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墮落得很徹底！
聶相思泄氣的拉下肩膀，不敢回頭去看從身後折射而來的灼熱視線，張脣，長長吐了口氣，提步，慢踏踏朝書房走了去。
相比之聶相思的有氣無力，戰廷深卻是輕翹了薄脣。
……
書房，聶相思開門進去時，卓萱正站在書房的書架上瀏覽着書架上擺放的書籍。
大多數是金融經濟財經方面，以及各國名著。
還有一部分青春小說，明星寫實和雜誌，以及時尚方面的書籍，而這些很明顯不是戰廷深看書的風格。
所以，應該是聶相思的。
雖然她今天是第一天來珊瑚水榭，可是她能明顯感覺到戰廷深對聶相思的在乎和重視。
就連書房這麼私密的空間，他都毫無保留的跟聶相思共享，可想而知，聶相思在戰家的地位，不，應該是，在戰廷深心目中的地位。
聽到開門聲。
卓萱如常的回頭，看着站在門口正要進來的聶相思，“來了。”
聶相思關上門，抱歉道，“讓卓老師久等了，抱歉。”
“沒事。”卓萱轉身，輕抱着雙臂，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對她點點頭，朝沙發走，“我先把上午沒做完的試卷做好，再讓您幫我閱卷。”
聶相思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毯上，拿起筆就要開始做試題。
卓萱盯着她看了會兒，才說，“好。”
聶相思沒說話。
卓萱見她立刻投入了學習中，也就沒再說什麼。
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走到辦公桌後的大班椅坐下，翻開閱讀。
空氣裡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翻閱書張以及落筆的沙沙聲響起。
卓萱從書架上抽出的書是一本有關金融管理的書。
她是搞教育的，看過無數枯燥無味的理論書，可她手裡拿的這本書，她竟是翻了幾頁就看不下去了。
卓萱皺眉，逼着自己又看了會兒，仍是無法投入進去。
於是只好作罷。
闔上書籍，將書輕放到書桌上，擡頭，看向坐在地毯上寫試卷的聶相思。
聶相思傷的是右臉，臉還腫着，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聶相思實在算不上賞心悅目，連順眼都談不上。
不過那隻眼睛卻非常漂亮。
哪怕她與她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離，她都能看到她纖長濃密的睫毛，跟嫁接的假睫毛似的，安靜的垂着。
還有她的脣……
卓萱眼皮突地一跳。
雙眼往外擴散，瞪大眼盯着聶相思的脣。
聶相思的脣，紅紅的，還有些微腫，就像剛被人蹂躪過……
卓萱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
因爲她在清楚不過。
整個珊瑚水榭別墅，除了戰廷深，下人基本都是女的，根本沒有其他男人！
所以，如果聶相思的脣，真是被人親腫的……那會是誰？
“卓老師，我做好了。”
聶相思放下筆，拿起試卷看向卓萱。
不想目光觸及卓萱，卻見她滿臉愕然驚疑的盯着她。
聶相思眉心跳了跳，皺眉，眼底浮出一抹奇怪，“卓老師，您沒事吧？”
“……沒！”卓萱深提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調整情緒，可一雙眼卻不受控制的往聶相思脣上瞟，出口的聲音也不大自然，“把卷子給我吧。”
“……噢。”
聶相思狐疑起身，走過去，將試卷放到她面前。
卓萱看着她走近，她的脣便更直觀的暴露在她眼前。
卓萱臉頰兩邊顫了顫，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疑。
聶相思的嘴，百分百是被人給吻成這樣的，否則，解釋不通！
聶相思望着卓萱不住扇動的眼皮，潔白的額頭斂得更深，“卓老師，您真的沒事嗎？”
卓萱垂下眼睫，搖頭，“你，你上午做的英語試卷我批改出來了，非常優秀，保持住，一診考沒什麼問題。”
卓萱說着，從書桌上抽出那張英語試卷遞給聶相思，“你看看吧。”
聶相思接過，懷疑的又看了卓萱一眼，沒說什麼。
“對了，這裡有一本我這些年研究總結的各科複習大綱，還有一個光盤，給你了。”卓萱將書和光盤推給聶相思。
“謝謝。”聶相思接過，禮貌道謝。
“……沒事，應該的。”卓萱深深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被她盯得不自在，遂舉了舉手裡的書和光盤，說，“那我去看了。”
“嗯。”
聶相思轉身，走回了沙發前的地毯坐下。
將書，試卷和光盤放到茶几上，拿起試卷就要看，眼角餘光不經意掃到坐在大班椅上的卓萱，發現她的目光仍然黏在她身上。
聶相思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去。
而就在她看過去的瞬間，卓萱匆匆別開了視線。
聶相思，“……”不知所以！
……
下午，五點。
卓萱見聶相思闔上了她給她的複習大綱，微挑眉，“看完了？”
聶相思一愣，看向她，點點頭，“嗯。”
“……這麼快？”
卓萱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她真的看完了。
聶相思笑，“嗯，看完了。”
卓萱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聶相思擡手捏了捏有些痠疼的後頸，從地毯上站起來，對卓萱道，“卓老師，我去拿水，您喝什麼？”
“……不用了。”卓萱淺皺眉說，“我不渴。”
聶相思沒勉強她，朝書房外走了去。
卓萱見她出去，從大班椅站起，繞過書桌朝沙發的方向走。
站在茶几前，卓萱彎身，將那本大綱拿起，翻了翻。
這本大綱一共三百多頁，語數外和綜合知識都有詳細記載，並且，都是她的團隊這幾年來研究的重中之重的重點。
卓萱之前聽徐長洋提過一嘴，說聶相思智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