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熠寵溺地看着害羞的人兒,勾了勾好看的脣角,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万俟泠此時正被眼前的無限春光迷得神魂顛倒。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通過鳳熠裡衣的口子看到裡面的風景。隱見的肋骨和顯見的肌肉共同組成起伏的波紋的胸部,隨着呼吸若隱若現的粉紅色茱萸,細而有力的腰,線條明顯的六塊腹肌……
鳳熠感覺對方的頭越來越往他懷裡鑽,他不禁一陣好笑,大方地用左手解掉了裡衣的帶子,還將衣服撩到了身後,露出了上身前面的所有肌膚。
“這個男人是我的。”万俟泠這麼想着,就伸出雙手環抱住對方的腰,閉上眼睛,毫不客氣地用舌尖舔舐對方漂亮的胸肌。
鳳熠的身體不斷變僵硬,溫度也高得驚人,像是要把人灼燒融化。他雙眼的清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情慾的風暴,像是要將人拆之入腹。
“泠兒……”他用充滿磁性的聲音曖昧地輕聲喚道。
“嗯?”万俟泠將頭擡起來,看着對方,等待着他的下文。
鳳熠二話不說,右手手掌直接襲上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趁着對方驚呼時嘴微張之際,他毫不猶豫地將舌頭探了進去,然後便如脫繮的野馬般在她的領域肆意闖蕩。脣齒間傳來的香甜味道和柔軟觸覺,簡直要了他的命。
他的左手不知何時已經從對方的腰間滑落到臀部,把彈性十足的它壓向自己,希望對方更加深刻地感覺到他的慾望。
“唔……”万俟泠感覺到他下面的動作,瞪大眼睛看着他,張口想要阻止,誰知發出的竟是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
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嚷嚷着:“還想要更多……”她收緊雙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鳳熠貼近,似乎這樣會好過一些。
對方的回吻和靠近讓鳳熠受了極大的鼓舞,他的動作更大膽了。他猛地一翻身,將万俟泠壓在了身下,繼續索吻,同時雙手不耐煩地扯着她的裡衣。對方的裡衣很快被扯了開來,露出了小巧精緻的肚兜。
他突然將身體撐離,不再動作,只是一味看着閉上雙眼,臉色潮紅,紅脣微張的身下之人。
“shit!”万俟泠極度不滿地睜開眼,玉臂一伸,勾住對方的脖子,用力將他拉回自己身上,主動地吻上了他的脣,又用她迷人的修長美腿緊緊地夾纏在他精瘦有力的腰,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地抱着鳳熠。
鳳熠再次擡頭,拉出了一絲銀線,明明眼裡滿是情慾,卻說開口道:“泠兒……我不能……”
万俟泠眨了眨眼,右手迅速向鳳熠的下面抓去。
“嘶……”鳳熠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想要拉開她的手,卻又捨不得。他滿頭黑線地解釋道:“不是我不能人道,而是我不能現在要你。”
万俟泠握緊了幾分手中的龐然大物,不敢罷休地問道:“爲什麼不能?”
“!”鳳熠被折磨得快要瘋掉了,他努力拉扯着自己僅剩的一絲理智,說道:“我不能那麼草率地要了你,我們的第一次應該留在洞房花燭夜。”
万俟泠慾火焚身,哪肯善罷甘休。她媚眼如絲地看着鳳熠,柔聲說道:“給我。”
就算感覺自己的下體快要撐爆了,鳳熠還是強忍着,說道:“我要對你負責。”
万俟泠小臉一黑,一把將對方推開,然後背對着他側躺着。她暗罵道:“真是死板的古人!現在又說不能要,那之前撩撥我幹嘛!”她似乎忘了是自己先招惹別人的。
鳳熠見心愛的女人生氣了,顧不得自己身體難受,急忙湊上去,想要哄她。哪知還沒碰到人,就被對方踹了一腳小腹。只聽她生氣地說道:“你給我死得遠遠的,不準碰我!”
他楞了一下,再次湊了過去,解釋道:“泠兒,我是爲你好。”
万俟泠毫不留情地又踹了他一腳,大聲道:“爲我好就要了我!”難受死她了,這罪真不是人受的。
“泠兒,你……”
見對方還是不打算要她,万俟泠頓時火冒三丈。她猛地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地蓋住,哼哼地說道:“有本事你這輩子別碰我!”
鳳熠沒想到万俟泠的反應會那麼激烈。在他的認知裡面,女人對於這種事情一般都是逆來順受的。不過他反倒覺得這樣的她更真實,可愛。
他又湊了上去,這次乾脆就隔着被子抱住對方了。只聽他悶悶地說道:“我沒本事……”
“噗……”万俟泠不禁一陣好笑,體內聚集的怒氣因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把頭從被窩裡伸了出來,眼裡滿是笑意,嘴角也止不住上揚。
鳳熠見對方不生氣了,便試探性地拉了拉被子。
万俟泠瞭然,笑着把他放進被窩裡面,然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說道:“睡覺吧。”
“嗯……”他寧願承受慾火難耐的痛楚,也要貼着泠兒睡。
第二天卯時,涵清殿。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明德尖細的聲音響起在大殿之中。
各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眼裡都有話說,卻都不動作,似乎在等着那隻出頭鳥。
這時,鳳墨一身朝服,第一個出列了。他作揖請求道:“皇上,爲了我們朝鳳國的安危,千萬不能和身份不明之人太親密啊!”
大臣們一看有人出頭了,便紛紛出列,作揖附和道:“皇上,請不要輕易將不知名的人帶入皇宮。”
鳳熠看着出列的人,冷笑道:“很好,竟然管起朕的家務事了。”
被說的一羣人,立即“嘭”地一聲跪在地上,誠懇道:“皇上,臣等都是爲您好啊!”
鳳鳴被這個聲響吵醒了,他無邪的眼睛裡面厭惡一閃而逝,天真地說道:“你們是暗指本王未來的皇嫂嗎?”他之前就很崇拜那個神秘女人,昨晚相處下來,更是認定了她。
只有她才配得上皇兄。
鳳熠明顯被他那句“皇嫂”取悅了,他周邊的溫度從零下幾度回升到了十幾度。
“鳴王爺,您這句話可能不太妥當……那女子”說話的是宰相,他早就尋思着把自己的大女兒送入皇宮,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了,自然不爽。
鳳熠不待他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冷地說道:“她叫万俟泠,是外公的親孫女,舅父的親女兒。”
衆人詫異不已,均目露詢問地看向在場的鎮國將軍——万俟鬆。只聽他聲音中帶些顫抖和激動地說道:“當年家妻剛懷上泠兒時,虛竹子道長便不請而到。他說若是我們想要泠兒活過十四歲,就必須對外保密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可是那女子似乎並不認識鎮國將軍。”昨晚坐在万俟鬆旁邊的人說道。
万俟鬆略帶哽咽地說道:“泠兒剛出生就被道長帶到山上去了,這十幾年來我們從未相見過。她不認得我也是正常的……”
鎮國將軍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老實忠厚的,所以他這麼一說,衆人也就相信了,除了一人。
鳳墨質疑道:“爲何虛竹子道長會對她格外關心?據我所知,他不理外界的事已經很多年。”
鳳熠接過話,說道:“因爲道長夜觀天象得知,她是將來天下一統的關鍵。”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得她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