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愣了一下,隨即眉眼處都笑開了,他的聲音充滿着蠱惑的力量:“看來我一直會錯了意,你想談的原來是那晚。。。”
韓墨故意沒有說完,還拖長了聲音,更加囧的楊映嵐臉通紅。
想想也確實可氣的,同樣是當事人,爲什麼他可以在這氣定神閒,她卻要想做錯了事的小孩?
“是啊,我想談,怎麼,不可以?”她不服輸的說道。
談就談,誰怕誰?
韓墨的眼神更具探究了,雙手禁錮住她:“可以,可是,我向來不喜歡談,只喜歡做!”
楊映嵐徹底服了,她怎麼會不自量力的想跟韓墨一較高下?以前經常在財經雜誌上看見他,對他的描述都是什麼天才商人,紳士風度,等等,現在看來果然都是水分太多,眼前的這個人就四個字可以概括:沒臉沒皮!
韓墨看着楊映嵐小女人嬌羞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但是面上還是一貫的不苟言笑。
他決定不再逗她了,放開了她:“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吧!”
他想要了解他,所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啊?”楊映嵐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韓墨挑眉:“怎麼,還真等着我。。。”
做還沒有說出來,楊映嵐就打斷了他。
“那個,我在家裡排行老二!”
韓墨知道楊映嵐是故意打斷她的,但是卻也在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韓墨靜默,等着她說。
楊映嵐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幽深,就好像是在回憶某件很久遠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韓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對這韓墨,她卻決定說了。
“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農村,很窮很窮的農村,是你無法想象的那種窮,窮到我們連一件像樣的玩具也沒有,我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就是一個被別人丟棄的布娃娃,我爸給它撿了回來,洗乾淨了,往裡面賽了點破布,然後再縫上,然後再給我玩。但是我仍然很開心,因爲我也終於有了夢想中的布娃娃了。人窮並不可怕,關鍵是思想也貧瘠,我們那個村子裡天天拼了命的就比誰誰更能生出兒子,我媽生了我哥之後,本想再接再厲,沒想到到我卻成了女兒,我妹妹也是女兒,但是妹妹終究是最小的,稍微還能得點疼愛,但是我不是男孩,也不是最小的,所以我媽最不待見我,所以我說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
楊映嵐頓了頓,繼續說:“直到直到我和韓硯談戀愛並且訂婚了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就好了很多,因爲她覺得我嫁到有錢人家了,就可以拿錢給哥哥娶媳婦,給妹妹上大學,她終於覺得我還有些用處了,但是現在看到我很韓硯已經解除婚約了,我爸又因爲這事住進了醫院,所以就更加加深了她對我的厭惡。”
楊映嵐儘量讓自己說的言簡意賅一點,沒想到一開口就把持不住,還是說了這麼多,她偷偷拿眼瞄了一下韓墨,想看看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