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時,當沈景帶季白榆去找聶清規時,他在聶清規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季白榆看見聶清規的臉突然變得陰沉,但沈景微笑着走開了。季白榆忍不住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聶清規把她拉進舞池,季白榆說:“還跳,我的腳疼。”
聶清規放慢了動作,放慢了腳步,但很難掩飾他語氣中的嫉妒:“我是你老公,跟你跳舞還得排第三!”
季白榆抿脣一笑,“你還沒結婚……”
聶清規以銳利的目光掠過。她趕緊閉嘴,順着輕柔的音樂靠在他胸前,“沈景剛纔對你說了什麼?你的臉突然變成了雷公。"
聶清規不在乎她話中的調侃,只是咬牙切齒地說:“我和他意見不一!”
季白榆有點被他的態度搞糊塗了。他以前不是很冷靜嗎?沈景發瘋的時候,他也很冷靜。怎麼這次聽了沈景的話,情況瞬間逆轉了?
季白榆很好奇。她越過聶清規的肩膀,看向沈景,剛剛擊中他眼睛的方向。她似乎看到他嘴裡在說什麼.
噼裡啪啦間,季白榆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因爲沈景說的兩個字是“遊艇”和“胎記”!
難怪海瑟薇會知道她身上有胎記。原來是沈景……!
想也想得到他對聶清規說的話不是一件好事!
靜靜的看着餘怒未解的聶清規,季白榆在他懷裡輕輕的說:“我保證,我從頭到腳都是你的。”
聶清規低頭看着她,眼神變得柔和了,“我沒有不這麼認爲。”只是不太想讓沈景存在!
季白榆帶着釋然的笑容,她似乎有點後悔。
沈景很聰明,成功地找到了聶清規的弱點,並使他仍然心煩意亂,但好的一面是,即使兩人針鋒相對,敵人特別嫉妒的局面在見面時也不應該會出現,而其他人呢?那就走着瞧吧!
沈景看着笑着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聳了聳肩膀,熟練地拾起過去虛僞的面具,微笑着面對着每個人.
春天的一個晚上,夢想永無止境。
第二天醒來,季白榆驚訝地發現自己在飛機上,還躺在柔軟的牀上。
她坐起來,看着那個翹着二郎腿欣賞窗外風景的男人。清晨的陽光給他塗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彩,讓人有一種嚮往的衝動。她忍不住叫了出來:“清規."
聶清規起身走向她,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脣,說道:“醒來了?”
季白榆茫然地盯着聶清規。聶清規捧着她的臉,深深地吻着她。
季白榆紅着臉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轉頭看着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英國。”
季白榆轉頭看他,“這個時候去英國?”
聶清規無奈的笑了笑,捏了捏鼻子說:“哪個新娘跟你一樣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婚姻!”
季白榆說:“你不是還在嗎?結婚還不容易,帶上身份證一起扯證就行了!”
聶清規抱住季白榆說:“你忘了,我說過要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
季白榆羞澀的推了推他說:“我老了,結婚嗎,低調點!”
任何一個和心愛的人結婚的女人都會激動,但她只能忍受聶家的壓力.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聶清規最瞭解她。
“我愛你。”季白啄了啄他的嘴脣,眼裡閃着光芒道的光芒
“我也愛你。”聶清規寵溺地緊抿着嘴脣。
“今天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很快你會有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禮。很快你就會有一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老公,你會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他愛她,所以一切都想給季白榆最好的。季白榆開心到哭,願意給你他所有的男人,你還等什?
“累!”季白榆撲到牀上,用軟杯伸了個懶腰,說:“結婚好累啊!”
她翻身踢了旁邊的人一腳,說:“去洗澡吧!”
聶清規伸手把她撈出來,放在胸前,揚起眉毛說:“一起洗?”
這個人已經被養肥了!
季白榆笑着捅了捅胸口說:“別鬧了,我要去看看卿卿,乖!”季白榆像撫摸羽毛一樣撫摸他的頭髮。
季白榆唱着歌走出房間,來到隔壁。她輕輕地打開了門。楊媽還在裡面,卿卿睡着了。
萬籟俱寂,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嬰兒牀邊,拉住小帳子看到熟睡中凌亂的小東西,她忍不住笑了笑,沒睡。
季白榆把卿卿小腳放在被子裡,小心翼翼地看着卿卿的臉。她越看越開心,然後把手指伸進她的小手掌。小傢伙握着小拳頭,模仿着她亂動的手。
卿卿咂了咂嘴,挪動了一下四肢,終於又睡着了。
“小姐!”楊媽在門口輕聲喊。
季白榆回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出了什麼事,於是她點點頭,轉過身吻了吻卿卿,然後收拾好牀鋪,離開了房間。
“小姐,任家來人了。”楊媽的語氣有點快。一瞬間,c市天翻地覆,聶家和任家的地位迅速逆轉。
這件事不知道被媒體報道了多少次。即使是他們中不瞭解政局的人,心裡也是知道的!
“急什麼?”季白榆笑道:“來者是客,招待客人。”
楊媽本來還在擔心怎麼擺脫這些人,但聽她這麼一說,等了一會點點頭,轉身下樓。
季白榆回到房間,聶清規剛剛穿好衣服。
聶清規在鏡子裡看到她身後,說道:“卿卿睡着了嗎?”
季白榆走過去挺直了腰板。她不禁想起了剛纔的一幕笑道:“野蠻的小公主!”
聶清規轉過身,讓她整理一下前面。他還說:“我們的孩子應該爲所欲爲。”
季白榆拽着聶清規的衣領說:“你太慣着她了。以後不聽話怎麼辦?”
“不是有你嗎?”聶清規說的理所當然的。
季白榆撫平他衣服上的最後一條皺紋,說:“好吧,下去看看客人。任家來人了。”
聶清規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的嘴脣揚起一道淺淺的弧線,“任家,呵。"
季白榆看着他的樣子,她忍不住說:“要不要跟任家談條件?”
賀笑着點點頭:“不要低估任家,也不要低估任北辰。趁着這個時間,拿最大的籌碼。”
想到任北辰,季白榆有點擔心,
“如果任家在任北辰手中成爲我們的敵人,我們會不會賠了?”
“阿榆,”聶清規看着她的眼睛說,
“任何國家的官場都是這樣的。永遠不會只有一個人,所以即使任家消失了,新的力量也會出現。如果聶家能夠在兩個方向上制衡任家,那麼任家就是強大的,對我們有利的。”
季白榆笑了。她不相信任家,但她相信聶清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