細汗,有一滴匯聚着、凝在眉間,很是危險,像隨時都要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