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不敢想象,難道她以後的命運,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男人間轉手嗎?
爸爸的援兵不知什麼時候會到,一直沒等到人聯繫她。
或許爸爸還不知道她在這個鬼地方,那麼,等爸爸派人找到她,說不定她已經幾起沉浮。
不,她絕不要那個下場,她陽光燦爛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厲寶姿擔心keen哥一個不高興就將她轉手,對他的態度謹慎起來,小心揣摩他的心意。
她或許知道他那副皇帝架子是怎麼來的了,因爲掌握別人生死,所以特別容易像草木般無情。
仔細一觀察,她才發現他好矛盾,明明做的是惡事(大霧),卻偏偏吃素食,這或許可以表明他虛僞無恥。
還有,他像是變色龍樣多變,偶爾對她輕浮,偶爾對她嚴肅,神秘的令人捉摸不透。她背過身去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一道又熱又灼的目光粘在她背上,但她一轉身,那道目光就不見了,他在若無其事的做其他事。
第四天,他提出帶她出去走走,外面鮮花盛開了。
有詐!
厲寶姿直覺是這樣的,但抵抗不住外面神秘世界的誘惑。
總是被關在一間院子裡,她無法獲知外面的情報。到現在爲止,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也不知道這兒的人說的是什麼語言。
倒是知道他會好幾國語言,以小語種居多,掛拉呱啦的,都是她聽不懂的話。
“是不想出去嗎,我數三下,如果你沉默,就代表你默認。
”keen哥取下墨鏡,站在院子陽光下,背後是簡易的紅磚小屋,他整個人又是那麼炫酷,有種奇妙的錯亂感。
“一。”他豎起一根手指。
“二。”又豎起一根手指。
“我去我去。”這多少算是一次機會,管他有沒有炸,去了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keen哥眸底染上淡淡的笑意,要是旁邊有人在,一定爲他現在的模樣所驚呆。
“那就走吧,先告訴你一件事,不要亂跑,要不然被我抓住,keen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厲寶姿彷彿有種默契,有點想笑,但想到這是個壞蛋,並且自己現如今的處境,心又沉了沉。
她沒說話,笑話,要是抓住機會,她絕對要跑的,還得跑的比兔子太快。
他望了眼不說話的她,將她抱上跑車,她只不過掙扎了一下,他就冷冷威脅她,“怎麼,是不是想回去?”
當然不是,厲寶姿不動了。
明明之前還說她沉,現在卻總是動不動抱她。果然,不論什麼性格的男人,都會克服困難千方百計去揩油。
他又替她繫好安全帶,坐在駕駛座上。
倏地,一陣風颳過面,跑車風馳電掣,如同一道閃電。
她的頭髮,她的頭髮……厲寶姿連忙按住頭髮,有種頭都要被颳走的錯覺。
過了許久,後面的村落都看不見了,車速才緩緩慢下來。
最終,停在一大片花田前。
他將墨鏡取下來,別在領口處,問她,“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