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閉嘴了,她已經達到目的,那溫情的氣氛褪的乾乾淨淨。
但keen哥卻沒有輕易放過厲寶姿,他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偏轉頭看着他,四目相對間,他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那麼有力道。
“聽着,我在乎的人,我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傷害,如果再讓我聽見‘她被人害了’這種類似的話,小心你的屁股。”
厲寶姿看着那雙狼眼,心頭一悸,噗通噗通亂跳了兩下。
他說的那個“我在乎的人”是男是女?應該是男的吧,是兄弟或者至友?
如果是女的話,他這樣摟着她,說出這番話,未免太口是心非。
keen哥又盯了她兩秒,見她似乎將他的話聽進去了,方纔鬆開手,躺下,閉上眸,“快點睡覺,明天還有事。”
有事,那也是他的事,和她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翌日,天還未亮,keen哥就出去了,厲寶姿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待在院子裡,揹着人,暗地裡用那塊刀片削了不少東西,以備萬一。
中午時,她聽見外面傳來槍聲,垂眸思考。
是內部起鬨,還是搶奪地盤……
天,會不會是她爸來救她了?
厲寶姿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爲搞這麼大陣勢不是她爸的風格,但難免會有意外,說不定是她爸見寶貝女兒被抓太生氣了,所以想要一舉搗毀這個毒窩!
想到父親,厲寶姿對外面的槍聲就懷抱着極大的關注度,半個小時後,槍聲停止了。
她忐忑等待着,前方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keen哥回來了,除了上衣沾了一大片血,臉色略白,倒是沒有其他異狀。
厲寶姿起初還以爲那血是別人的,因爲他站的筆直,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模樣,直到他脫掉上衣,現出腰部一個血淋淋的槍口。
“你受傷了?”厲寶姿本能的想上前,幫他處理傷口。但想想,他受傷關她什麼事,他受傷最好,對她的威脅要小些,於是站在原地沒動。
keen哥也沒指望厲寶姿,很快就有一名醫生模樣的女人緊隨進來,幫他取出子彈,包紮傷口。
厲寶姿站在一旁,看的觸目驚心,整個過程竟然都不用麻藥的。
他不是痛感度高,而是根本沒有痛感的吧。
醫生在爲keen哥處理傷口的間隙,看向一側的厲寶姿,喝令道:“還傻站着幹什麼,去打一盆熱水過來。”
厲寶姿快跑出去了,看着他流血的那剎那,她才明白,他同她一樣是人,不是怪物。
雖然他痛了不會叫,行爲處事異於常人。
又是半個小時,keen哥躺在牀上睡着了,厲寶姿聽醫生的話,坐在他旁邊守着。
口袋裡的那塊刀片,很多次想要拿出來。
但看着他在牀上的模樣,真的好狼狽,臉色煞白,眼下帶着青色,像是快要死了般。
厲寶姿的手抖了抖,刀片縮了回去。
這次就算了吧,她厲寶姿光明正大,不乘人之危,等以後有機會,她一定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