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站在一盆溫水面前,背脊僵硬,遲遲沒有動作。
keen哥側躺在牀上,手撐着頭,以一副懶洋洋又略帶趣味的模樣,看着厲寶姿的方向,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
他是想看她怎麼擦澡?
變態!噁心!!
時間在僵持中流去,幾縷光線透進屋,天在亮。
厲寶姿終於抵抗不住身體的骯髒,擰乾盆中的毛巾,滴滴答答,是水滴落入盆中的聲音。
雪白的毛巾,和她纖白的柔胰比起來,竟遜色幾分。
她有點小胖,膚白,身上的肉也很軟很柔,抱着的時候像是天上的雲朵。
這兩夜,是他所睡過最完整的兩夜。
完整,是指中間沒有驚醒。
她小心翼翼的撩開上衣下襬,儘量不泄露多一寸肌膚,把毛巾伸進去,有點笨拙的擦拭,擦拭完上身後,她的動作又頓住了,回首望着他。
只望着,不說話。
keen哥薄脣輕啓,問,“想我轉過身去?”
猶豫了一下,點頭。
“你做夢?”
淡淡一句話,再次激起厲寶姿的憤怒,體內血液激流,這男人是存心玩她嗎?
既然不打算做,還問她幹什麼?
“要麼我看着你擦,要麼我幫你擦,選一個?”聲音那麼好聽,但說出的話卻那麼惡劣。
厲寶姿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一邊動作小心的繼續擦身,一邊暗暗詛咒他。
其實她不是很刻薄的人,但不知爲什麼,特別容易被他激怒。
敷衍的擦
完身,keen哥也有了起牀的意思,厲寶姿看着他佈滿傷痕的胸膛,想起一事,輕聲問道:“那個,和我一起來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就是那幾個小偷。”
keen哥懶洋洋應道:“什麼小偷?”
雖然事情有點複雜,但事關人命,厲寶姿還是解釋道:“我是和幾個小偷追逐的時候,不小心碰見非法交易,被你叫的賀大哥抓起來了,那幾個小偷現在怎麼樣?”
那幾個小偷雖小偷小摸,但也罪不至死。
keen哥面無表情,眸底卻帶着淡淡的趣意,“你這是在請求我?”
雖是有點艱難,但厲寶姿停頓了一下,還是點頭,“是,我在請求你。”
“以什麼身份?”
“……”
“求人辦事該給好處,這點人情世故懂不懂?”keen哥又道,眉宇間帶着令厲寶姿不屑的輕浮。
“……”
“過來,親我一下。”
“……”果然是輕浮下流,她纔不要親。
keen哥也不勉強,套上外套,越過她,向門外走去,如一頭獵豹,不經意間流露出淡淡的霸氣。
也是,他哪會在意她一個吻,不過是存心逗弄她一下而已。
厲寶姿心生惱怒,捏緊小拳頭,她感覺自己就是他養的一隻小寵物,他有興致就抱在懷裡摸摸,沒興致就一腳踢到一邊。
“等一下,只要我親,我就一定告訴我答案是不是?”
keen哥頓住,回首望她,一張白嫩的小圓臉上,嵌着水做的眸子,粉嫩的櫻脣。
那句“你做夢?”到了嘴邊,又莫名其妙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