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很重吧,下次我再也不提這麼過分的要求了。傅染又用手背去擦霍擎天額頭上的汗,表情自責。
現在,霍擎天哪還有什麼治理傅染的心,只剩下心疼了。
霍擎天摟緊傅染的腰,往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重,其實這要求也不是很過分,你小時候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
言下之意,他都能夠滿足她。
但傅染懂得見好就收,她搖頭,“沒有了。”
“有事就說,別憋在心裡,”霍擎天摸摸傅染柔順的長髮,想到什麼,嗓音沉了些許,“不過這件事要憋在心裡,別出去說。”
傅染嚴肅點頭,“這是我們夫妻閨房情趣,我哪能出去說。”
霍擎天讚賞拍了拍傅染的頭,進到浴室洗澡。
望着霍擎天的背影,傅染後怕得拍拍胸口,好險逃過生死一劫。
接連兩日在日本遊玩,傅染人前笑靨如花,人後卻連扯起嘴角都困難。
他們這次計劃在日本待一週左右,第三日夜,日本佐藤家族邀請霍擎天赴宴。
佐藤家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大族,此次跟隨霍擎天來日的一行人都去了,包括傅染,包括顏司明。
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時,傅染動作很遲鈍,畫個睫毛膏畫了半個小時,中途睫毛刷微微戳到她眼球,刺激得她眼淚直流。
霍擎天給她擦眼淚,冷聲道:“多大的人了,刷個睫毛也能戳到眼睛,別化了。”
傅染嘴角向上,揚起一個笑,“化淡妝是基本禮貌。”
霍擎天沒再說什麼,坐在傅染身後。
傅染透過鏡子,能看見霍擎天,並且還能和他對視。她粉脣親啓,眸子蒙上一層水霧,“霍擎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每一個人都不受傷害?”
霍擎天犀銳的鷹眸鎖住傅染的視線,英俊容顏冷酷無情,斬釘截鐵道:“沒有,傅染,你應該知道,世事無法兩全。”
隨機,傅染沉默地化完妝,挽着霍擎天的手一同赴宴。
坐在大堂沙發上玩手機的顏司明像是察覺到什麼,緩緩擡起頭,首先看見的是一雙裸色銀底的細高跟鞋,亮閃閃像是舞會的公主鞋,再往上,是纖細柔暢的腳踝,
黑長直髮披在後背,柔美清婉。
顏司明黑眸極快的滑過一絲情緒,他眉角一動,懶洋洋的哂笑,“霍夫人今日必定豔壓羣芳。”
像是回到那日,蘇炎邀請她去參加簡老太爺小小孫的宴會,他說:“傅染,我今晚帶你去亮瞎那些人的狗眼。”
傅染垂眸未語,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所有人不受傷害?
好像沒有!
事情到這一步,傅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佐藤家,盛宴,觥籌交錯的背後,是一張張虛與委蛇的笑臉。
霍擎天有不少生意在日本,很快就被人叫走,傅染心思重,坐在最角落陰影裡沉默。
她算是異類吧。
當顏司明將紅酒遞給傅染時,就是這麼說的:“霍夫人,你還真異類,爲什麼不跟大家玩?”
傅染緩緩擡頭,看着他。
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