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否認,點頭道,“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好像微微嘆了口氣纔開口道,“蓁蓁,你還放不下他嗎?”
我有種想要掛掉電話的衝動,忍了一下,我開口道,“俞灝,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也沒有誰一定忘不掉誰!”
他低低笑了一下,有些幾分自嘲道,“我就是那個離不開你的人,也忘不掉你的人,蓁蓁,你的概念太武斷了!”
我有些害怕和俞灝有過多的接觸,如果說當年我是逼不得已的答應照顧他一生,那麼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我的存在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饅頭也困了。”
和俞灝爭論感情,到最後輸的一定是我,所以,我選擇閉口不言。
他沉默了一下,語氣裡有幾分無奈,“恩,你們早點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歡迎你的隨時騷擾!”
我淡淡應了一句,隨後掛了電話。
饅頭趴在浴室門口偷偷看着我,被我發現後連忙將腦袋縮回了浴室裡,我走了進去,見他自己已經把衣服脫了。
看着他光禿禿的身子,將他抱進了浴池裡,他見我好像不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道,“媽媽,你和俞叔叔什麼時候結婚?”
我白了他一眼,“顧妄,你這是找打的節奏!”
他縮了縮身子,目光怯怯的看着我,小聲道,“媽媽,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問了就是!”
也不知道俞灝這些年給饅頭吃了什麼藥,從饅頭會說話開始,就時不時的問我,什麼時候和俞灝結婚?
這些年我腦袋都被他問大了。
...............
爲了表現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母親,所以第二天我就帶着饅頭去帝都國際商場逛了。
饅頭從小在醫院裡,很少出過醫院,看到新鮮的事,自然要興奮得多。
帶他在遊樂園裡玩了一個早上,我便帶着他去了國際商場樓下的一家西餐廳。
饅頭幾乎沒有吃過西餐,所以當看到冒着火焰的牛排時,驚奇的抱着我道,“媽媽,這個牛排竟然會冒火焰哎
!”
我有些心疼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和他解釋這牛排爲什麼會冒火焰。
在我教饅頭怎麼使用刀子和叉子時,一道不和諧的身影坐在了我和饅頭的對面。
“楊蓁蓁,這孩子是誰啊?看着怎麼那麼眼熟呢?”許安洛杵着下巴,盯着饅頭不停的打量。
我真是服了許家這對兄妹了,許安娜剛折騰完我,這會許安洛又來折騰我,冷冷掃了他一眼,我沒好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流年不利!”
許安落不高興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從饅頭身上收了回來,無比妖孽的開口道,“蓁蓁,這孩子不會就是我的吧?當年,你是不是和我睡完後,就帶着我的小種子跑了?”
如果不是礙於饅頭還在我身邊,我保證,我一定會淋漓盡致的表現一下我這個彪悍女人的力量,一定打到他找不着北。
不過,爲了讓饅頭在以後的成長路上對我這個做媽媽的能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印象,所以我忍住了。
笑意盈盈的看着許安洛道,“這位先生出門是忘記吃藥了嗎?”
許安洛眼角抽了抽,繼續將他那張360度無死角的俊臉擺放在我們面前,恬不知恥道,“蓁蓁,你這樣真的是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想當年,我愛你愛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啊,你竟然因爲一個小白臉就丟棄了我,如今在漫漫人海中,我們又在命運的輪迴裡相遇了,還帶着我們的孩子............”
許安洛痛心疾首的述說着他嘴巴里那些子虛烏有的故事,說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啊!
我白了他一眼,四處看了看餐廳裡還有沒有其他座位,準備帶着饅頭離開這片被他污染的空氣。
不過我看了一圈,好像沒有,所以只好將目光收了回來,加快了手中給饅頭切牛排的動作。
饅頭盯着許安洛看了一會,等許安洛說完了他長篇大論,感天動地的故事時,他拉着我道,“媽媽,這位叔叔是不是和醫院裡的巴依姐姐得了一樣的病?”
我看了一眼許安洛,看着饅頭很認真的點頭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
饅頭口中的巴依姐姐是一會被迫妄想症患者,每天那姑娘都會在醫院裡拉着路人或是醫生,講述她那些神奇的故事。
許安洛不知道巴依姐姐是誰,一臉好奇的看着饅頭道,“兒子,你告訴爸爸,巴依姐姐是誰?”
得!這會直接連兒子都叫上了,還爸爸!我真是服了許安洛這不要臉的程度。
饅頭表現得很有博愛的看着許安洛道,“叔叔,陳叔叔說,像你們這樣患上被迫妄想症的人,要試着走出你們內心的世界,慢慢的接受外面的世界,這樣你們才能很快的康復。”
許安洛眼角都快要抽搐了,看着饅頭一副憐憫的看着他,小小的模樣十分認真,我估計,他已經內傷了。
看着他吃了一癟,我不由看了看饅頭,心想,果然,龍生龍,鳳生鳳,饅頭腹黑也是能理解的,畢竟,顧南城的腹黑可是讓人望塵莫及!
許安洛憋了白天,才把內傷憋了回去,看着我道,“他是顧南城的孩子?”
我切牛排的手微微一僵,隨即淡然的看像他,“許先生每天都很閒嗎?帝都的女人最近都請病假了?冷落了許少爺的小鳥了?”
“噗.............”
許安洛一口水噴了出來,好在我提前有準備,用盤子擋住了他噴來的水漬,只是可惜了我和饅頭的牛排毀了。
“楊蓁蓁,還當真孩子的面呢?你節操呢?”許安洛臉上盪漾開一層淡淡紅暈,不知道是羞澀還是憤怒。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許少爺,你不是養了一直鸚鵡嗎?我只是順便問候一下它而已,你激動什麼?”
饅頭似乎也好奇了起來,看着我道,“媽媽,這位叔叔有小鳥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
饅頭不解道,“那你剛纔爲什麼說冷落了叔叔的小鳥?”
我笑了笑,柔聲道,“叔叔沒有小鳥,只是養了一隻鸚鵡!”
饅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想了想,看着許安洛道,“叔叔,你爲什麼沒有小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