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荊棘遍佈的原始森林,深深淺淺的陽光從繁密的樹隙落下。
躍動的光影,落在傅染白皙通透的肌膚上,美好純淨。
當兩大包食物吃完後,傅染走不動了,霍擎天就揹着她走。
傅染掙扎無果,任他擺佈。她有時候特別怕他,本能的、來自靈魂的懼怕。
如果她是平時不隨便、隨便起來不是人的話,那麼他就是平時不瘋,瘋起來不是人。
或許是少年時歷盡重大變故,他看上去沉穩內斂,但骨子裡那暴戾兇殘一面極其恐怖。
以前她在牀上就看出來了,做的時候喜歡打她屁股,咬她,滿口淫話穢語,還……
當霍擎天也餓得兩腿走不動時,傅染舔舔脣,平靜陳述道:“好了,現在我們倆死在這給野獸果腹了。”
“死不了。”霍擎天靠巨樹而坐,曲着腿,雙手搭在膝蓋上,他垂着眸,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在霍擎天說死不了的半個小時後,就有一輛白色的直升飛機逐漸接近,停在霍擎天和傅染頭頂上打轉。
韓笑從飛機梯上跳下來,恭敬道:“霍爺,老夫人讓你回家。”
“那就回吧。”霍擎天好似從瘋狂狀態轉醒,眸子漆黑深邃。
傅染鬆了口氣,還好有霍老太太。
回到霍家後,正好趕上用晚餐,餐桌上只有傅染、霍擎天和霍老太太三人。
霍老太太在飯桌上笑問:“這兩天的旅行還開心嗎?”
“還行。”霍擎天淡淡出聲,用餐禮儀優雅到令人賞心悅目。
“散心完就繼續工作吧,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霍老太太笑意更深。
霍擎天嗯了聲,用完餐後照常回房處理公事。
傅染同樣回到了房,她邊在房間打轉邊啃咬着白嫩的右手指腹。
霍擎天對她說,孩子不在蘇歡那。
但她問孩子到底在哪,她要去搶回來時,他又不肯說話了。
在原始森林深處兩天,他們倆談話並不多,他埋頭趕路,她跟着他埋頭走。
不過,如果孩子不在蘇歡那,她就得換計劃了。
她首先得知道孩子到底是誰手上,誰搶了她的孩子。
霍擎天又是根難啃的硬骨頭,他不想說的事,打死他也不會說……
一時之間,傅染竟陷進兩難之間。
現在唯一能安撫她的,就是霍擎天向她保證孩子的安全絕對沒問題。
傅染繼續留在霍家查探消息,蘇炎問她消失的那兩天去哪了,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他還問,爲什麼蘇歡會在她的車上,蘇歡又爲什麼會遇見那樣的事?
“你可以去問她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那不是我的車,那就是她的車。她有輛和我一樣的車,我當時是打算去987會所的,但中途不舒服,就回家了。”傅染不冷不熱地擋了回去,句句都屬實。
至於蘇歡爲什麼有輛和傅染一樣的車,只有蘇歡自己才知道。
一週後,蘇歡病好回到霍家,虛弱異常,霍老太太進房間寬慰了她很久,讓她看開點,這種事不怪她。
蘇歡見霍老太太不因爲這件事對她態度生異,感動異常,嗚嗚地哭了很久。
蘇歡病好後,並未與傅染生出嫌隙,依舊以姐妹相稱。
傅染看在眼裡,提防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