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用多說,單單看那身敬酒旗袍便就知。
粉紅色的,面料上繡着淡雅的芙蓉花,針線縝密,別扣精緻典雅。
這是傅染親到s市,同旗袍老師傅商量許久才定下的,穿在霍靜秋身上,恰到好處,勾勒出嬌婷均稱的身材。
“梨子,如果可以,我真想裸婚。”這可不是無病呻吟,太過盛大的婚禮,給霍靜秋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然而,這也是甜蜜的負擔。
厲寶姿指了指不遠處,與衆人應酬的新郎官,笑言:“大家已經夠疼你了好不好,你看看他,累成什麼樣。”
霍靜秋望過去,半晌無言。
厲寶姿知道好友這是心疼了,取笑道:“晚上好好疼疼他。”
霍靜秋緩緩的,緩緩的轉頭,厲寶姿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臉蛋爆紅。
“梨子,看來你在邊城學了很多。”
厲寶姿垂下眸,不敢吭聲了。她是什麼時候成爲小黃人的,百無禁忌,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家果真疼惜霍靜秋,她只在必要的時候露面,後來就轉到休息室休息。
前面有新郎官、霍楚項等一干霍家親族代爲應酬。
休息室只有霍靜秋還有厲寶姿及其他幾位伴娘,倒還算清閒。
沒一會兒,傅染走進休息室,將霍靜秋叫到一邊。
“這是剛剛一位客人轉交給你的新婚賀禮,你自己收着吧。”傅染交給霍靜秋的,是一副捲起來的畫。
霍靜秋疑惑不解的展開,大家手筆的油
畫,線條簡明流暢,用色大膽活潑,所畫的正是霍靜秋和新郎官並肩站在一起的人物畫。
厲寶姿見靜靜的眼眸莫名紅了,走近一看,好奇問道:“怎麼了?”
厲寶姿視線下移,便看見那副畫,驚歎道:“咦,靜靜,這是誰畫的,好真好美。”
霍靜秋擡手間,就將眼角的淚揩去。
“媽,那畫畫的人呢,我能不能見她一面?”霍靜秋傷感的望向母親,她總是想,她姐姐那樣值得嗎?
拋棄身份,殘酷點說,就是拋棄了曾有的所有社會關係。
但或許,這答案只有霍小小本人知道。
傅染搖頭,“過幾天吧。”
這是靜靜的世紀婚禮,甚至還有知名記者在場,人多口雜。
霍靜秋只能按捺住心思,厲寶姿見傅染姨姨和靜靜奇奇怪怪的,心下好奇,但也沒有多問。
忙碌的一天,終於等到重頭戲,那就是鬧洞房。
不少人摩拳擦掌,要好好戲耍新娘子和新郎官,但只見厲寶姿站在霍靜秋旁邊,不準那些人太過分了。
厲寶姿武力值高,一時還真沒人能動得了她。
“梨子,你再這樣擋着,大家就來鬧你了。”有人不滿意了,叫嚷嚷道。這平時都是一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晚宴上多喝了幾口酒,膽子也肥了。
“行,誰要是能打贏我,我就讓你們隨便鬧靜靜。”厲寶姿也不懼場,霍靜秋捂嘴輕笑,這場面着實有幾分滑稽。
霍靜秋是確信的,厲寶姿一定會贏,哪知,偏偏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