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將沈希兒送到不明所以的霍瓊林身邊,只簡單說沈希兒遇蛇受了驚嚇,讓霍瓊林照顧好沈希兒後,她就回了正廳。
霍家正廳,一羣男人正拿沈希兒那件事調侃,話裡的顏色簡直不要太多,陪侍女人的嬌嗔夜鶯般婉轉。
“……我以前還對那妹妹有過興趣,又純又傲,小白花似的,現在看來簡直是寒磣人,”厲黎川將口中煙霧噴到身側嬌小清麗女人臉上,磁性略顯沙啞嗓音撩人心絃,“還是娃娃你好。”
“霍擎天,你這是什麼玩樣弟媳,有客來還穿那樣,簡直醉了。”有人嗤笑一聲,倨傲嘲諷道。
“霍瓊林的老婆,他自己管教,我自己的老婆都管不過來。”霍擎天手握紅酒,略微傾倒酒杯,讓醇香紅酒自然流淌至舌尖。
許翼堂一聽這話,不對勁,“傅染怎麼了?”
霍擎天望向窗外灰黑的天,有月,但影影綽綽,稍顯黯淡。
他聽見自己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宮寒。”
也是命,當年她在讀書,他防護措施做的密不透風,她肚子裡不知怎麼的揣了倆;現如今他不再戴套,她肚子卻再沒動靜。
他找人給她檢查身體,結果是宮寒,再難受孕。
真的是命嗎?霍擎天眸底閃過流星般的晦澀幽光,可他偏偏不信命!
室內靜寂三秒,是厲黎川先開口:“不過你們有兩個孩子,也夠了,又不是組籃球隊。”
霍擎天悠悠晃動紅酒,清冷道:“
不是幾個孩子的問題,她生小小和楚兒的時候沒坐好月子,身體落下很多毛病。第二次坐月子如果照顧得好,能彌補以前的虧欠。”
就算是爲傅染的身體着想,他也勢必得再要一個孩子!
在場的男人哪懂這個,倒是侯葉軍像想起什麼道:“我爸這陣子身體也不行了,拿人情請了個退隱的國手出山,別說,那白鬍子老頭拿針在我爸身上戳幾下,我爸的精神又好了點,過幾日那老頭又來我家給我爸插針,你帶傅染來我家試試。”
霍擎天看向侯葉軍,道了聲謝。
他沒把宮寒的事告訴傅染,暗地裡的辦法卻沒少想。
傅染慘白着面隱身站在門後,身側拳頭死死握緊,櫻脣顫了又顫,最終放輕腳步走回臥室。
也想過這可能,畢竟他現在都不戴套了。
她當年不懂坐月子的重要性,孤身一人,還那樣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體,現在懂了,卻再難挽回。
其實她還想給他多生幾個孩子,還想給小小和楚兒生一窩弟弟妹妹,最起碼湊個麻將桌,也不寂寞……
是不是沒希望了?
傅染趴在牀上沒有力氣再起來,心揪得難受,臉上乾巴巴的痛。
霍擎天結束聚會回到臥室,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他見臥室沒開燈,先去檢查側間房裡小小和楚兒的被子,再進的臥室。
傅染洗過澡在牀上睡着了,他摸她的發還是半溼,枕頭也是溼的,於是把精神不濟的她推醒來,讓她吹乾頭髮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