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秦多寶另要了間房間。
這夜,傅染在房裡敷面膜,玩味般感嘆一聲。
“他們這是要分房的jez啊,你說,他們倆最後誰會屈服?”
霍擎天翻了一頁財經雜誌,漫不經心道:“秦多寶。”
傅染反駁,“要不要賭?是厲黎川。”
他們所賭,不過是誰愛的更深,愛的更深的那個人會先低下頭吧。
“賭約是什麼?”
“你退出,不要再插手烈焰的事。”傅染所憂所懼,和秦多寶那樣相似。
“好。”霍擎天面無表情應下。
傅染心頭一喜,內心默道:秦多寶秦多寶你可給我爭口氣,務必拿下厲黎川。
次日清晨,四人在飯桌上用早餐,氣氛異常沉悶呆滯。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的。
秦多寶首先放下筷子,聲音嘶啞,“厲黎川,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傅染咽喉裡的那口粥差點噎死她,她聽見了什麼?
“秦多寶……”傅染不由叫出來,她還以爲,秦多寶所想和她是一樣的。
烈焰那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不主動來招惹他們,彼此就劃清界限,不相往來。
秦多寶的臉色並不好,兩隻大熊貓眼,臉色黯淡無光,明顯徹底未眠,焦慮煩悶。
“傅染,我想了很多,他雖然故意混淆邏輯,但也算是歪打正着,那是他熱愛的事業,我不應該爲了自己的私利去掐滅它。”秦多寶痛苦道。
這也就意味着,她無時無刻不得活在恐懼中。
其實,她更寧願他每天縮在家裡帶孩子,等她工作回家,再來逗她開心。
但那樣的厲黎川,就不是那個有血性敢擔當的厲黎川了吧,也不是她所鍾愛的男人了吧。
傅染驀地沉默,她永遠做不到秦多寶這樣的大公無私。
她只在乎她所愛的所關心的人,其他人的死活,再怎麼樣都和她無關。
這時,霍擎天放下筷子,淡然道:“我贏了。”
他和厲黎川有太多的利益共同體,難以分割,厲黎川要去對付烈焰,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管。
傅染端詳着霍擎天胸有成竹的面孔,緊抿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竟然是秦多寶勸傅染,“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願意的,但那又有什麼辦法。攔又攔不住,要是不支持他,他一邊對付敵人,還要一邊想着怕我擔心瞞着我,注意力分散更容易遇見危險,還不如我支持他,讓他心無旁騖去工作。”
傅染似笑非笑望着秦多寶,“我今天才發現,你還有這口才。”
這裡面有暗諷的意味了。
秦多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發現這是厲黎川的專屬動作,又馬上將手放下來。
她輕輕撞了下傅染的手臂,真心實意道:“我也是實話實話,我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纔有這超凡的覺悟。傅染,你知道我爲什麼突然一夜想通嗎?”
“……”
“厲黎川有不少手下曾喪命在烈焰手中。在男人的心裡,友情的力量一點都不比愛情弱。不管怎麼樣,你都得承認,男人的生理構造和女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