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想到什麼說什麼的在墓地待了半小時,跟父母親告別後,聶相思站起身正要離開,目光不經意掃過走出墓地的長階時,卻掃見溫如煙此刻正站在石階上,幽幽朝她這邊看。
聶相思愣住,秀氣的眉頭皺緊,抿脣深疑的看着溫如煙。
兩人目光交匯幾秒,溫如煙遂自如的對聶相思點點頭,轉身,繼續朝臺階下走。
聶相思,“……”
……
聶相思回到車上,臉上的神情仍掛着縷縷疑惑。
“怎麼?”戰廷深伸手撫了下聶相思的側臉,淺聲道。
“……沒什麼。”聶相思輕提氣,對戰廷深搖搖頭。
戰廷深薄脣輕抿,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烏黑的眼珠子轉動了下,傾身,在戰廷深脣角快速親了下。
而後在位置上做好,低頭假裝她剛什麼都沒做過的樣子“自如”的系安全帶,只可惜,一對緋紅的耳尖出賣了她。
戰廷深揚眉,修長食指輕拂過嘴角,深眸裡印出一抹邪肆,睨着聶相思,“幹麼親我?”
聶相思,“……”裝死沒聽到。
戰廷深挑脣,“問你話呢。”
聶相思埋着小腦袋,一雙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抓着身前的安全帶,一對耳朵都快紅到燒起來了。
戰廷深堅硬的喉結上下滾動,“嗯?”
聶相思臉頰發燙,眼角飛快斜了他一眼,小聲咕噥,“我親我老公,要什麼理由?”
“你說什麼?”戰廷深驀地拔高音量,聽上去有些失控。
聶相思嘴角卷高,擡起燙紅的小臉看向他,端出一副女王範,哼哧,“我說我就親你了怎麼了?”
戰廷深瞳眸暗潮深涌,彷彿一波一波的巨浪撲向聶相思,出口的聲線也瞬間喑啞,“不是這句。”
聶相思一雙眼往上看,“我不記得我說什麼了。”
“思思,乖,再說一遍。”
戰廷深沉沉道。
聶相思心跳異常,很害羞,同時,又莫名甜蜜。
看着他繃緊的俊顏,聶相思水眸裡流露出女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時纔會露出的水般溫柔,扣緊手指,聶相思勇敢的盯着他,粉色的小嘴輕啓,“我親我老公,要唔……”
聶相思話說到一半,便被猛地封住了嘴脣。
聶相思緊提了口氣,雙手下意識的抓緊座椅兩側,瞪大眼睛盯着倏然欺身過來的男人面龐。
戰廷深極盡熱情狂野的索吻,昂藏挺拔的身形直接從副駕座越過,騎在了聶相思身上。
聶相思被他碾壓似的困在他胸膛和身後的椅背上,動彈不了分毫。
他胸膛的熱流源源不斷的滲出,不到兩分鐘,聶相思周身便出了一層薄汗,臉也紅彤彤的,鼻息噴灑着熱氣,腦門和鼻尖都鋪上了細密的汗珠。
聶相思四肢發軟,棉花似的使不上一點勁兒。
但許是在墓地的原地,父母的墓地就在車外不遠,所以聶相思始終不能全身投入,神經總吊着,無法專心。
戰廷深亦顧及着兩人現今所處的地理位置不合適,除了深吻,並未做過火的事。
不過,等他的雙脣從她脣上離開時,兩人的呼吸都凌亂得不像話。
聶相思雙眸充水,霧濛濛的盯着面上的男人。
戰廷深俯視着她,黑眸裡的情感濃稠而深刻,“思思,再叫一聲。”
聶相思害羞的咬脣,嗓音軟軟糯糯的,特別的嬌氣,“我剛叫了,不想叫了。”
“乖,再叫一次,好麼?”戰廷深薄脣靠着她的耳朵,溫柔的哄。
“……”聶相思轉了轉眼珠子,“好吧。”
“嗯,聽着呢。”戰廷深嗓音淳淳。
聶相思小心翼翼的把脣湊到他耳邊,“老公~~~公~~~”
戰廷深,“……”
聶相思叫完,看着某人僵硬複雜的側臉,抿着小嘴樂。
戰廷深甚至能感覺到某個小丫頭在他身下笑得都顫抖的小身板。
後腦勺爬滿黑線,戰廷深恨恨的磨磨牙,摁着聶相思又狠狠欺負了通,逼得聶相思招架不住一直在他耳邊軟聲軟氣求饒的叫了十多遍老公,某人才大方慈悲的放過了她。
經過此。
聶相思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廣大女同胞。
沒事千萬不要挑釁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霸道強勢的男人。
因爲最後,一定會被欺負很慘,嚶嚶嚶~~~
……
初二,只有聶相思和戰曜兩人在家。
戰廷深則去了臨市的外公家拜年。
而戰津和盛秀竹,以及戰瑾玟初一下午便去了臨市。
聽說戰廷脩和戰瑾瑤也去了,不過當晚就離開了。
吃完早餐送戰廷深出門後,見天氣不錯,戰曜和聶相思讓人從堂屋搬出了兩把躺椅到院子裡,兩張躺椅中間擺了一張四方形的小桌,上面放着各種零食和水果。
爺孫兩各拿着一本書悠哉的躺在躺椅上看。
戰曜看的是棋譜,聶相思則拿着本兵書在看。
當然,也不是聶相思想看這類書,而是戰曜這裡只有這些。
聶相思權當打發時間在看的。
兩個人看了大概半小時的樣子,戰曜突然闔上棋譜從躺椅上起身,朝堂屋走了去。
聶相思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也許是去拿別的書,也就沒在意。
戰曜進屋大約五分鐘就出來了。
重新拿起那本棋譜躺在躺椅上,戴着老花眼鏡看。
聶相思將書從眼前拿下放到腿上,奇怪的看着戰曜,“太爺爺,您剛進去幹麼了?”
“沒幹麼啊。”戰曜也沒看聶相思,說。
“……”聶相思抿了抿嘴脣,也沒再說什麼,繼續拿起書看。
這時,戰曜纔拿餘光看了眼聶相思,眼鏡下的虎目閃過着精光。
……
聶相思和戰曜相安無事互不打擾的又看了近一個小時的書。
忽然,大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
聶相思一愣,放下書,人也從躺椅上微微坐直了,疑惑的朝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