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輕笑：“我這個報價已經很有誠意了，一般人想來，我一毛不拔的。你跟歌手阿哚熟不熟？”
柳顏和阿哚是同一年出生，都是姓感女星路線。
她回答：“認識。”
楊磊說道：“阿哚的名氣比你高，而且她去年的魔力挺肋衣代言價格是50萬，只簽了一年。”
“那也比10萬多吧？”
“然後今年呢？去年廣電禁止在電視上播出魔力挺這類肋衣廣告，今年還有人簽約她嗎？魔力挺這個廣告已經把她的口碑搞臭了。”
“這個嘛……”
“我不會走魔力挺的路線，去各大電視臺買廣告，視覺轟炸，玩噱頭，賺快錢，我會認真經營X-Sports運動品牌，推崇健康，快樂，熱情，積極向上，正好和你的個人形象相符。”
柳顏小叉子上插着一顆櫻桃，放在紅脣邊，似咬非咬，沉思起來。
她當然知道魔力挺這個廣告，確實把阿哚坑慘了，前車之鑑，她必須引以爲戒。
柳顏說道：“我同意你的這個觀點。”
楊磊道：“未來，我會和姚名，劉祥，CBA的一些運動員緊密合作，來加大X-Sports品牌的影響力和正面形象價值。”
“你還會和姚名劉祥合作？”
“當然，我還可以告訴你，騰訊正準備幫我全網推廣，其實你現在加入，正好可以蹭一波熱度，順便提高你的名氣。”
“怎麼聽起來，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是在帶着我起飛？”
“你可以這麼理解。”
“爲什麼？”
柳顏終於問出她最擔心的問題：“娛樂圈好身材的女明星那麼多，想博出位的年輕小姑娘數不勝數，一抓一大把，你爲什麼一定要讓我代言？”
楊磊看着柳顏，欣賞着她不是美若天仙，但還算俏麗可愛的臉。
她今天是化了妝出來的，精心掩飾過。
但是她和徐詩薇，陳冰妮那種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不一樣，柳顏沒法和年輕女孩子比，柳顏最擔心，最不自信的，正是自己的年齡。
楊磊如果真要捧紅一個女明星，只要招招手，大把的年輕小姑娘會蜂擁撲上來。
朱儁介紹的周悠潔不就是的嗎？楊磊可以輕鬆找到100個這樣的大學生兼職，夜夜當新郎，換着玩，天天不重樣。
但他不願意，玩膩了，那些金錢可以交易的新鮮身體，與不同的名氣灰機杯沒什麼兩樣，玩多了連雞兒都會變得麻木。
而柳顏不一樣，她是有故事的。
楊磊輕嘆：“別人都只看到了你的事業線，而我更重視你的事業心，我選擇你，只是想幫幫你，沒別的意思。”
柳顏突然心裡一酸。
她一直以爲，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盯着她的事業線看，對她品頭論足，對她的身體充滿渴望，對着她的照片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很少很少有人還記得，她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人。
知音難尋。
找到能理解自己的人很難。
她和男友分手，每一段感情都沒辦法長久，就是因爲他們都不能理解她。
好無助，好委屈，做女人好難。
“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柳顏心神大亂，感覺自己快要失態哭出來了，低聲說了句，拿着手包離開卡座，去衛生間平復心情。
楊磊看着她的背影，也是唏噓感慨。
等柳顏重新回來，她已經沒有吃飯的心情，提出想回酒店。
兩人戴上口罩，楊磊買單，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楊磊繫好安全帶：“你住在哪家酒店？”
柳顏報了地址，是一家普通酒店，她的經濟條件不太好，還沒大牌到隨便住星級酒店的程度。
一路上，她沒有說話，看着開豪車的楊磊，想到他的年輕和帥氣，她精神有點恍惚。
思緒紛飛。
百感交集。
很快，酒店到了。
在門口的停車場，楊磊回頭道：“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謝謝。”
柳顏深深看了一眼這張帥氣的側臉，剛準備拉開車門。
但手觸碰到門把手的一瞬間，她停下來，小聲問道：“時間還早，要不上去坐坐？”
楊磊看着後視鏡，兩人通過這種方式眼神交匯，大他十歲的小姐姐，齊劉海下的眼神竟然有些羞意。
她妥協了。
她向現實低頭了。
無奈的可悲，又可嘆。
“早點休息吧。”
楊磊拒絕了：“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打我電話。”
柳顏心情複雜地推門下車，站在酒店大門的入口，看着奔馳大燈閃過，消失在黑暗中。
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財富和權力都由男人掌握，她一個女人天生就是弱者，真能在強者如意的男人中，闖出一片天地嗎？
她的倔強之心又燃燒起來。
柳顏一扭頭，大踏步走進酒店。
對於合作，她有更好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柳顏主動打電話過來：“我想和你談一談另一種合作方式。”
“怎麼說？”
“我可以幫你拍攝一組靜態照，免費給你展示作品，期限是半年。我們可以通過半年的合作，更加深入地瞭解彼此，再談代言合作的方式。”
“可以。”
楊磊答應下來，他就差這半年時間的啓動，柳顏還不要錢，那最好不過。
柳顏在上滬有個做影樓的朋友，她把地點發給楊磊，兩人約好了在影樓見面。
楊磊自己也有相機，他帶着幾組肋衣前往，到了之後，先拍攝靜態主題。
因爲免費嘛，楊磊乾脆準備六組不同風格的場景。
運動肋衣三組，居家肋衣三組。
室內靜態拍攝，影樓準備了純色背景布，給柳顏拍攝了幾十張五色居家肋衣。
又在影樓自己佈置的場景裡，書櫃邊，書桌上，陽臺上，拍攝居家款。
中午吃完飯，下午接着拍街景。
攝影師開着車，來到一傢俬人山莊，也是各種美景拍攝，柳顏非常上鏡，穿着五款不同顏色的運動肋衣，拍出來的效果極好。
臨近6點，楊磊還把柳顏帶去他熟悉的健身房，拍了一組她穿着運動肋衣的健身照。
然後問題來了。
還有一組居家肋衣的私房照，竟然沒有拍？
楊磊就覺得奇怪了：“白天在影樓，怎麼就沒有拍？”
攝影師：“影樓面積太小，搭建出來的私房效果不好，沙發，還有牀，感覺很假。”
“你們不是搭建了客廳嗎？”
“是這樣的，私房照，我們一般都會在某個私人豪宅的家裡或是酒店拍攝，搭建的客廳不能算私房，只能算居家照。”
“那怎麼辦？”
“加班要加錢的，而且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地點。”
楊磊這就想罵人了，一整天拍六組，哦對，確實有點多，跑了好幾個地方。
好吧，加錢就加錢。
可攝影師不幹，說晚上和其他顧客有約，提前約好了的，加錢也不幹。
這就嗶了哈士奇吧，竟然撂挑子？
一點職業素養都沒有！
等攝影師帶着東西走，柳顏說：“到你家裡拍，可以嗎？”
“我家裡連牀都沒有，我每天睡覺打地鋪。”
“那就去我住的酒店吧。”
“……”
楊磊突然有點看不懂柳顏的做法。
他看過去，柳顏也正盯着他。
她帶着一絲羞意，說道：“私房纔是最展示女性魅力的地方，我感謝你給我機會，同時我也想向你證明，我絕對物超所值，不會讓你失望。”
楊磊明白了：“行，大家都是爲了工作，走吧，去你的酒店，拍私房照。”
【叮！觸發上架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