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映嵐現在沒有力氣,要不然一定一個枕頭扔過去,韓墨明明就是挖好了坑讓自己跳,也怪自己笨,居然中了他的招。
不過她還是很珍惜現在這樣的日子,只有兩個人,一切都很簡單,回到宜城,又要面對一些不想面對的人和事,又要面對一些已知的未知的風雨。
但是他們畢竟還是要回去的,過了兩天,楊映嵐大致康復了,他們就飛回宜城了,雖然這次玩的不夠盡興,但是好歹是兩個人的日子,總還是有些回味的美好的。
韓墨剛回到宜城,助理就告知xx女性雜誌已經收購完畢,詢問現在的主編是否需要更改?
畢竟人事任命這種大事,還是需要韓墨自己來定奪。
楊映嵐對韓墨說:“主編做事認真負責,如果你將她替換掉了,一時間上哪去找這麼合適的人?”
“你不想當主編?”韓墨認真的問她。
楊映嵐搖頭:“我現在根本不具備當主編的資格,不管是閱歷還是經驗都不足以勝任,韓大總裁可要任人唯賢,可不能任人唯親哦!”
楊映嵐語調輕鬆,韓墨在聽到那句任人唯親的時候,嘴角還是出現了笑意。在她的意識裡,已經將自己當成他的親人了,這點覺悟不錯。
楊映嵐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韓墨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在任靜的手上畢竟出了帖子事件並且在時間之後,任靜還勸退了楊映嵐,這讓韓墨和窩火,不想委屈了楊映嵐。
韓墨對助理說:“讓任主編將那個始作俑者交出來,雜誌社的人事變動就可以保持不變!”
助理會意的領命出去了。
只有楊映嵐不明白,哪個始作俑者?
韓墨無奈,隨意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還是這麼不開竅。
“發帖的人,是你們雜誌社的!”
楊映嵐恍然大悟,其實她大致也能猜到是誰好不好!只是這幾天的遊玩都已經讓她暫時忘卻這件事了。看來旅遊真的能夠舒緩人的身心,怪不得現在越來越多的叫囂這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楊映嵐再次走進雜誌社的時候,正是linda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當然這個仇人只是linda一廂情願的,楊映嵐可從沒有將她當過仇人,她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麼多人。
“楊映嵐,你個賤人,你竟然玩陰的!”linda覺得反正都要走了,也沒必要還要裝裝什麼了,她覺得她會突然被主編開除,其實就是楊映嵐耍的花招,要不然楊映嵐已經被開除了,爲什麼還可以回來?
linda不顧形象的撲過來就要抓楊映嵐的臉,還是美玲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表姐,你就別再鬧了,如今的她已經是你惹不起的了。”
linda都有些歇斯底里:“惹不起?我反正已經沒有工作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怕了她不成?”
美玲看了看楊映嵐,楊映嵐已經被小心拉到一邊,正在面無表情的看着鬧劇,美玲的表情有些尷尬,壓低了聲音對linda說:“表姐,你糊塗啊,現在尚且不知道她背後是誰,但是既然能夠爲她出頭,將雜誌社收購,連主編都不得不讓步,說明來頭必然不小。你現在是失去了工作,但是你必定還是要找工作的,宜城就這麼點大,鬧開了對你找工作也是很有影響的,難道你要離開宜城嗎?”
linda聽着美玲的分析,不無道理,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沒有了一點尖銳,只剩下滿滿的不甘,怨恨的眼神一直蹬着楊映嵐。
要是以前。楊映嵐肯定還要揶揄她幾句,但是現在看她也夠慘的了,就不想再落井下石了。
她直接無視linda和美玲,和小心向着辦公桌走去。
坐定了,小心才湊過來和楊映嵐說:“不要以爲美玲變好了,主編也是極力的保住了她,只懲罰了linda一個,所有的壞事都是兩個人一起幹的。她是怕linda鬧得太狠了連累了自己,纔出言相勸的。”
楊映嵐哪裡會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從來都是一丘之貉,只是現在已經不想和她們計較而已,所以只是淡淡一笑。
可是小心就是個好奇寶寶,問題特別多。
“映嵐,韓墨和陽光金融是什麼關係,我們雜誌社被陽光金融收購了,肯定是韓墨操作的對不對?”
楊映嵐不準備告訴小心實情,因爲畢竟韓墨現在還沒有對外宣佈,所以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吧。
“我哪裡知道他商場上的事情,話說你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她打着哈哈,換了話題。
提到自己的婚禮,小心臉上立馬浮現了幸福的表情,但是嘴上還是說着口不對心的話:“選婚紗啊請賓客啊做準備工作啊真的是太麻煩了,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會那麼早就答應楊帆了。”
楊映嵐但笑不語,小心總覺得楊映嵐今天興致缺缺的,和以往不一樣,那是因爲她不知道楊映嵐正因爲妹妹楊映思的事情煩心呢。
任主編對楊映嵐的態度也轉變了,總感覺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而楊映嵐不喜歡這種感覺,高處果然是不勝寒的。
連任主編那樣高傲的一個女人,都會對她這個剛出道的小丫頭小心翼翼,可見這個社會權利還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楊映嵐並不像依賴這種權利,靠着這種權利爬的越高,等到失去的時候,就會跌的越重。
登高跌重的道理她一直都是懂的。
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韓墨的電話打進來。
“快下來,我在你們樓下!”韓墨一貫低沉的聲音傳進來。
楊映嵐一看手錶,正好是下班時間,這韓墨也太準時了吧。
“你不會天天要來接我下班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扎眼嗎?她可一直想要低調生活呢。
“我以爲你會很喜歡這樣!”韓墨說,難道女人不都是喜歡男朋友接送上下班嗎?他可是壓縮了一天的工作安排,才能做到這樣的。
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楊映嵐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說:“我今天要去s大,你先回去吧!”
她今天要去找楊映思,不知道她和韓硯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她必須要過去讓她懸崖勒馬。
“我和你一起去!”韓墨的語調不容拒絕。
“不不!”楊映嵐本能的拒絕:“我自己就可以了。”
這麼急於和他撇清關係,這讓韓墨不悅,他直接來一句:“楊映嵐,你到底下不下來,給你十分鐘,不下來我就上去。”
楊映嵐知道韓墨絕對會說到做到,鑑於上次的教訓,她可不能再讓韓墨跑到雜誌社裡面來。所以她趕緊收拾收拾了東西,連和小心打招呼都沒打,就直接下樓了。
韓墨看到出現在大樓門口的楊映嵐,看了一下時間,五分鐘不到,很好!
看來這女人還是需要一些霸權政策。
s大是一個百年老校,學校裡一排排的香樟樹長得粗壯有力,樹下三三兩兩的情侶或站着或坐着,每個人臉上都是笑靨如花,也許他們正在勾勒着未來的美好。
“我最喜歡香樟樹了。”楊映嵐看着香樟樹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從小學到高中再到大學,好像都有香樟樹。
“爲什麼?”韓墨問,相比較香樟樹,他更覺得不遠處的銀杏樹更有情調。
“因爲它一直保持心河那份綠水長流啊,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年四季它都是綠色的嗎?”楊映嵐說,如果人心也能像這樣,永遠都是綠色該有多好。
韓墨不以爲然:“你以爲它們不會凋零,不會敗落,你知不知道春天的時候,新枝迅速代替老枝,你還沒感覺出來的時候,就進行了一次生死輪迴了”
楊映嵐努努嘴:“至少它們看起來永遠都是欣欣向榮的啊。”
韓墨斜視了她一眼:“那皇宮還永遠看起來都是欣欣向榮的呢,那你知道那份欣欣向榮的背後有多少舊人的遁去,新人的替補,才維持了這份欣欣向榮嗎?”
女人就是看事情只看表面不看本質。
“事事都像你這麼計較的話,你累不累啊?”楊映嵐無語,有必要事事都這麼較真嗎?一點樂趣也沒有。
韓墨忽然就揉揉她的頭:“你說的對,不必這麼較真。”
反正和她說了她也不一定明白,而她更不明白的是,韓墨的身份使然,每一件事他都必須較真,在這個人吃人,蝦吃蝦的時代,他不較真,就必然會被別人取而代之。
但是這些東西就讓他一個人承受好了,楊映嵐就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好。
楊映嵐聽韓墨這麼說,也就沒繼續這個話題了,重新看起校園來。
曾經她也和韓硯這樣在校園裡暢想着人生和未來,可是現在身邊站着的卻是韓硯的哥哥,人生有時候想想卻是很是詼諧幽默。
韓墨的成熟魅力以及帥氣的容顏。很快就吸引了一衆女學生的側目,看的楊映嵐的目光都有些嫉妒,楊映嵐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硬是將韓墨推回了車裡等她,她自己去找妹妹了。
韓墨無奈,只好乖乖在車裡等她,心底劃過一絲甜蜜,她這是嫉妒了嗎,是在宣示主權的意思嗎?
楊映思好像對楊映嵐的到來並不詫異,好像早就知道她要來似的。
“你來找我幹嘛?如果又是說我和韓硯的事情,你就不要開口了,儘快回去吧!”還沒等楊映嵐開口,楊映思就開始先開口以佔得上風。
現在連姐姐都不叫了。楊映嵐有種預感,她們的姐妹情分可能就因爲一個男人要斷送了。
“映思,我是你姐姐,我會害你嗎?”楊映嵐覺得曉之以理可能不行了,就決定動之以情。
“哼,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爸爸死後,媽媽就已經說了,你根本不是我的親姐姐,所以拜託你就不要以我的親姐姐名義自居了。”楊映思說的絕情,連楊映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即使是這樣,我們在一起成長二十幾年,難道就沒有一絲感情嗎?”
“如果你現在就離開。不再管我的事情,我就相信我們還是有些感情的,否則我會認爲你是在破壞我的感情,韓硯已經和你分開了,我沒有搶你的男朋友,你爲什麼要糾纏不放?”楊映思似乎比楊映嵐還要氣憤,好像楊映嵐真的在壞她天大的一件好事一樣。
楊映嵐搖搖頭,或許昔日的妹妹真的已經變了,對於楊映思,她真的努力了,如果她還是聽不進去隻言片語,她也無能爲力了。
“好,我不干涉你。你自己要怎樣就怎樣吧,只是你今日若是不聽我勸告,他日若是要哭,也不要再來找我。”
如果楊映思覺得自己是有所圖謀,那就讓她那樣認爲吧,只是今後若是哭的話,她也不想再將自己牽涉進來。她之所以講話說的重了些,也是想最後看一下楊映思對她的感情,如果她還有一點當她是姐姐的話,就應該會動容一下。
可是楊映思絲毫不動容,反而有股解脫的意味,聽了楊映嵐這樣說之後,語氣反而沒有剛纔那樣尖銳了:“沒問題,我是成年人,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只要你不干涉,我們還是姐妹。”
楊映嵐突然就笑了,只是這笑有點苦。
“楊映思,我不是一定要讓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們是不是姐妹也不是一種妥協或者協議,只是你叫了我二十幾年的姐姐,我有必要讓你在清醒的狀態下做決定,畢竟我比你長兩歲,算了,我的話只說到這,何去何從。你自己去決定吧。”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楊映思如果執意不聽,她不能左右她的思想。那便這樣吧,說完她就準備走了。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
總有一些人會在你始料不及的時候出現,楊映嵐正準備離開,另一位不速之客就來了。
“賤人!”宋傾一上來就給了楊映思一個巴掌,然後還污言穢語:“姐妹都是一個樣,就知道勾引男人!”
楊映思被這一巴掌徹底打懵了,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纔看清是宋傾,因爲之前宋傾和楊映嵐關係很好,所以楊映思也是認識宋傾的。
只是宋傾這一巴掌打的奇怪,楊映思想不明白她爲何要打自己一巴掌,還沒等她想清楚,宋傾的手又揚起來了,就要打第二巴掌,只是被楊映嵐捉住了。
第一巴掌楊映嵐是來不及阻止,這第二巴掌她肯定是不會再讓宋傾打下去,妹妹再不好,也沒有讓別人欺負的道理。
宋傾剛剛和楊映嵐擦肩而過,並沒有看清楊映嵐,這時候正詫異楊映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她今天來泄憤的目的,既然姐姐阻攔,那她就連姐姐一塊打。
楊映嵐捉着她的一隻手,她就揚起另一隻手,猝不及防的在楊映嵐的臉上打了下去,楊映嵐臉頓時火辣辣的疼起來。
只顧着防止她不讓她打楊映思,倒是忽略了自己,白白捱了一巴掌。
楊映思好像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了,自己和姐姐接連被打,她也不是個好惹的,她兩隻手一起,啪啪就給了宋傾四巴掌,然後就很不善的說:“你打了兩巴掌,我還你四巴掌,你是什麼東西,跑這來撒什麼潑?”
宋傾掙脫了楊映嵐鉗制的手,雙手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楊映思,倒是也沒有再出手,估計是看着面前是兩個人,她再出手也討不了什麼好,就改成惡語相向:“你就那麼缺男人,搶到我頭上來了,誰給你的膽讓你勾引韓硯的?”
楊映思並不知道楊映嵐和宋傾還有韓硯之間的感情糾紛,她只知道韓硯以前是自己的姐夫,這關宋傾什麼事,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楊映嵐和宋傾。
楊映嵐看着宋傾現在的樣子,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端莊優雅,完全一個潑婦的樣子,不得不感嘆感情真的是個殺人的利器,但是她不會同情她,她曾經那麼信任她,可是她對自己做了什麼?她早就在韓墨的辦公室對宋傾說過,以後再相見,她不會留情,各憑本事!
楊映嵐的嘴角一抹嘲笑的意味:“宋小姐這話說的蹊蹺,這韓硯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韓硯只是宣佈和楊映嵐解除了婚約,可還沒有說和誰在一起,畢竟解除婚約纔沒多久,宋傾這時候說韓硯是她的,難道是要承認她其實早就和韓硯苟合的事實嗎?
如果說她在楊映嵐和韓硯解除婚約之前就已經介入了,那麼還有什麼資格在這指責楊映思?
宋傾氣的臉紅脖子粗:“楊映嵐,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讓她這麼做的,對嗎?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嗎?居然搭上自己的妹妹,可真是姐妹情深哪!”
楊映思聽了這麼久,大概也聽明白了,她用力的打了一下宋傾指着自己的手:“原來是你先搶了別人的未婚夫,現在還在這頤指氣使,你這臉皮真真是厚呢。”
宋傾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也不管不顧的向楊映思撲過來,頓時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楊映嵐想拉開她們,但是兩個人打的難捨難分,她實在是分不開。
而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很多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楊映嵐原本只是想將宋傾弄走,沒想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已經超出了她能解決的範圍了,但是這裡畢竟是校園,這影響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圍觀的人中已經有人報警了,不一會兒警察就到了,將三個人一起帶到了派出所,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楊映嵐人生第一次進了趟派出所,韓墨還在車裡等着自己呢,她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可謂是多姿多彩,什麼離奇的,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頭上了。
韓墨一直在車上等着楊映嵐出來,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人。直到看見警車進了校園,他的心裡一緊,不會是楊映嵐犯了什麼事吧?雖然楊映嵐還是很冷靜自持的,但是她迷糊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如果泛起迷糊來,還真有可能犯事。
他當即下了車,整個校園都沒有找到楊映嵐,正當他準備打電話給楊映嵐確定究竟的時候,楊映嵐的電話先來了。
“韓墨,我在派出所,你能過來一下嗎?”電話裡是她略帶歉意的聲音。
因爲必須要有人來接,才能放人,所以楊映嵐知道韓墨會生氣。還是沒辦法,只能找他。
韓墨滿臉黑色,還果真是她,現在都有本事將自己弄到派出所了,膽子還真是越來越肥了,看出來了他怎麼懲罰她。
但是眼下他必須將她撈出來纔是!
憑着韓墨,撈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楊映嵐犯的事也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出了派出所,韓墨走在前面,楊映嵐和楊映思走在後面,楊映嵐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韓墨。
直到走到車邊,韓墨看着楊映嵐還是低着頭,他高挑着眉毛,聲音低沉而有力:“不走?”
“走,當然走!”楊映嵐又一次很沒骨氣了,趕緊拉着楊映思快走幾步,準備上車。
走近了韓墨才發現楊映嵐臉上鮮紅的手印,那是宋傾打的,他頓時火起:“你又讓別人打你?”
想起上次看見她媽那麼打她,她都不還手,這次是不是還是這樣讓別人打了,他韓墨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弱,讓人可以隨便打?
楊映嵐有些心虛:“已經打回去了!”
而且還是兩倍打回去的,雖然不是她親自打的,但是也差不多吧?
韓墨其實是心疼大於責備,看着她現在的委屈樣,心下更加不忍再多說什麼,走到另一邊,替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她上車。
這種情況下還能讓韓墨親自爲自己開車門,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啊,這個人可是韓墨啊,在宜城能夠呼風喚雨的韓墨,是陽光金融的總裁韓墨。
楊映嵐趕緊屁顛屁顛的上了車。
楊映思卻並沒有上車,只見她眼睛一直盯着不遠處,後來索性跑向了不遠處的一輛車。
楊映嵐奇怪。探出頭看了一下,是韓硯!
韓墨只保了自己和楊映思出來,估計韓硯是來保宋傾出來的。只是這楊映思這時候跑過去,等會宋傾一出來,不更是添亂嗎?
她準備下車,攔住楊映思。
韓墨這時候已經在駕駛座上坐定了,見她想出去,拉住了她的手,語氣不容商量:“還沒管夠?還想進去一次?”
楊映嵐也急:“那可是我的妹妹!”
“她要真當你是姐姐,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韓墨冷靜並且不留情面的說着,而且沒有給楊映嵐反駁的機會,就直接驅動了車子,疾馳而去。
一路上韓墨都繃着一張臉。沒有和楊映嵐說話,而楊映嵐也因爲擔心楊映思,而沒有去理會韓墨。
車子毫無意外的又開到了韓墨的別墅,楊映嵐自從和韓墨在一起後,韓墨便以各種理由每天將楊映嵐帶到自己的別墅,可憐楊映嵐自己的房子估計快要蒙塵了。
韓墨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楊映嵐拉到了二樓臥室,將她丟到牀上,雖然楊映嵐不是很重,但是就這樣丟到牀上,還是讓牀深陷下去,她掙扎着起來,可是這時候韓墨欺身上來,滾燙的舌舔着她的耳垂:“這麼不聽話,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本來今晚是準備和她看夜景的,她卻弄了麼些事,不懲罰她怎麼可以?
楊映嵐還在想着韓墨都將自己保出來了,還這麼大火氣幹嘛,原來是沒有懲罰自己他是不會消氣的。
只是這韓墨懲罰人的方式她是見識過的,她的小身板是承受不起的。
她只得裝着可憐的訕訕的說:“還要懲罰啊?”
“當然!”韓墨肯定:“你說懲罰幾次好呢?”
還要幾次?楊映嵐嚇到了,趕緊說:“當然一次就好!”
韓墨失笑,還真是沒心眼,這樣就中招了,不過既然她已經同意一次了,他自然不會閒着。
單手覆上她的眼睛,另一隻手開始迅速的寬衣解帶,一室的衣衫零落。最原始的韻律開始奏起。
良久,風消雨歇,韓墨盡顯滿足,而楊映嵐卻是累的起不來了,韓墨要抱她起來洗澡,楊映嵐死活不動,真的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韓墨低笑:“如果繼續躺着,我不確定自己接下來還會幹什麼?”
也並不是完全是威脅她,實在是她的味道真的太過美好,讓他欲罷不能,怎麼嘗也嘗不夠。
楊映嵐一聽就嚇到了,一咕嚕爬起來,動作迅速。韓墨看在眼裡,心想:還挺有力氣的呢。並且還是醞釀着洗澡之後是不是再折騰她一次。
只是還沒走進浴室,楊映嵐的肚子就開始咕咚咕咚的叫起來,真的不是她故意的,而是晚上搞到現在,飯沒吃不算,還被韓墨一頓折騰,她早就飢腸轆轆了。
韓墨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問:“餓了?”
廢話,他是吃飽了,她可餓着呢!
可是楊大小姐似乎不知道,吃她不等於吃飯,韓大總裁現在也還餓着呢。
“等會去樓下吃飯!”韓墨說。
“劉媽應該已經睡了,難道她做了飯留下來?”楊映嵐問,要是這麼晚還將劉媽喊起來做飯,自然是不人道的。
“沒有!”他肯定的回答,自己沒有吩咐,劉媽是不會留飯的,這點他很清楚。
“那吃什麼?你做?”她問。
“不,你做!”他答得坦然。