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回國了,幾乎所有人都要她回國。
她爸媽,keen哥,就除了一個順順。
跟順順說,“麻麻帶你去玩,然後粑粑來找我們好不好?”
這熊孩子竟然巨認真的問:“爲什麼不是粑粑帶我去玩,麻麻來找我和粑粑?”
不論順順怎麼哭着鬧着,厲寶姿還是將她帶上了飛機。
飛機上,順順哭得喘不上氣,厲寶姿拍着女兒的小背脊,柔聲哄道:“不哭了好不好,你再哭粑粑也找不到我們的,還記得粑粑帶我們玩過的遊戲嗎,我們要給粑粑留下線索。”
她再哭下去,她也要哭了。
順順學着媽媽的話,哽咽着結巴道:“線線?”
“對,就是線線。”厲寶姿從包裡翻出本子和筆,她從筆記本上撕開一頁,在殘頁上邊寫邊念出來:[老公,這是我們坐的飛機,n740,你能發現嗎?]
順順發現了新的樂趣,揮着胖呼呼的手,來搶媽媽的筆,“我也要,我也要……”
厲寶姿親了女兒的右臉蛋一下,打擊道:“你知道怎麼捏筆嗎?”
順順就是要筆,管她會不會寫,厲寶姿的心軟乎得不行。女兒抓着筆,她就抓住女兒的手,邊笑邊教:“來,怎麼就先寫爸爸,先一撇,然後……”
或許是關乎到粑粑來找自己的線索,順順學的特別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
“好了,咱們寫好了,現在要藏好,等粑粑找到了,就能知道我們在哪裡了。”厲寶姿看着殘紙上歪歪斜斜的字跡,毫不吝嗇的誇獎女兒。
哪知,順順竟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不藏。”
“爲什麼呀?”
順順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固執的不藏,很認真的要將殘頁貼在座位背上。
厲寶姿看了好一會兒纔看明白,順順這是想讓keen哥早早看見紙條,早早找到她們。
不知怎麼的,厲寶姿的心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住,眼眶酸澀難當,帶了些許溼意。
她緊緊抱着專注貼紙條的女兒,將臉蛋埋在女兒的背上,仍淚水浸溼了女兒的純棉衣料。
……
下飛機,有霍靜秋來接機。
霍靜秋一看見圓圓的順順就愛得不行,歡喜的要抱,但順順被麻麻抱在懷裡,牢牢圈住媽媽的脖子,不肯讓別人碰。
“怎麼了這小傢伙,這是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累了吧。”霍靜秋摸摸順順藕節般嫩嫩的手臂,柔聲道。
“她這是要睡覺了,我們輕點說話,別擾到她。”厲寶姿輕聲道,確實,在媽媽懷裡的順順眼睛要睜不睜,而且沒有焦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耷拉下來,睡上一覺再說。
其實順順這麼累的,不是坐飛機坐的,是想爸爸想的。
“那行,我們先回去吧,你就住在我家老宅,你爸媽是這個意思,我爸媽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將你當親女兒一樣看待,你也不要覺得彆扭。”
這時,順順的頭一歪,眼睛徹底閉上,有了小小的呼嚕聲。
“好。”厲寶姿換了一個抱的姿勢,讓女兒睡的更舒服。
母女倆,就這樣過上無夫無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