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澤邊帶傅染往後門走,邊暗中給君家保鏢發短信。
“君子澤,這樣不行,我們應該往人多的地方走。”傅染小聲勸道,只有人多那兩個猥瑣男纔不敢動手。
“我有辦法。”君子澤沉聲道,淡漠的容顏少見的帶了嚴寒。
他還有五天就要去法國,想要幫傅染一勞永逸,徹底抓住那兩個男人。
果然,兩名猥瑣男見君子澤和傅染往人少的後門走,立即快步跟上。
空曠的超市後門,兩位君家保鏢早就隱蔽好,一見兩名猥瑣男出來,訓練有序地將上前擒拿,不上道的小混混哪是專業保鏢的對手,勝負立分。
“送警局。用我爸的名義壓一下,儘量查出結果。”君子澤冷道,眸子如寒星。
傅染首次見君子澤用如此居高臨下的語氣說話,微帶詫異。
再一觀察,見他沒有穿着慣常的雪白襯衣,而是一件鑲金邊的銀白襯衣,肌膚白皙,眉宇俊美帥氣,活脫脫的冷傲貴公子模樣……
他在慢慢蛻變,脫去那層脆弱自厭的薄膜。
保鏢恭敬點頭。
哪知就在保鏢壓着兩名猥瑣男走過傅染身邊時,變故突生,一名猥瑣男倏地掙脫保鏢,抽出藏好的彈簧刀向傅染的臉蛋刺去。
傅染沒有防備,眼看閃不過,心帶絕望,哪知……
血,帶着鐵鏽味,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傅染臉上。
一隻白皙優美猶如藝術品的大掌阻擋刀鋒,刀刃寸寸陷進肉裡。
君子澤隻手握住彈簧刀,倏地重重一腳將那名猥瑣男踢遠。
“少爺。”有保鏢着急上前。
“我沒事。”君子澤用左手握住受傷的右手,面容因失血慘白幾分。
君子澤的手……
他全身最重要的部位就是那雙手……
傅染的心狠狠顫慄了下,險些站不穩……
“等,等我一下。”傅染忙穩住心神,跑進超市買了乾淨的紗布,給他包紮傷口做急救。
一名保鏢將兩位猥瑣男扭送警局,另一名保鏢開車送君子澤和傅染去醫院。
豪車上,傅染全程都用手指壓着君子澤的出血動脈,這樣可臨時止血。
君子澤凝視着傅染焦急的容顏,緩緩疲憊閉上眸。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
醫院裡,醫生給君子澤處理手傷,傅染站在病房外抖着手給邵擎天打電話。
遇見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邵擎天,有人要對付我……我沒事,但君子澤的手傷了……我怎麼這麼背啊,我不可能這麼背啊,事都讓我遇上了。真的,我最近遇見太多事情了,我懷疑有人故意對付我……”
她的背沿着白牆緩緩下滑,明明是秋末了,可她身上的汗還是出了又幹,幹了又出,整顆心都揪起來,鮮紅的心臟被一道薄膜包裹着,喘不過氣。
邵擎天在電話那端邊安慰她,邊放下手頭所有事務,從白洲趕到W市。
醫生走出來,傅染連忙迎上去詢問狀況。
“你最開始給他做的急救很有效,沒有傷到神經,一週就會好。”
“但他是畫畫的,他的手很重要,會不會……”
“這……”醫生遲疑道,“這就要看病人的情況了。”
傅染站在病房外,雙手雙腳發涼,她不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