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着要對付een哥,但這個男人好歹是自己丈夫。
在這麼當口,梨子又猶豫了一下。
如果此刻樹下的真是十惡不赦的犯罪,她能毫不猶豫的舉起刀,插進對方的背脊,但他並不是,他是她的男人,兩人還新婚不滿一年……
猶豫來猶豫去,梨子就錯過了最佳下手時間。
等到een哥將她按在地上時,他臉色很難看,“你在最開始明明有機會,爲什麼不出手?”
梨子反駁道:“剛剛我是能把刀插進你的背,但要是你受傷了,醫藥費誰出?還不是我。”
een哥絲毫沒有被梨子的冷幽默感染到,他五官冷厲眼神含冰,兩隻大掌揪住她的上衣領口,就打算直接撕碎。
梨子看他打算來真的,心頭一凜,眼睛一閉,視死如歸道:“你要來就來,能不能不撕衣服,衣服碎了,我們等會怎麼回去,還有啊,我衣服沒了,你不是還得給我買一件嗎?多麻煩啊。”
朽木不可雕也,原本een哥和梨子玩這個遊戲,是真心想要雕琢一下她。
但現在看來,她根本沒放在心上,白白浪費他一整天的時間。
梨子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那無情的摧殘,試探的睜開一隻右眼,眨巴了一下。
een哥懶得再看,從她身上爬起來,冷聲道:“回去吧,以後不要讓我再陪你鍛鍊了。”
梨子攏緊領口,亦步亦趨跟在een哥身後。
好像惹他生氣了,爲什麼?
是因爲她在中途心軟了嗎?
但那是對他心軟啊,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總不可能因爲一個遊戲,讓她真的將他當做生死敵人來看待吧。
原本梨子是落後een哥幾步的,但轉而一想,他也一片心爲她,於是快步追上去,牽着他的大掌,輕聲喊道:“銳。”
兩個人相處久了,磨着磨着,很容易掌握對方很多微不可見的小習性。
梨子發現,每當她這樣叫een哥時,他好像都會待她更溫柔幾分。
如果每回有求於他,或者做錯事時,梨子就將這項法寶搬出來,溫柔的叫叫他。
“這是因爲是你,所以我纔沒有出手,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不會這樣的。”梨子解釋道。
een哥濃眉如刷漆,雙瞳錚亮如星,和這黑漆漆的夜色相照映。
梨子的體能測試迫在眉睫,她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中,無法多顧及een哥的情緒,只想着,等考試結束再去哄着他吧。
雖然……她不覺得那有什麼可氣的。
轉眼,考試那日就來臨了。
在考試之前,梨子對入圍幾人的實力有個大致的瞭解,除了她還有位女性,實力都不容小覷。
梨子入的是大圍,能不能進是很懸的,她又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從她媽那聽來一嘴,就去報了名。
仗着和een哥生活在國外,她並沒有將報名國際警察這件事告訴父母。
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een哥,但現如今,他並不怎麼打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