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約的地方在蔚然高中附近不仔細找找不到的小奶茶店。
奶茶店雖小,但佈局文藝,小有格調。
夏雲舒先到,林霰半小時後纔到,一進奶茶店看到夏雲舒,便笑嘆着道,“可算是找到了。”
林霰一身高定復古長裙,外配某國際時裝品牌最新的限量外套,手裡拎的也是限量的小皮包,往這小小的奶茶店一站,各種高端大氣上檔次啊。
夏雲舒笑笑,“是我選的地方太偏。”
林霰莞爾,伸手勾了勾耳發,露出她手腕昂貴的女士腕錶和一串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手鍊,像是怕摔了般,挪着小碎步朝夏雲舒走。
夏雲舒就盯着她笑,“喝什麼?”
林霰擡擡眉毛,掃了眼這小奶茶店,“可以只要一杯水麼?”
夏雲舒便問老闆要了杯水。
林霰終於走了過來,但沒坐,似是有些爲難。
夏雲舒始終笑眯眯的,“以前上學的時候,總喜歡和相思到這裡坐坐。別看這裡有點舊有點小,也因爲位置偏,很少有人來。但老闆是個勤快的人,每天都要打掃這小店好幾次。”
林霰也沒表現出異樣,但總算坐了下來。
“林小姐去監獄探望過趙菡蕾麼?”
林霰剛坐定,夏雲舒便道。
林霰輕怔,看向夏雲舒。
夏雲舒盯着她,嘴角兩邊勾着,“怎麼了?林小姐跟趙菡蕾不是朋友麼?趙菡蕾如今入獄,我想以林小姐和趙菡蕾的關係,林小姐不會不去監獄探視吧?”
林霰淺笑了下,把包放到一邊的凳子上,一手輕放在另一隻手腕的手錶上搭着,聲線清軟柔婉,“以前我跟菡蕾的確是朋友,不過自從她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便對她很失望。她太極端太膽大妄爲,讓我都不敢跟她做朋友了。”
“林小姐說這話,倒跟林小姐給人的感覺一樣,柔柔弱弱……膽小。”夏雲舒看着她道。
“現在這個社會,柔弱的女人可不招人喜歡。還是雲舒你這樣的好。”林霰柔柔一笑。
“我好麼?”夏雲舒眨眨眼,“我都不曉得我有什麼好的,做事全憑一股衝勁,總是橫衝直撞,不計後果。而且,一點氣都受不了。誰給我氣受,我千方百計都要還回去。心胸狹隘還記仇。”
“瞧你,幹麼把自己說成這樣?”林霰似無奈的搖搖頭。
夏雲舒直直盯着林霰,“我可不是說着玩兒的。就比如這次趙菡蕾的事。她險些殺了我和我的孩子,我就讓她永遠沒辦法出現在我面前,一輩子只能在監獄裡渡過。”
“菡蕾是她咎由自取。”林霰微笑。
“嗯。”夏雲舒點頭,“的確是她咎由自取。但你不覺得我對她有點太狠了麼?她雖然對我和孩子下殺手,可她並沒有成功。我和孩子都還好好兒的。她呢?只能在監獄裡掙扎度日,永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林霰不說話了,只含笑看着夏雲舒。
“林小姐。”夏雲舒衝林霰直笑,笑得杏眸全是閃亮的碎光,“你說你早就想約我出來見面,怎麼我們現在見上面了,都是我在說啊。你也說幾句唄。”
林霰維持笑意的臉頰飛快抽了下,微微掩下睫毛,笑着說,“我一直以爲你很介意我跟長洋的朋友關係。但今天見面,我發現,應該是我多慮了。”
“怎麼?”夏雲舒笑着。
林霰輕輕扯脣,“我之所以一直想約你見面,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只拿長洋當好朋友,親哥哥對待。我對長洋只有友情和親情,沒有別的。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夏雲舒慢慢點頭,彎着眉眼盯着她。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我們的青春幾乎都是一起走過的,我的記憶裡他始終都在,而我相信,長洋的回憶裡始終也都有我。我們是彼此的朋友,更是親人。”林霰真誠的看着夏雲舒。
夏雲舒沒說話,端起手邊的果汁喝。
林霰睫毛垂了垂,挽着笑柔柔繼續,“我的父親母親,相繼去世,當時的我悲痛欲絕,總覺得我的天都要塌了。是長洋陪在我身邊,幫我處理父母親喪禮有關的所有事宜,包括墓地的選址。”
夏雲舒用手指輕點着杯身,沉默的聽着。
“那段時間我很消極、頹廢,甚至自暴自棄。長洋爲了幫我重新站起來,爲我做了很多事。他百忙中抽出時間陪我旅遊,散心,喝酒,哄我開心。他告訴我,就算我的父母離我而去,他也會陪在我身邊,永遠不會拋下我。他讓我放心的往前走,而他,就是我身後最堅實的依靠。”
林霰眼眸裡閃着感動的淚光,嘴角勾着一抹溫暖的笑,看着夏雲舒垂着眼睫的臉,“其實,就是我現在的經紀公司都是長洋幫我一手成立的。他希望我可以有自己的事做,有了事做,就能忘了很多無謂的煩惱。”
“徐叔叔對你可真好,好得我都要嫉妒了。”夏雲舒咯咯笑。
林霰吸氣,眨了眨眼底的淚花,真切望着夏雲舒,聲音微啞說,“你別誤會雲舒。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只是拿長洋當朋友,當哥哥。我對他絕沒有男女之情。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介懷。”
林霰通篇都是在說,她對徐長洋沒有男女感情,但卻不說徐長洋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情感,且字字句句都在告訴夏雲舒,徐長洋對她有多好多好,爲她付出了多少。
不得不說。
這樣的白蓮花段數真的low爆了!
夏雲舒睫毛顫動了下,笑容滿臉看着林霰,“我沒有誤會,徐叔叔對你是真的好,你看到現在都還在爲你尋名醫救治呢,都不怕我吃醋找他鬧。”
林霰眼睛紅了,悲傷鋪滿了她那張美麗的臉,”雲舒,長洋很愛你。他費盡心力爲我尋找名醫,說到底也不過是爲了彌補我。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