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竹愣。
“林夫人從您去老宅後就來了,一直在等您。”劉美芸回頭看了看堂屋,小聲說。
“林怡?”盛秀竹奇怪道。
“是呀。”劉美芸點頭。
盛秀竹詫異的皺眉,將手裡的包遞給劉美芸,快步朝堂屋走去了。
……
盛秀竹走進堂屋,就見一身素衣的林怡一臉心事的坐在沙發裡。
眼眸裡閃過疑惑,盛秀竹走過去,坐到林怡身邊,手放到她胳膊上時,林怡驚抖了下,方纔看到她。
見此,盛秀竹更是奇怪,盯着林怡,“怎麼了?”
林怡雙瞳一下漲紅,緊抓住盛秀竹的手,出口聲音便啞了,“秀竹,你幫幫我吧。”
盛秀竹心提了提,“發生什麼了嗎?”
“梁氏出現面臨破產的巨大危機,就在今天已,好幾個高層元老突然離職出走,各地的分公司也紛紛上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如今梁氏內部已經全亂了套。老樑爲了壓下這些危機問題,單單今天,就已經暈了兩次。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林怡哽咽道。
“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傳出?”盛秀竹愕然。
林怡眼淚滾滾盯着盛秀竹,“恐怕是快了。”
盛秀竹驚得擰緊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氏不是一直經營得很好麼?爲何突然就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商場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年集團的事都是老樑和雨柔在管。這次危機來得突然,老樑和雨柔也是始料未及。”林怡哭着搖頭,“秀竹,梁氏出現危機的消息恐怕也只能壓到今晚,明天,梁氏面臨倒閉的消息大概就要傳遍整個潼市了。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啊秀竹,你一定要幫我度過這次危機。”
盛秀竹嚴謹的垂眼沉思,片刻,握着林怡的手道,“莫不是梁氏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有人故意針對梁氏,意圖打垮梁氏?”
“……我,我也不知道。”林怡目光閃爍,伸手邊抹眼淚邊嗚咽說,“你知道的,對商場上的事,我是一竅不通的。”
“梁氏遇到麻煩想來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非得等到這個節骨眼!”盛秀竹心急說。
林怡低下頭。
實際上,梁氏一出現危機,樑雨柔便幾次試着上門找盛秀竹。
無奈每次不到四合院便被堵截了回去,樑雨柔幾次三番來,竟是連盛秀竹的面都沒見到。
所以這次才換了林怡來。
其實樑雨柔三番兩次來找盛秀竹求助未果,林怡等人便已經心知肚明,此次造成梁氏大禍的,怕是就是戰廷深所爲。
所以明知樑雨柔會來找盛秀竹求助,纔會派人跟着樑雨柔,不讓她靠近盛秀竹。
本來林怡也不是非要拖到這時纔來找盛秀竹的。
但她和樑父心下到底也是怨恨戰廷深竟然如何心狠對付梁氏,來了勁兒,拼着口氣,想不靠盛秀竹和戰氏渡過這次難關,到時候也可在戰廷深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可惜啊。
胳膊終究扭不過大腿!
事到如今,梁氏回天乏術,樑父和樑雨柔無可奈何,只好舔着臉讓林怡來找盛秀竹。
本來林怡下午就到了,不料盛秀竹卻回了老宅,夜裡近十點纔回來!
這期間,林怡大概是經歷了這世上最漫長最折磨的等待!
盛秀竹蹙眉望着林怡垂頭落淚的模樣,心裡也跟着有些難受,便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你也別太擔心,總有辦法的。咱們做了快一輩子的姐妹,戰氏和梁氏又是世交,如今梁氏遇到麻煩,戰氏出手相助也是應當的。你寬心,我這就去找廷深,讓他想想辦法。嗯?”
“萬一廷深不肯幫忙呢?”林怡猛地擡頭,狂切的盯着盛秀竹道。
盛秀竹反是怔了下,不解的看着林怡,“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和老樑都是看着廷深長大的,廷深怎麼會見死不救,不幫忙?”
林怡睫毛慌亂的眨動,“秀竹,你,你要過去,能不能帶我去?我想當面跟廷深說。”
“你要去啊?”盛秀竹想了想,看着她道。
林怡堅定的點頭。
“那好吧。”盛秀竹只好說。
……
珊瑚水榭。
幾個小傢伙回來便回房休息了。
聶氏近來雖說沒那麼忙,但每日仍有需要處理的公事,於是乎,爲了體現主人家的風度,戰廷深將書房讓給了聶臣燚。
明西城去了客房就沒出現過,至於睡沒睡就不得而知了。
聶相思和容甄嬿四個多月不見,彼此都有許多話要說,聶相思便在容甄嬿的房間裡陪她說話。
衆人都分佈在二樓各房間,樓下偌大的空間便空了下來。
戰廷深則將筆記本搬到客廳忙公事,順帶等聶相思從容甄嬿房間出來,一同休息。
好吧。
爲什麼不回臥室工作?
原因很簡單:嚴防死守一切試圖靠近他戰廷深女人的雄性生物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接近他的女人!
若是他在臥室處理公事,聶相思從容甄嬿房間出來,就那麼恰好的在走廊碰到明姓的某人呢?
雖說戰廷深是真沒把明西城放在眼底,但不表示他就不介意明西城和他的女人單獨相處!很膈應好不好?
……
夜裡十一點過,聶相思還未從容甄嬿房間出來,戰廷深輕皺眉,雙眼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擡眼朝二樓容甄嬿的房間看。
小丫頭該不會打算今晚不出來,跟奶奶一塊睡?
想到這個可能,戰廷深抿了薄脣,心情略不美麗。
也就在這時。
一陣汽車引擎聲忽地從別墅外傳來。
戰廷深雙瞳微斂,轉眸便要望向門口。
樓上的開門聲也響了起來。
戰廷深轉了一半的視線倏地收回,擡眸盯向二樓。
當看到從容甄嬿房間躡手躡腳出來的小女人時,戰廷深冷酷的面龐覆上了一層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