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驅使,邵擎天和傅染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哭喊處。
“放了我,放了我,嗚嗚,我給你錢,不要”
越靠近,那哭喊聲越淒厲、慘烈。
傅染撥開油菜花,只見一容貌姣好的少女正被壓在油菜花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而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彪悍壯實,粗魯不堪,兩人明顯不像是情侶。
傅染不由攥緊身側邵擎天的手臂。
邵擎天張望一眼四周,見不遠處有根拳頭粗的木棍,於是用眼神示意傅染後退躲好。
傅染擔憂地看了眼他,但還是乖乖地退到一邊。
邵擎天撿起木棍從後方接近,動作輕巧,閃電般揮向彪悍男人。
一棍見血
但那彪悍男人竟然沒有馬上倒下,而是皺起兇眉站起身來,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下,滿臉都是,看起來兇狠恐怖。
傅染看到彪悍男人的正面,這才驚覺這是電視裡播的逃竄來白洲的逃犯,這可是殺過人的。
她心驚膽戰之餘,仍頭腦清晰,記得撥通報警電話,把相貌姣好的哭泣少女拉扯起來,這少女上衣破損,但褲子完好,看樣子清白還在。
邵擎天和彪悍男人對打時,空氣中虎虎生風,勁風掃過來,激得傅染和少女連連後退好幾步。
邵擎天手握木棍,很快就穩居上風,傲然而立。
彪悍男人倒下之後,傅染連忙奔向邵擎天,着急地檢查他的身子。
“我沒受傷,別擔心。”邵擎天安撫着傅染。
而就在此時,傅染的星眸驟得瞪大,她看見邵擎天背後原以爲倒地的彪悍男人突然站起來,手上還拿着刀,她一時着急,來不及呼喊,連忙擋在邵擎天面前
閃着寒光的刀刃刺向傅染,可邵擎天更快,他抱住傅染,旋身長腿一掃,就把身負重傷的彪悍男人掃落在地。
直到聽見警鳴聲,傅染的這顆心才完全安定下來。
事後,警局把五萬塊懸賞金給了邵擎天和傅染,那名女孩家境貌似不錯,家長未出面,但派秘書送來了二十萬感謝金,邵擎天和傅染都收下了,他們倆有個聯名銀行賬號,有點錢就存進去。
這是傅染提議的,就算以後她父母反對,他們也好有個退路,不至於過得太悽慘。
她把他們的未來想得很遠,最好到她二十歲能領結婚證了他們就去結婚,以後生兩個孩子,一個女孩一個男孩,湊成一個“好”字。
她不想他太有錢太有權,身體健康能和她過一輩子就好。
數完銀行賬戶的金額後,傅染笑道:“邵擎天,我們的存款有三十幾萬了。很好,就這樣繼續保持。”
邵擎天揉亂傅染的黑髮,這錢哪是那麼容易賺的。在格鬥時他的胸口被那逃犯踢到,他沒撩起看,但應該已經青紫,因爲他現在還有隱隱的嘔吐感。
可他不打算把這些告訴傅染,沒必要,他的女人負責開心就行了。
“傅染,我再警告你一次,下次別再那麼傻不拉嘰的冒出來,有危險自己先跑,我不用你護。”
“邵擎天,你不感動就算了,你還沒良心。”
“你說你,爲什麼長得跟小貓似的,性格卻跟母老虎一樣。”
“是你沒常識,貓和老虎是一個科系。”
“所以,我真的要了只母老虎”
“喂,邵擎天,你死定了。”
她追着他的打,打着打着,兩隻手就自然地牽在一起,她的肩時不時碰到他的手臂,陽光從路側樹隙灑下,落在兩人周遭,定格在這一刻,成就四個字:斑駁流年。
“邵擎天,我過幾天就十八歲了。”
“哦,所以呢。”
“我長大了。”
“所以呢”
“”她說到這個地步,已經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