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白榆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說:“是我嗎?”
聶清規放下報紙,看着她說:“怎麼,有人反對嗎?”
季白榆笑着打圓場說:“沒有,絕對沒有!”
主要是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又闖了什麼禍,基本上沒有上訴反駁的可能性。
聶清規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走到桌前,說道:“吃早飯吧。”
季白榆慢慢坐到桌邊,看着聶清規坐下,於非莫名其妙地看着這一切,滿頭黑線,他的心就像放鞭炮一樣,沒完沒了地爆炸。
“清規,我昨晚做了什麼?”季白榆終於問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聶清規淡淡地說道。
季白榆鬆了一口氣後,聶清規喝了口果汁,
說:“你只是向我求婚,試圖霸王硬上弓之後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然而,事與願違,之後,你生氣了,搶走了所有的被子,發誓要堅持到底。”
只有三個人能理解中文,於非心裡憋着笑,然後,聶清規笑了笑,淡淡地說:“我只是講了個笑話。”
季白榆終於嚥下了果汁,心裡想着很鬱悶:好冷的笑話…
於非在心裡發誓,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對於那個冷笑話,季白榆壓抑了很久。
她總覺得自己口才好,但沒想到在聶清規面前根本無用武之地。
於非讓她哀悼。
可悲的是,她發現除了哀悼別無選擇,因爲聶清規說:
“輸給自己的男人,不算輸。”
其實季白榆並沒有誇他的意思,她只是在心理上掙扎了一下,但是聶清規那句“自己的男人”顯然讓她很高興。
晚上,季白榆興奮地換上衣服,和聶清規一起走進葡萄園。
她已經計劃好如何分配葡萄了。
聶清規很少花時間陪她,所以她必須滿載而歸!
這是兩個人的世界。
季白榆摘葡萄的時候甜甜的想。
轉頭看着聶清規,忍不住拿出手機偷拍,果然,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他都是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
季白榆陶醉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這時僕人走過來對聶清規,說了些什麼,聶清規脫下手套。
季白榆聽不懂法語,的話,所以他問:“清規,怎麼了?”
聶清規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一位客人來了。”
季白榆略感驚訝,他們在法國有客人嗎?
“去吧,我晚點回來。”聶清規說。
意識到聶清規不想讓她見這個所謂的“客人”,季白榆只好答應,留在葡萄園裡。
季白榆開始有點心不在焉,難得的二人世界毀了,沒有人會開心吧!
“小姐,你做過葡萄沙拉嗎?”剛纔報信的丫環笑着問。
“所以你會說中文!"季白榆也微笑着。
“一點點。”女僕看起來很單純,鼻子上的幾個雀斑讓她顯得更老實。
她說:“我可以教你!”
季白榆笑着說:“那請你教我做!”
女傭有點高興,連忙說:“沙拉是現成的,挑幾個好葡萄就行了。”
季白榆拿着葡萄回來的時候,出來的人讓她大吃一驚,說:“是你!”
沈景打扮成一個優雅的紳士,在他的藍眼睛裡微笑着說:“嘿,法國葡萄酒是世界上最好的。你應該多試試。”
那次,沈景在場,顯然是個笑話。
後來各種流氓行爲讓季白榆深深的排斥這個男人,更何況他今天突然跳出來搗亂。
自然,季白榆沒有好臉色,象徵性的揚着嘴說:“我會的。”
沈景不再糾纏,轉向聶清規說:“我現在就走,別送了!”
聶清規伸手接過季白榆的籃子。
沈景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季白榆和聶清規看起來很登對和諧,在低聲說笑。
看着走進房子的兩個人的背影,沈景的臉色看起來很陰沉,彷彿那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很難插進去。
季白榆的笑讓他更加嫉妒。
世界上沒有插不進針的縫。
他很想看看這兩個人是否真的愛比金堅!
儘管沈景與法國的上層社會有着密切的聯繫,但沒有人知道他的詳細情況。
於非道:“除了公司,他還接觸了一點很少的地下業務。”
“地下生意是需要有背景的,”聶清規說。
“繼續查。我不相信他能隱瞞一切。”
於非點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突然,門口傳來輕微的聲音,聶清規冷冷地喊道:“誰?”
季白榆把頭塞進門裡,說:“清規,你晚上能不去參加聚會嗎?”
聶清規漫不經心地看着她,揮手讓於非出去。
季白榆走到他面前,皺着眉頭,說:“好不容易出來玩,還得去參加宴會,真沒意思。”
她不想和別人分享他的時間。
聶清規拉着她的手,笑着說:“你留在這裡,我最多兩個小時後回來。”
季白榆聽到自己的願望落空,就撅着嘴說:“我還不如跟你去!”
聶清規抱住她纖細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
“不要勉強自己。”
“不,”季白榆抓住他的手,沿着他手掌上的血管移動,說,“不勉強。”
“以後我會多陪陪你。”聶清規低聲安慰道。
季白榆有點失望,清規很忙。
等以後他回到部隊時,見面的時間肯定會更少,可是眼下自己根本不能享受他難得的假期。
當想到這一點時,她就更加討厭沈景了。
真不會挑一個好時機!
夜幕如期而至,豪華轎車駛入豪華的中世紀莊園,明亮的燈光在夜色中托起一片輝煌。
整座城堡閃閃發光,音樂起伏不定,迎接着問候。
金色大廳上演了熟悉的一幕,這樣優秀的建築成了利益交流的陪襯。
季白榆覺得有點可惜。
躲在角落裡喝着果汁,確定周圍沒有沈景,她放下心來品嚐蛋糕,然後不時關注聶清規的動向。
一直呆到宴會結束,挺好的。
吞下第三個蛋糕後,季白榆滿意地舔了舔嘴巴,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突然一盤精緻的巧克力草莓蛋糕出現在她眼前,只聽有人說:“嚐嚐!”
季白榆沒有回頭,因爲知道是沈景,她漫不經心地看着桌上的蛋糕,沒有伸手。
“我不喜歡巧克力。”她淡淡地說。、
沈景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另一盤說:“這個也不錯。”
季白榆無奈的擡頭看着他說:“你沒聽出來我在拒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