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外賣送來,厲黎川揭開精緻的小盅,先自己嚐了口,再給秦多寶餵了一勺。
“你怎麼不出去玩?”秦多寶嚥下噴香的骨頭湯,問他。
“把你一個人放家裡,你尿在上怎麼辦?”厲黎川淡道,又給她餵了一勺湯。
秦多寶蹙眉,過了好幾秒,她才抑制住怒氣,“我腿只是扭了,爲什麼連下地都不可以。你手都差點廢了,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因爲我經常受傷皮厚,你還想和我比?”厲黎川嘲諷地晲了秦多寶一眼,又給她喂一勺湯。
秦多寶望着厲黎川裹着紗布的右手,突然啞了聲音,她記起了他的手是爲誰受傷,情不自禁問道:“皮再厚也會痛,爲什麼當做無所謂?”
厲黎川喂湯的動作止住,他眼睛閃了下,而後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晃了晃,惡劣道:“加多寶,嘴巴這麼利,是不是想我給你磨磨?”
秦多寶懶得理他,將被子蓋在頭上,睡覺。
半夜時,秦多寶想上廁所,她瞄了眼身側熟睡的厲黎川,躡手躡腳下,但腳剛觸到地板就被拖回去。
他眸色清亮,泌着夜的冰冷,“想去幹什麼?”
秦多寶咬牙,恨道:“我要上廁所了。”
厲黎川看了她一眼,下,抱起她去浴室。
他把着她的腿彎,像是給剛出生的小嬰兒把尿。
秦多寶羞得全身都紅了,憤恨道:“厲黎川,你一定是故意的。你出去,我不要你在這。”
厲黎川閒閒道:“加多寶,你得多遲鈍才現在看出我是故意的,要麼尿在身上,要麼我抱着你。乖,你現在腿不方便。”
秦多寶僵着不動,粉白的
拳頭攥住,她的膀胱快要爆炸了!
偏偏厲黎川還做出那擬聲,“噓噓噓……”
配合着聲音,秦多寶的膀胱不受控制放開,一陣嘩啦水聲。
啊啊啊啊,秦多寶自認爲脾氣還可以,但她現在真的很想殺人,誰都不要攔她!
難熬的一星期過去,秦多寶重新恢復自由。只是被作弄一個星期後,她無法再面對厲黎川。
他的無恥又一次刷新她的下限,一刷再刷!
但每週星期五還是得去見他,於是她想出個好辦法,戴着個耳機聽英文單詞,他說什麼她都聽不見。
“膽兒肥了,爺說話,你聽歌。”厲黎川摘下秦多寶的耳機,塞進自己耳朵裡,聽了幾秒後,他笑倒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
“i委託;iipli訓練,天,加多寶,就這麼簡單的單詞,你還天天塞進耳朵裡聽。”
秦多寶又羞又惱搶回耳機,淡淡的窘迫浮上心頭。她在英文課上進行自我介紹演講時,下面因爲她發音不標準時不時鬨堂大笑,她又是個自尊心強的,早暗暗發誓要練好發音。
“夠了,真的那麼好笑嗎?你以爲誰都像你,長相家世腦袋什麼都不缺。”秦多寶羞憤低吼,她高中老師就是那發音,她又有什麼辦法。
她知道自己並不比別人聰明多少,所以只能多花時間,苦下工夫。
但差距就在那,不容忽視。他帶她去游泳,她只敢扒着游泳圈;他帶她去打球,她一球都接不住;他帶她去跳舞,她四肢僵硬;他帶她去唱歌,她五音不全……
是,她只會解題,死讀但她有在努力啊,他爲什麼要和其他人一樣嘲笑她?
厲黎川看見秦多寶眸底淡淡的紅,止住笑,愣在原地,“加多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