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入夜,傅母難得進入傅染房間,傅染正對鏡梳頭。
傅母接過傅染手上的梳子,慢慢替女兒梳理長髮,不經意道:“你今天去見你爸朋友的兒子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肥,還一付蠢樣,看着我流口水。”傅染微抿脣淡道。
“肥點有安全感,看着你流口水是喜歡你,結婚後才能對你好。”
傅染偏頭,用幽冷的眼神直視傅母。
傅母把女兒的頭板正,柔聲道:“小染,你這些年用了家裡多少錢,又倒貼多少錢出去,你自己心裡有底嗎?小染,想想爸爸媽媽,想想你兩個妹妹。家裡有福,你跟着享;家裡有難,正是你挺身而出的時候。”
傅染的眼微微眯起,閃着幽光。
“媽媽先出去了,晚安。”
傅母走後,傅染把門鎖上,剛轉身就看見不知何處出現在她房間、器宇軒昂的邵擎天。
“你裝鬼想嚇死誰,你沒說你今夜要來啊。”傅染拍着胸脯驚魂未定道,只盼着邵擎天未聽見她母親的話。
“我來很久了,看見你媽在就沒進來,傅染你今天去見誰了?是不是你家裡出什麼事了?”邵擎天沉聲道。
在邵擎天步步的威逼下,傅染只得據實以告。
邵擎天沉默片刻,問道:“你父母的意思是兩千萬就能娶你回家?”
“你放心,我不會嫁給別人,我就嫁給你。”傅染坐在邵擎天大腿上,沉聲道。
“當然是嫁給我,給我兩天時間,我去籌錢。”
傅染詫異地瞪他,罵道:“你瘋了,你哪來的兩千萬?你南華工程現在升值
了,也才幾百萬。”
“路是人走出來的,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正愁沒辦法哄你爸媽開心,這是送上門的枕頭。”
“……”傅染的心像墜了塊重石,沉甸甸地沉入深海。
邵擎天捏了把傅染慘白的小臉,“做出這副樣子幹什麼,不相信我能籌到兩千萬嗎?”
“……邵擎天,陳非然都和我說了,你之前陪我在市沒辦法回白洲,損失了好幾個項目。”傅染捂着嘴哽咽,眼眶紅得像兔子,“我不想再連累你了,真的不想。”
邵擎天蹙眉,冷峻如冰,“真要跟我過就別再說這樣的話,哪來那麼多連累。”
“我就是個禍害。”傅染嗚咽着罵自己,她每次都連累他。
……
“他媽、的那就是個闖禍精。”陸家別墅,陸言坐在沙發上邊抽菸邊罵傅染,“那女人就不能整點好事嗎,一天到晚連累你。讀個大學,連累你天天去守着,拖着你沒辦法做其他事,現在回家又……虧我最開始看她的時候還覺得這妹子不錯……”
“這跟她沒關係,是她家裡出事,你就說這個忙幫不幫吧。”
“幫,幫個屁,幫你就是害你。你把你手上的地和工程都轉給我爸,以後我拿什麼臉面見你。擎天,幾萬幾十萬兄弟們湊在一起想辦法,幾千萬你就當不知道這事。你這不是玩女人,你這是玩命,把自己所有身家都搭進去。”
“錢沒了可以再賺。既然愛了她,對她好點總沒有錯。”邵擎天望着窗外淡道。
“操,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把錢當錢的……”陸言吸了口叼在脣上的煙,撓了把頭,“啊,我去找我爸的會計估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