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色皇朝時,厲寶姿面無血色。
她沒有回酒店,而是來到keen哥的公寓。
那人沒回來,屋子裡很空蕩,正是夕陽西下時分,粒粒灰塵在橘黃色的光束中躍動,像是一個金色的童話。
厲寶姿好似看見了keen哥的背影,他背對着她,往前方走去,越走越遠。
這時,龍哥的那句話似乎又在她耳邊響起,“……那個人不能動,最起碼,現在不能動……”
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一定要做,那必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吧。
又爲什麼要去阻止他呢。
某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恨情仇,但與國家大義相比,孰輕孰重?
女人的私心向來甚重,因爲事關keen哥,厲寶姿覺得,先顧好自己的愛恨,再去談其他。
厲寶姿還沒發現,她已經變了。要是以前,她絕對是將國家大義放在最前面。
如果有個人是她的仇人,但那仇人因爲特別原因受特殊保護,以她以前的性子,會服從上級的命令,將個人仇恨放在後面。
所以呢……他對她已經如此重要了嗎?
……
將近八點時,keen哥回來了。
冷峻的面容如冰封般沒有鬆動,渾身帶着嗆人的煙臭味。
厲寶姿走過去,像只小狗樣在他身上嗅了嗅,“你去幹什麼了,身上好重的煙味?”
他徑直走到沙發上坐着,揉了揉臉。
厲寶姿見狀,心一咯噔,升起不妙感。
看來他是知道啦?
“說說,你今天去哪了?”
看來是真的知道了。
厲寶姿沉默未語,醞釀着該怎麼和他解釋。
“坦白從寬,牢底做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看來你是想抗拒從嚴了。”
等了好一會兒,keen哥沒有聽見厲寶姿的回答,如此道。
厲寶姿表示,他如此犀利真的好嗎?
但顯然,keen哥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緊接着又問道:“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就去見他?”
“……”
keen哥站起身,步步逼近厲寶姿。
她退,他就近,咫尺間,兩人的呼吸相互纏繞。
厲寶姿略擡眸,便看見了他。
或許是窗外的夜景太美了,他的脖頸、下巴、還有那格外高挺的鼻樑……都顯現出格外的美感。
“你個傻蛋。”keen哥將她逼至牆角,冷冷的斥罵一聲。
厲寶姿原本的心跳是極快的,但乍一聽見這句話,渾身血液逆流,寒意從足底竄上來。
“你罵誰,你再罵一句試試看?”身高不足,厲寶姿就踮起腳尖,怒火沖沖的瞪她。
“罵的就是你,傻蛋,”keen哥罵一遍,不夠,又罵了一遍,“傻蛋。”
罵一遍是氣,罵三遍就是好笑了。
厲寶姿告訴自己,生氣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壓下怒氣,冷聲問道:“你爲什麼罵我?”
“那你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就去見他,他在你身上下藥了,你知不知道?”
keen哥欺近,在厲寶姿脖頸間嗅聞,臉色越來越冷。
竟敢動他的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