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和小小暫且住在霍家老宅,她給小小報了小學,自己仍在E局上班。
厲黎川帶隊一舉殲滅蘇家這個大毒窟,將蘇耀正驅至比昂,戰功煊赫,給霍擎天送來一塊價值不菲的和田玉佩,玉質溫潤如羊脂,握於手中時,使人恬淡舒和。
霍擎天將玉佩掛在傅染脖子上,玉養女人。
這日,傅染將小小送至小學,本想直接去E局上班,卻中途突然被人搶上車,她以爲是有人發現她衣服下藏着一隻價值不菲的和田玉佩,原想破財消災。
哪知擡眸一看,當場愣在原地。
狹隘的後車座,白膚俊美男人的氣息咫尺可聞,他俯下身,鼻抵着她的鼻,帶着硝煙和濃厚的菸酒味,蠱惑人心。
他的眼睛那樣深,那樣黑,像暗夜裡的狼。
遙想英國後巷的初見,一切已面目全非。
錯了,錯了,全錯了……
“傅染。”他輕喃,像一場夢。
“炎哥,後面有車追來。”前面開車的紅色青年嚴聲道。
“別管,開車,”蘇炎直起身,翻找傅染的包,尋到她的手機,徑直打給霍擎天,“我不跟你廢話,送我出邊境……那行,我帶着傅染一起死,我跟她去做玩命鴛鴦,我值了。”
“蘇炎,爲什麼要走到這一步?”傅染緊抿脣,“現在自首還來得及,自首可以減刑……”
“啪!”
傅染的頭微偏。
蘇炎猙獰着面孔,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很快,傅染的右臉頰就由白變紅,由紅變紫。
“自首?”蘇炎冷笑,“傅染,你給我聽好,我早晚有一天會弄死霍擎天。他牛是吧,我會比他更牛。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看着,看我怎麼比他強。”
傅染閉眸不再說話,心沉了又沉,沉至深海。
幾分鐘後,蘇炎厭惡地看了幾眼傅染,見她右臉上的紅腫異常礙眼,拿出藥膏幫她塗抹傷處。
傅染掙扎,不讓他碰。
蘇炎只陰沉地說一句,“再動我就撕了你的衣服!”
草草塗了藥,蘇炎就將藥膏扔至一邊,貪婪地抽菸。氣氛壓抑,窒息。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霍擎天很快就將蘇炎出境的事安排妥當,所有人都沒預想到,蘇炎真的在蘇耀正的人接應他後,輕易將傅染放回去。
只是傅染永遠無法忘記蘇炎最後附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傅染,你給我記住,我總有一天會比霍擎天強。一定。”
傅染被蘇炎推下車,被霍擎天扶起時,只見周圍人看她的神色各異。
她低頭審視自己,發現自己衣領微亂,臉頰右側還有諾大一巴掌,很像是被那啥的模樣。
“我沒有。”傅染擡頭向霍擎天解釋,她曾和蘇炎單獨待着車廂幾個小時,但他除了上藥並未對她做什麼。
“我知道。”霍擎天扶着傅染的肩問道,“他除了打你臉,有沒有還打你哪。”
傅染微微垂下頭,面對霍擎天毫不掩飾的信任,她突然有種衝動,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他……
她一個人撐着,很累很累。
她也想,有個人懂她,爲她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