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傅染照常起牀,梳洗。
在拿髮卡別頭髮時,她的手勢倏地一頓,芯片呢,芯片哪去了?
她的這隻髮卡底部經過小小的改動,芯片能完美無缺地嵌進去,極其不易被人發現……
她只和霍擎天說過這個小秘密……
憶起昨夜霍擎天的溫柔,憶起昨夜自己的心悸……
傅染頭皮一陣發麻,忽而覺得自己,好賤好賤……
“我的東西是不是你拿的?”撥通霍擎天電話,傅染冷聲問道。
清冷的嗓音不帶情緒,優雅好聽如大提琴彈奏,“什麼東西?”
“別給我裝了,那是我拼死弄來的,你還給我!”傅染嚴肅道,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
“傅染,我說過,讓你手腳乾淨些。我也說過,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霍擎天平靜道,“東西你不要再想了,老實上你的班。”
那端還待說些什麼,霍擎天掐掉電話,一手插兜站立於二十八樓的落地窗前,潔淨的落地窗將那修長優雅的大長腿完全倒映出來,帶有些許暗色。
……
撥不通霍擎天電話後,傅染不甘心地跑去他公司。被前臺攔住,她就守在曲標大廈的門口。
傍晚的天,灰黑色,華燈盞盞燃起。
傅染一瞄見那鶴立雞羣的英挺男人,就連忙奔過去。
“霍擎天!”她厲聲叫住他,異常響亮。
霍擎天被兩排黑衣保鏢擁簇着,穿着簡約的白衣黑褲,戴着炫酷的墨鏡。他兩手插兜,信步走向勞斯萊斯幻影,聽見傅染
的呼喊,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
傅染還想上前,就被兩名黑衣保鏢架住拖離。
“這位小姐,請收斂你的行爲。”
直到裝有霍擎天的豪車開始駛離,兩名保鏢才放開傅染,上了另一輛保鏢車。
傅染空茫茫地站立於輝煌的曲標大廈廈前,霎時間,竟對這世界是否真實產生懷疑。
而傅染不知道的是,豪車駛離後不久,霍擎天在某個路口拐彎處遭遇槍擊,驚險躲過……
有時,眼見不一定爲實。
怪只怪,命運太愛開玩笑。
……
蘇炎得知文件真在霍擎天那時,剎那間鬆了口氣,又開始去找傅染。
反正死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
傅染應該處於初步懷疑階段,並沒有實質性抓到他的罪證。
傅染冷聲道:“蘇炎你敢發誓嗎,真沒和G省蘇家有牽扯?”
“我拿我蘇炎的命發誓,真的沒牽扯。”蘇炎毫不遲疑地舉手發誓,“傅染,你不要再一竿子打死,是,我是姓蘇,但這並不是我的錯。我的親戚也姓蘇,但你不能以這個爲理由懷疑我。”
傅染見蘇炎態度那樣堅決,毫不心虛地舉手發誓,很想相信他,真的很想。
但她已經對男人嚴重缺乏信任,霍擎天能給她做飯,對她溫柔地道晚安,但也能無恥地偷她東西……
甚至,甚至霍擎天和G省蘇家是一夥的……
蘇炎見傅染遲疑,以爲事情有轉機,再接再厲道:“傅染,信任是相互的,我對你那樣信任,你也對我多點信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