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道人影緩緩靠近傅染,步履悠閒愜意。(首發)
“染染,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蘇歡附在傅染耳邊輕聲道,但蘇歡的話還未說完,意外就突發。
傅染狠狠將蘇歡撲倒在地,一口咬住她白希的耳垂……
“啊!!!”蘇歡淒厲的叫聲響徹屋頂,震耳欲聾。
傅染髮起狠來力大無窮,當初能咬下陳文手臂上的一道肉,在日本時能咬斷劫持者的脖頸動脈,現在咬下蘇歡的耳朵,自然是不在話下。
要不是有人聽到蘇歡的慘叫聲上前阻止,傅染極有可能就會這麼將蘇歡咬死。
但蘇歡那縫合上去的耳朵恰是最好的明證,傅染瘋了。
傅染沒來得及參加大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就被傅父傅母帶回家。
自此,444寢室,舒蝶死;傅染瘋;蘇歡轉校;葉紫休學一年,嫁人生子,一生幸福順遂。
444寢室徹底空了後,又重新住進來四個人。
……
時光悠悠,傅染在家裡已經臥牀休息一個月,她不說話,不下牀,如果不是那轉動的眼珠子,就像真正死去般。
她每日盯着右手邊的那戶窗戶,人還在,心卻空。像是被蟲鼠掏空了的大樹,樹皮還在,裡面的精髓卻慢慢消殆。
傅母每日三餐給女兒送飯菜。這日,她除了自己進房間,還帶了幾名裝修師傅,要封窗。
傅染終於有了反應,她狀若瘋狂跳下牀,擋在那戶窗戶面前,髮絲凌亂,臉色極其慘白,大眼含着滿滿的淚,像是守護着心底最後一絲東西。
她悽楚地搖頭求道,“不要,不要……”
傅母輕卻堅定地推開傅染,柔聲勸道:“小染別鬧了,風水師傅說這窗戶風水不好才害你情緒不穩定,媽媽封上後給你另開一戶窗。”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就要這戶窗……”傅染和母親撕扯,拼命要保住那戶窗戶。
但傅母的力氣比久臥牀頭的傅染更大,她牢牢制住傅染的身子,同時向施工師傅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快點動手。
“媽,求求你,不要封窗,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傅染撕心裂肺地掙扎,淚水流遍了滿臉。
說不定下一秒,或者明天,又或許不久的將來就有個男人跳窗而入。
他擁着她說,傅染,不如我們重新開始。
……
窗戶封上後,傅染徹底死去,連眼珠子都不再轉動一下。
直到某一日,她的肚皮微微鼓起,鼓起到她自己無法忽視的地步。
她神情呆然地按了按微硬鼓鼓的肚皮,倏地想起自己已有三個月沒來月事。
她不可思議地捂住嘴,心噗通噗通地跳,某處地方好似重新復活,染了生命的綠色。
她誰也不敢告訴,就怕有人害了她的孩子。
一心求死的心也慢慢淡去,她開始下牀勤走路,每日吃很多很多的飯,她還開始向國外名校遞交申請。
幾個月的時間,邵擎天始終沒出現,她對他的印象竟然漸漸淡去,心神都被肚裡的寶寶佔去。
趁着衣物還能遮擋住微鼓的肚皮,她匆匆離國,向家裡索要的一筆錢,前往英國牛津。
物是人非,時光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