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我愛你。
霍擎天啃咬傅染的耳廓,五個含糊的音,輕輕吹進她精緻小巧的耳洞。
傅染的身子抖了一下,白皙的腳趾蜷縮起來。
好看的淡紅,從她修長脖頸升上臉頰、耳垂,暈染開。
霍擎天真正發現傅染有感覺,就是他有次在牀笫之上無意中說了句我愛你,她全身變得很熱,很熱,熱到像澆上油要燒起來。
我愛你,僅僅三個字而已,真的那麼神奇嗎?
他不知道,但如果對傅染的病有用,他並不吝嗇。
霍擎天的手滑過傅染美感的背脊,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脣。
傅染眸子浮出水霧,她撐起一隻手漸漸坐起來,一隻手攀在他的肩上。
“再說一遍。”她懇求,眸子黑烏烏的,像剛出生的小狗那樣純淨水潤。
“我愛你。”優雅如大提琴彈奏的嗓音磁性響起,又重複一遍,好聽到令人流淚,“傅染,我愛你,只愛你,永遠,永遠……”
這句話就好似一句神秘魔咒,斬殺三萬敵兵。
……
傅染的心理恐懼漸漸消退,秋季轉眼即逝,冬季眨眼就來。
徐靜嫺就是在這個嚴寒的冬天走了,肅穆的葬禮,一色的白。
簡楚項不開口說話,跪在徐靜嫺的靈堂前一動不動。
葬禮結束,傅染將失語的簡楚項帶回霍宅,她抱着他,親着他的額。
自問,心裡嫉妒嗎?
這是她的親生兒子,卻爲另一個女人如此傷心?
她怎麼可能不怨,徐靜嫺奪走楚兒六年,並且在楚兒心中留下不可泯滅的影子。
她是怨的,但在怨恨之餘,她也感激徐靜嫺將簡楚項教得這樣好,識禮大方,孝順懂事,鋼琴書畫樣樣精通,性子雖文靜些,但沉穩大方。
“噓,睡着了。”霍家,傅染輕輕關上房門,將霍擎天推出去。
“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嗎?”霍擎天問道,他是剛從公司回來,仍穿着精良的白襯衣,西裝褲,黑髮一絲不苟。
意大利手工定製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肘間,格子紋領帶向下拉鬆,鬆鬆垮垮的,慵懶中帶着性感。
傅染點頭,接過霍擎天手肘上的西裝外套,連說話都不願意。
看見兒子那樣難受,她這個做媽的哪能好到哪去。
“對了,剛剛簡家律師送來一份文件,徐靜嫺死前將她名下三分之一的財產贈於楚兒,有徐家簡家幾家公司的零星股份,還有一家有專業經理人打理的服裝公司,如果你沒意見的話,我就先幫他打理,等以後再轉交給他。”
在走去主臥室的路上,霍擎天像聊家常般將事情告訴傅染。
傅染俱都點頭,她還在頭疼簡楚項不說話的事,問向霍擎天,“你說,楚兒會不會受這個刺激再也不說話了?”
“別亂想,徐靜嫺養他六年,他傷心在所難免。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我們還和他有幾十年時間。”
簡楚項又不是天生的啞巴,必定會重新開口說話,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當簡楚項再次開口說話,卻不是因爲傅染,也不是因爲霍擎天,而是因爲陸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