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姍姍地道:“不知道……”
林星若看了她一眼,說:“阿榆,你平時不是不戴耳環嗎?”
“哦,你說這個,”季白榆摸着她的耳垂說,“清規在醫院給我戴上的,說是可以保護我安全的寶石~"
好吧,季白榆哭喪着臉說:“我錯了。”
聶清瑤擦肩而過,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只要我們有良好的認錯態度,堂哥就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向雲川拍了拍胸脯說:“是的,只要阿榆安然無恙,清規哥哥就會從輕處罰……”
"向雲川,你又有麻煩了。”
欠揍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嚇着了幾個人,瞪着圓圓的眼睛四處搜尋着聲音來源地。
向雀羅拉過向雲川,直接戳破了她們的幻想:“清規馬上就到。”
聶清瑤一聽立馬變臉,她抓起包就走了。
還不忘臨走時丟下一句:“同志們保重,我先閃了."
話音剛落,向藍元的聲音就跟着飄出來了,
“清規,你妹妹要逃了!”
聶清瑤非常生氣,她回頭盯着向藍元,但他停了下來。
季白榆扭頭,氣勢洶洶的聶清規正大步朝自己走來,像老鷹一樣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季白榆的錯覺。
她怎麼感覺到他像刀子一樣的眼睛在盯着她的脖子.
聶清規走到桌前,站了起來。
其他幾個人跟着他站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點害怕,尤其是向雲川和聶清瑤。
她們幾乎不敢和他對視。
此刻,季白榆有了不怕死的心,而且她現在懷孕了。
就連聶清規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阿榆”清規咧嘴一笑,說道,“到我這裡來。”
季白榆看了一眼鹿言琛和其他在他身後幸災樂禍的人,但季白仍然過去,抱着他的胳膊,先承認錯誤。
“清規,我就是覺得家裡太悶,就出來放鬆一下。”
清規看了一眼桌上的奶茶,命令身後的於非道:“檢查一下。”
於非扶了扶眼睛,然後一邊的保鏢把奶茶裝在袋子裡拿走了。
季白榆說:“清規,放心吧……”反正我喝了也吐不出來.
聶清規低頭朝她笑了笑,說:“阿榆,你又加了一種被列爲違禁的食物。”
季白榆欲哭無淚,一掃所有人憐憫的目光,擡頭望着天花板無言。
“乖乖,”聶清規拉着季白榆的手說,“我一刻也不能大意。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鵲聲水榭。"
季白榆頭皮發麻,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放進口袋裡?
“所以,我決定,”聶清規帶着溫和的微笑繼續說道,“我無論去哪裡,都帶着你,這樣你就不會感到無聊。”
聶老闆,你改名叫腹黑算了!
不管是消極的還是積極的,只要是反抗,必然會被冷暴力鎮壓制,爲了不失去更多的權益,季白榆立刻順從地點點頭,諂媚地笑着:“清規,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
幾個人酸酸的,歪着脖子喘着粗氣,季白榆太諂媚了,丟人,丟人!
聶清規說的非常冷靜。
他摟着季白榆的腰出去了。
走了兩步後,聶清規回過頭來,帶着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嚇得向雲川縮了縮脖子。
當聶清規離開時,她小聲對身邊的向雀羅說。
“清規哥哥的微笑是什麼意思."
向雀羅面色凝重。
"他可能打算秋後算賬,是嗎?"
“現在是‘秋天過後嗎。”向雲川訕訕。
林星若帶着與生俱來的樂觀走出來,笑着說:“我覺得這是對你保護阿榆的一種獎勵!”
向雲川覺得林星若太不懂察言觀色了。
聶清規明顯的皮笑肉不笑.
“嗯,”鹿言琛拍了拍手,笑了。
“推測是沒有用的。你又不能一一推測到清規想做什麼,所以現在回家。”
事實上,聶清規比向雲川猜想的要善良得多,因爲他的精力幾乎完全用於對付季白榆了。
用“對付”這個詞可能不太合適,但眼下一年就要結束了,是公司最忙的時候,只是聶清規連公司都不去,整天呆在鵲聲水榭陪季白榆。
季白榆坐在牀上,扶着額頭陷入沉思,但眼睛卻落在沙發上看報紙,絞盡腦汁想和他搭訕:
“清規”,外面天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清規,看書太無聊了,我們看動畫片吧……”
“清規,我想看看後院的玫瑰……”
“清規,我想上網……”
“清規,我想去公司看看……”
……
在季白榆一系列麻煩的攻勢之後,聶清規看起來並不疲倦和不耐煩,而是一直興高采烈的。
他似乎很喜歡和她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季白榆狠狠地掐了枕頭一把,她只是想出去玩。誰願意天天呆在家裡?
但是她不敢說.
季白榆承認自己沒有骨氣,但不可否認,聶清規的氣勢太強,讓她僅有的一點骨氣瞬間隨風飄散。
“清規……”季白榆又喊道。
聶清規不爲所動。
看完手裡的最後一頁,他看了看掛鐘,說:“該午睡了。
”
季白榆坐直了說:“可是我現在精神很好啊!”
聶清規放下書,走向她。
摸着季白榆臉頰說:“睡個好覺。晚點起牀我帶你去看電影。”
“真的嗎?"這是一個驚喜!雲朝賀歲劇快結束了,她早就想看了,但是聶清規禁止了!
聶清規點點頭,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爲她掀開被子說:“你必須保證充足的睡眠,這樣孩子才能睡得好。”
季白榆,躺在牀上,眼神清澈的看着他說:“你不休息嗎?”
聶清規坐在牀邊,掖好被子,說道:“乖,我看着你睡覺。
”
季白榆很不解,皺起了眉頭。
“可是你看我的時候,我壓力很大啊!”這樣深情的眼神誰能睡?
聶清規無奈地笑了笑,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摟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說:“這樣好嗎?”
季白榆心滿意足地依偎在他懷裡,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她高興地說:“好了!”
聶清規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背,用催眠般的低沉聲音說:“那就好好睡吧。”
季白榆閉着眼睛,身心被熟悉的氣味包裹,一會兒就睡着了。
當季白榆睡得好的時候,聶清規慢慢地起牀,向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