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樓的黃色身影,顏如是開口道:“知音自古是無價,今日我不收什麼錢,只求姑娘能賞臉,讓我請你喝一杯!”
此話一出,四周那些男子們,全都呆住。
他們都是迷了顏如是多年的常客,知道這麼多年來,讓顏如是能當做知己的,也就只有當年的一位神秘公子。
樓上的柳筱,聽了這句話,也是淺淺一笑,得意地看了一眼也是一臉訝異的白易寒,開口回道:“有免費的酒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聽到柳筱同意,顏如是臉上的笑意更深,完全懶得管臺下的那幫男人,只是徑直從舞臺上走了下去。
柳筱也走回了桌邊,對着白易寒說道:“景王殿下,你可是要記得我們的賭約。”
白易寒此時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也不答話,只是用一雙琉璃般的眸子看着柳筱,眸裡饒有興趣的光芒更甚。
見到這個丫頭不過第二日,可她卻是源源不斷地給自己帶來驚喜。
如此讓人看不透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真是讓人,越來越捨不得放她離開。
兩個人正各懷心思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大力地推開,一抹紫衣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顏如是手裡拎着兩壺女兒紅,一進門先看見了白易寒,不由一愣。
隨手將酒扔到桌上,她說道:“我還道是誰帶了這樣有意思的姑娘來,原來是景王殿下。”
轉過了身,她對着柳筱笑道:“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竟然能作出這樣的詩句。”
柳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知道,盜用別人的詩,是不齒的行爲,於是她解釋道:“這是我一個老朋友寫的,我覺得很貼切,就念了出來。”
聽了這話,顏如是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滿不在乎地開口說道:“姑娘能讀懂我的曲子,也算是我的知音了。就算爲了這一點,我也要敬姑娘一杯!”
一邊說着,她直接拔開了其中一壺酒的蓋子,舉起來朝柳筱示意。
見顏如是私底下,竟然是比臺上還要豪爽的樣子,柳筱也不由笑了起來。
她前世生活在軍營之中,本就習慣了和那些隨性不羈的軍人們打交道,顏如是這樣的性子,正中她下懷。
於是不假思索的,她也一把拔開了酒壺蓋子,朝着顏如是敬道:“顏姑娘,我喜歡你的性子,這一壺,一半爲你的曲子,一半是爲你。”
見柳筱這麼大方,顏如是先是一愣,然後又朗聲大笑起來:“彼此彼此,既然我們這樣投緣,你也別喊我什麼姑娘不姑娘的,直接叫我如是就好。”
如此說着,她就率先仰頭,直接對着酒壺飲了起來。
柳筱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叫柳筱。”
說完,她也提起酒壺直接大口喝了起來。
一旁的白易寒,看着柳筱這比男子還豪邁的舉動,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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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裡對自己,總是帶着幾分戒備。沒想到,她竟然也這樣隨性的一面。
正咕嚕咕嚕喝着酒的顏如是,驀地聽到柳筱的名字,卻是一驚,一下子被嗆到了。
“咳咳,你是柳府的三小姐?草包瞎子,柳筱?”
一手抓着酒壺,一臉難以置信地,顏如是隻是瞪着眼前還在喝酒的女子。
柳筱此時也喝完了酒。擦着脣邊的酒滴,她狡黠地一笑,說道:“正是。”
“你……你不是瞎的嗎?”
看着柳筱一雙明亮的美眸,怎麼看都不是個瞎子,顏如是驚訝地問道。
柳筱噗嗤地笑了,解釋道:“之前病了一場,不知爲何,醒來反而看得見了。”
顏如是正想說什麼,就突然聽見樓下又傳來男人們的喝彩聲。
柳筱好奇地轉過腦袋,舞臺上的一席紅衣就躍入眼簾。
她不由訝然,竟然有人在顏如是之後,壓軸出場?
看到臺上之人的容顏後,她不由怔住。
她前世今生,看過最好看的人,不論男女,恐怕就是妖孽一般的白易寒了。
可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有着和白易寒不分伯仲的絕色容顏。
一頭雪白的長髮甚是惹眼,微挑的丹鳳眼,紅脣揚起,比起白易寒來,此人多了幾分嫵媚和妖嬈,讓人看了一眼就沉淪其中。
“這是前幾日纔來樓裡的姚姑娘,才登臺了兩三次,就成了樓裡的鎮樓之寶。”
見柳筱看着舞臺方向,顏如是解釋了那麼一句,口氣平淡,也聽不出什麼嫉妒羨慕之情。
臺下那些方纔還爲顏如是搶得頭破血流的男人,此時早已經換了對象,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都往舞臺邊擠。
“這麼厲害?難道比你還受歡迎?”
嘴裡隨口問道,柳筱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一襲紅衣上,柳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